很難不懷疑有某種力量在將我強行拉到上一次旅行的軌跡上。雖然細節有所不同,但是風魔龍襲擊的時機和上次是完全一致的。往好處想的話也隻有這一點是一致的——這次畢竟提前結識了阿貝多和優菈等人,我相信會對未來的發展有所影響。那麼騎士團的預案到底有沒有起作用呢?我努力透過層層風沙、嘗試看清腳下數米正在發生的事情。
沒錯,我不出意料地在試飛的過程中再一次被卷上天了。
派蒙好像是在被吹跑的前一刻被安柏拽住,二人現在躲在神像廣場旁的廊道柱子後麵。本來仍在室外的騎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看起來都並無大礙。至於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子……是逃不掉被掀掉瓦片的命運了。我揮劍劈開幾塊迎麵飛來的磚瓦,嘗試尋找溫迪的蹤跡。他一定就在附近,因為除了最初的一波攻擊之外、新生成的龍卷風百分百避開了有人的場所,損傷沒有擴大化。這隻有他才能做到這樣的細致操作。
「溫迪、你在的吧!」我也不管我的聲音能否穿過暴風被他聽到,這是風神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我隻管喊就是。「快來幫我一把!」
「雖然不明白你怎麼察覺的……好吧!讓我助你不會墜落,麵對特瓦林、你要手下留情啊!」一樣是隻有聲音傳來。然後一股溫柔的力量托住了我的風之翼,令我在紊亂的氣流中瞬間穩定了姿態。我也不再是空中追擊的新手了,有了風神的力量加持、我靈活地躲開特瓦林放出的飛彈,一邊迅速接近它。特瓦林頸部和尾部各有一塊顯眼的汙血凝塊,那是混雜有杜林毒血和深淵侵蝕的症結。運氣好的話可以不通過造成物理創傷而直接淨化掉?所以我就沒有像上次一樣選擇直接攻擊特瓦林。
特瓦林感受到我的氣息靠近,沒有選擇回頭反擊而是加速衝向更高的天空、瞬間和我拉開了距離。它襲擊城中果真是因為「恨」嗎?如果是、為什麼在襲擊明顯沒有造成傷亡的前提下不繼續集中攻擊?從事後的角度去看,現在它的心中一定是混亂多過明確的恨意。深淵的洗腦、人民的畏怖和風之歌者的呼喚像漿糊一樣攪合在一起,或許是出於更加原始的生物本能它才屢次侵襲蒙德。不然即使是在體型產生異變大概是縮小了不少)的情況下,它的認真攻擊蒙德也一定是擋不住的。
我已經追著它飛到多高了?腳下已經沒有蒙德城的影子,我正處於雲層的正上方、幾乎要和清冷的月亮貼上。特瓦林則仿佛來到了他的主場,讓我如何都趕不上他,完全沒有機會使用淨化能力。
「溫迪、你再加把勁呀!」我自歎自身能力不足,隻得再次求援。
大概是因為地麵到這裡的視野已經被雲層隔絕,他竟然在我旁邊亮出了身形。「這位旅人,你我之間僅有一麵之緣吧?怎麼使喚起我來毫不客氣的?」他好像並不急於解決特瓦林的問題,反而先向我發問。雖然言辭還算犀利,隻是我看不出他有真要為難我的意思。不過這倒也算是個敞開聊聊的好機會,畢竟特瓦林已經走遠,雖然蒙德城仍被它的力量籠罩,但是不會再造成更多的直接損失了。
「能和龍說話的人怎麼會是一般人呢?我隻是碰碰運氣罷了。溫迪閣下果然如我所料樂於助人。」先裝作直感很強的樣子試試看,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
「哎呀,竟然是在試探我的反應嗎?」他用看似戲謔的語氣回應我,眼神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認真。在聽聞了挪德卡萊的一些小道消息後,我甚至覺得月光中都存在著什麼意誌在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四下看去,又好像沒有感受到明確的意識波動。「像你這樣天賦異稟的異鄉人,將會給蒙德乃至整個提瓦特都帶來震蕩……至少說明自己的來意吧?」
即使是在這樣私人的談話場合,我也訝異於溫迪竟會拿出如此嚴肅的態度。回想起來,這大抵是我唯一一次與他單獨會談。
「之前見麵時我應該說過,我旅途的目的是尋找血親,而來蒙德是向導派蒙的建議。至於幫蒙德解決龍災——你就當我是路見不平、善心泛濫吧。」目的其實有很多了——解決深淵威脅、理解血親意圖、甚至於最終打開離開提瓦特的通途……而出手相助則是真的出於善心。我不僅要在蒙德出手,還要在一切苦難存在的地方出手。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失去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把之前風魔龍留下的結晶交給我嗎?」
「如果那能夠證明什麼的話——給你。」
「我能夠淨化由深淵帶來的影響。就像這樣——」
結晶中的深淵氣息被我吸收到體內,感覺就好像吃了一小口辣味的土一樣——雖然談不上完全無感,至少也是沒啥影響。而結晶、或者說龍淚,恢複了本應呈現的狀態,純粹的風元素力中沒有一絲陰霾。
「這是……不可思議……」溫迪緊盯著龍淚,良久才看向我,好像正要說什麼。
「我聽到過一個傳說。」我搶在他開口前說道。「那是一個風之歌者與巨龍的故事——」我儘量回憶著之前讀過的『林間風』中的敘事詩,中間幾經卡殼、才終於把風神與特瓦林的故事複述出來。我當然知道這首敘事詩的原作者很有可能就是溫迪本人……而他也一直沒有打斷我,反而是在我磕磕絆絆地講完後「噗嗤」地笑出了聲。
「看來你沒有做吟遊詩人的天賦呢!」
「是啊,再怎麼說也比不過巴巴托斯你呀!」
「哎呀!沒想到這就被看穿了。一定要幫我保密哦?」他終於露出他的招牌笑臉,雖然被我揭穿身份、卻反而是對我放下了戒心。「啊,騎士們你的小向導好像有些擔心你的情況,我們下次再會吧!」
是哦,剛才講故事用了太多時間了……這次雖然沒能直接淨化特瓦林的深淵侵染,正式和溫迪搭上線也是極大進展。
「如果想要找我的話、就在蒙德英雄的象征那裡給我放一瓶好酒吧!」溫迪說罷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月亮蒼白的屍身目睹了這一切。
原來見麵還需要上貢嗎!溫迪、你這家夥……我一邊在心中調侃他,一邊向著蒙德緩緩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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