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溫迪離開後,派蒙對我說,「你和那個吟遊詩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的?我們隻在那天晚上見過一麵吧?他還是個帶走紅色結晶的可疑人物!」
對哦、我還沒給派蒙說過他幫我忙的事情。避開他的真實身份不談,其他事情應該是能說的。
「因為我們有在互相幫對方的忙呀。」我粗略地把和溫迪之間的交流告訴了派蒙。
「我現在覺得、我的情況不是學不學璃月武術的問題了……」格茜尼好像從我們的對話中受到了什麼打擊,「沒有神之眼、不會使用元素力的話總是會有極限的,更何況我的天資也平平……」
嗯……是會有這種感想呢。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得到神之眼而不能——而又有不少神之眼持有者根本沒有主動想要過它。這世道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呢?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聽說、在荻花洲旁的望舒客棧腳下,有一個終日不離魚竿的男人。他可能正是你所尋求的世外高人——沒人看到過他使用神之眼,卻能一擊解決暴走的遺跡機械!」那個男人名為江雪。雖然他確實曾是神之眼持有者,但他明確說過已不再使用。如果將神之眼對身體強度的補強影響拋去不談,他確實是純粹依靠技術做到那種事情的。萬一他能被格茜尼的誠心所感動呢?
「真的嗎?前輩真是見多識廣啊!我一定要去找找看!」
「不對,你怎麼知道的比我還多?是不是哪天晚上背著我偷偷去吃好東西了!是在那時候聽說的嗎!」派蒙有些不服氣的樣子,還好沒有起什麼更進一步的疑心。也對,一般會有人將「這人知道的東西好多啊、是重生過了吧」放在推理的第一順位嗎?
「欸嘿?」
「欸嘿是什麼意思啊!」
嗯……雖然被派蒙吐槽了,但是這件事也過去了,問題不大。
「前輩、派蒙,快看那邊——」格茜尼突然出聲,指向西側的崖壁下方。那裡蹲著一個人,遠遠地能辨認出穿的是璃月服飾。而他身旁的一把劍有一半斜插進土裡,一看就是不夠愛惜自己的武具。
「他好像在嘟囔著什麼呢……」派蒙小聲說。
「醉生、夢死……今日你我終於了斷……」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有點可怕耶,我們不要理會他,趕快過去吧!」不過派蒙,你覺得他當真沒有察覺到我們路過嗎?隻是這大哥為什麼要在這種兩國互通必經之地聊這種事……說起來七國的邊防都挺鬆散的除了鎖國的稻妻),比起「七國」更像是「七區」之類的,所以冒險家護送工作的飯碗尚未被官方端走。
「路過的旅人、你們有酒嗎?」果然他還是注意到了我們。並且身手矯健、一躍便到了我們所在的橋上。這一舉動把格茜尼和派蒙都嚇得連連後退,我喚出劍來護住她們。
「彆、彆緊張。唉。」我們還沒做什麼,他倒反而直接坐到了一旁的地上。
「叫我醉今朝。」他從腰間取下一個水袋,可惜裡麵的東西已經被他喝完了。
「什麼?需要叫你做什麼?」派蒙大概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他隻是在自報名號罷了。
「我,一介劍士、卻陷入江湖恩怨之中再也無法自拔……就在今天!我終於……」
「誰問他了嗎!」派蒙沒忍住吐槽。
「前、前輩,我們該怎麼辦……」格茜尼好像真的被嚇到了。反觀派蒙,好像把他當成搞笑藝人看待了?現在想讓事態有所進展,大概隻有照他說的做了。
「蒙德的酒。喝得慣嗎?」我掏出一瓶剛才宴會上順來的蒲公英酒。不對,不能叫「順」,是「取」。
「噢!好心人。卮酒不足辭!」他接過我手中的酒瓶,將裡麵的酒倒進自己的水袋裡,然後將瓶子又還給我。也行,正好留下來做元素瓶。「你們且前行、我回去了。」說罷便要再次翻回他的佩劍所在之處。
「等等。」我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另一樣東西——「那是什麼痕跡?」
「哦!還有此事來著。我留著也無用,送你了!」他將那染紅了一半的羽飾扔過來、我用風元素輔助才沒讓它掉進橋下的水裡。
「醉今朝、醉今朝!醉臥不問有明朝!嗝。」他回到剛才所在的地方、竟然徑直躺下,保持著這種姿勢往嘴裡灌酒。希望彆出什麼意外了。
「璃月人、都是這種風格的嗎?」格茜尼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瑟瑟發抖。為了照顧她的心情,我們快步走到了他看不到我們的地方,隻消兩步路就能走到石門歇腳了。
「怎麼可能啦!是這家夥太特殊了。不會就是專門在這裡乞酒喝的吧!」
「想想蒙德的酒鬼……好像能理解一點了。」格茜尼好像說服了自己。
踏上數節木階梯,我們終於正式進入了璃月的領土——遠處的望舒客棧已經清晰可辨——天氣不錯。
「客人們剛才是在談論那邊那個劍客小子的事情嗎?」一位老爺子帶著笑臉迎上來。
「老爺爺你耳朵真好!」
「那是當然,我雖然在這裡賣茶,但最享受的還是聽路過的旅人講講故事。遇見那個小子的人我一天會碰見不下十個呢!」哦,這位是在這裡賣大碗茶的老周叔。一碗茶一千摩拉——不知道是貴還是便宜。至少從能夠無限加熱水直到茶葉沒味道為止這一點來說,我願意出這個價格。
「茶水我請了!派蒙,格茜尼,在這裡暫歇一下吧。」雖然大部分路都由溫迪送過來的,但是到了休息區卻不休息會感覺有點虧呢。
「好耶!」
「至於那個人的事情,請老爺子您務必給我們講講。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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