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今年的「請仙典儀」還有三個月。
璃月的今日仍如同昨日。
吃虎岩叫賣的商販、緋雲坡奔波的公務人員、玉京台傳信的鐘鳴……奏響著人世的繁華。天衡地下不息的開采、翹英莊外采茶人的勞作、商道上周轉的貲財……描繪著生息的血脈。
五百年。地上諸國各自在那場災變中遭受了難以忘卻的苦難。隻是、雖然「無神之國」不幸覆滅,卻也真正把世界推向了「人」的時代。
本就非人的仙眾率先體悟到了這一點。他們大多退居山林,不再與人同行,逐漸隻存在於人世間的傳說中。他們曾在璃月建成時與我簽訂守護璃月的「契約」,三千七百餘年未曾廢離。而他們的遠離人世,在我看來並非負約——人所希望的、或許正是脫離繈褓,向仙神展示自己日漸豐滿的雙翼,以示天空並非不可獨力企及。
「我的職責……是否已經完成?」
…………
璃月港內最近來了一位至冬的年輕人。他自稱「達達利亞」,也並沒有掩飾自己至冬執行官的身份。他直接和璃月除了七星外的各大勢力進行了接觸,甚至敲響了往生堂的門——是儀倌小妹把他勸走的。
璃月在外交上和至冬國保持著微妙的和諧關係——近期層岩巨淵產生異變時,「公雞」派兵駐守淵底、提供了一些技術支持。而「女士」趁機與七星達成了一些商貿上的新協議。當然,「女士」來此同時帶著冰之女皇的秘密任務,那便是關於「神之心」的重大契約。這份契約,「公子」達達利亞並不知情。
還是答應了達達利亞的邀約,到「琉璃亭」赴宴。他年紀輕輕,卻渾身散發著對紛爭的渴望、天不怕地不怕——在一般的人類當中,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格。隻是他誠然聲稱自己「諸武精通」,卻遲遲學不會用筷子。
他在我麵前表現出了對璃月傳統文化、尤其是仙眾傳說的強烈興趣。我向他講述了一些民間流傳的逸聞,他聽得很認真。應該是在從這些傳聞中推測仙眾的實力位階吧,目的都寫在臉上了。還有,他將一枚「百無禁忌籙」帶在了身上。我沒有過問,他也沒有察覺我已知情。看來他的計劃將會圍繞這枚符籙展開。
他打算在符籙的加持下、在請仙典儀上直接對「岩神」出手嗎?隻是這樣的話……嗯。
下次帶他去吃萬民堂吧。
…………
堂主又要我去尋些奇怪的東西。這個季節,往生堂要稍微清閒一些,也就有時間能支持堂主的各種靈機一動了。
「客卿,我聽說遺瓏埠那邊流傳著一本武功秘籍的情報。你不想看看嗎?」
「堂主,僅僅是捕風捉影之事、我也無能為力呀。」
「本堂主既然發話了,那怎麼還能說是「捕風捉影」呢?」堂主狡黠一笑,「近幾日,有一位名叫黃衫的鏢師借宿望舒客棧。明明走鏢是個沒什麼空閒的活計,她既沒有跟著隊伍押運、也不可能是到望舒客棧坐店……那到底是有何內情呢?」
「還望堂主明言。」
「哎呀、這之後就得交給我的好客卿去辦咯!拿不到秘籍也沒關係,拿回幾單生意也行呀!不然,你大手大腳花掉的那些錢從哪裡補呢?」
堂主向來如此,既然她已下定決心,即便是天理來了都難動搖。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璃月確實有很多佚失的書冊典籍,不曉得這次是盯上了哪一部。也罷,翹英莊的夏茶也要炒出來了。誠然不如春茶為最妙,好在那邊水土肥沃、夏茶也有獨特的風味。
「那我便出發了,堂主。」
「慢走——哦對了,我聽飛雲商會的家丁說、今年翹英莊的茶質量不太好呢。是不是水土出問題了?客卿要是有餘裕、不如順便調查一下?」
竟有此事?為扮演普通人「鐘離」,我這段時間並未依靠岩神的權能探查國土。之後尋個機會看看緣由吧。
我即刻出發,沿著大路一路向北。天很快暗下來,我也並未找旅店下榻——偶爾走走夜路也彆有趣味。這條路乃是璃月最為重要的幾條乾道之一,夜間的治安也還不錯。多少代璃月人走過這條石板路——曾經的我也不例外。
望舒客棧方向傳來了激烈的戰鬥氣息。那裡有魈把守,一般來說事態不會擴散到難以挽回的地步。不過安全起見,還是過去看看吧。我潛入岩脈,將這片土地化為我的眼與耳。
是被稱作「深淵使徒」的魔物引發的襲擊。我本想出手相助,卻看到了她戰鬥的英姿——金發的旅者出現在了戰場上。
她果然和她的血親一樣,擁有著匹敵世界的潛力。
在她和魈的配合下,深淵使徒落入下風。它數次想要傳送到客棧內部,被我曾在此地施加的結界阻擋在了外麵。雖然它轉向了其他攻擊策略,最終還是在多方力量的組織下神形俱滅。隻是它的大部分存在由那位旅者吸收,讓我想起地下古國的另一個傳說。
還是提醒她一下吧。
…………
她現在的名字是「時」嗎?頗有深意。至於在她身側的「派蒙」——這種生靈並未出現在任何記載當中。看起來是真心跟隨她的,旅途中也算是有個照應了。
她現在正在幫助蒙德度過危機。來這裡的原因大抵是為了岩元素的權能。我將一枚「帝錢」贈予她,希望能為她擋去災殃。
…………
從時的房間中走出,我前往白術所在的臨時病房。我要找的那位鏢師、黃衫,現在因為昨晚的襲擊受了點傷,正在接受白術的治療。
這下該怎麼辦呢?或者說、普通人「鐘離」會怎麼做呢?我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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