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遺民_原神:敗給深淵後我開啟了二周目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3章 遺民(1 / 1)

「不用擔心我!」我向站在遠處的夥伴們喊道。且不說黑日族的各位看起來並無戰意、即使是真打起來我也不會怕。

首領薩滿示意我跟著它走,我大大方方地走在它身後,其他部落成員聽話地為我們讓開道路。

「yo您),禦座、upa上)、請。」它用沙啞的口音講著含糊的坎瑞亞語、其中摻雜著丘丘語的字詞。

我誠然未在坎瑞亞真正生活過,但是在空將我喚醒、準備逃離提瓦特時,順便把當時的坎瑞亞語教給了我。作為星際旅行者、語言學習的天賦差不多是與生俱來的了——派蒙教我通用語的時候也感歎過我學東西快呢。見旅行者語音關於語言…)所以我差不多是能聽懂一些坎瑞亞語的。隻是丘丘人的神智曆經詛咒和磨損、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明明同樣是元素使、深淵教團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成員一個個都看起來神智清醒的……難道是它們有什麼秘法?不對、從埃格爾的記憶來看,大部分成員的清醒隻在表麵……又或許、磨損並非一味地削去人性,而是將某一個執念變成人的全部——即使靈魂看上去完好無缺,也有可能內部已經被不再流動的執念填滿了;而詛咒則是在肉體上將它們逐漸摧毀、同時斷絕回歸循環的可能性。

不然,像淵上穀中山下那種神經兮兮的存在要是告訴我一點兒也沒磨損……我不能接受。

除非——就像瑪薇卡投入聖火、溫迪陷入沉睡這樣,深淵教團也有類似的技術能夠將人送到幾百年後來避免磨損……那他們隻在最近活躍起來反而是能夠解釋了。可惡、埃格爾的記憶還是太模糊了,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也看不到什麼明確的深淵技術實施的瞬間——就已經在我腦海中消逝了。如果能再吸收一隻同規格的?

呸呸呸、那種感覺我不想再經曆一次了。雷內在「自體自身之塔」內吸收逐影庭探員的時候也要經曆這些嗎……我還是和他誌向不同、不想把各種意識都攪到一起去,尤其是我自己的靈魂裡。

首領薩滿所指的「禦座」其實就是營地上高高的看起來像王座的東西,一共有三座。

為什麼又是數字「三」呢?三個死去的月亮、三個滅亡的輪回、還有「萬事皆三」的準則……都是直到第「四」才見分曉。或許?

它讓我登上最高的那一座,也正是龍淚降落的地方。整個部落都目送著我登上去——說實話有點不太自在——畢竟和被普通人注視不同呢。

「然後呢?」我轉身問它們。我沒有貿然出手收走龍淚,畢竟不知道它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詛咒、淨化……相信、我們,您。」首領薩滿配合著肢體動作,努力將意思傳達給我。

不過……是要我淨化詛咒嗎?嗯……其實、它們所謂的「詛咒」是「天空」的懲罰,和我能淨化的「深淵」其實是兩回事。難道是什麼誤解……

「「「dada!dada!dada!」」」

部落裡其餘的丘丘人開始朝向我這裡,整齊地喊著口號。「dada」的意思還挺寬泛的……這裡的地名「達達烏帕」也是取自丘丘人對這裡的稱呼「dadaupa」——大概率是指「好」或者「大」之類的?總是是積極的詞彙。

不知道派蒙他們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打算先按首領薩滿所說的做——反正遲早要淨化的。至於淨化詛咒,大概率是誤解吧——等淨化完龍淚、它們可能就發現了。

淨化龍淚的過程很順利。正當我打算要收起澄澈的龍淚時,龍淚卻直接化成液體從我手中流下去了——雖然這樣明顯更符合「淚水」的定義……可是這種變化還是第一次啊!

龍淚自顧自地流下、滲入了「禦座」的內部。隨後一陣炫目的強光亮起,周圍的丘丘人們開始抱頭哀嚎。

不對不對。這種狀況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層岩巨淵的底部!上周目深淵教團在那裡嘗試過抹除詛咒的儀式、因坎瑞亞騎士「哈夫丹」的自我犧牲而中止。那時裝置啟動後、周圍身負詛咒的存在都陷入了難以言喻的痛苦。

可是這裡為什麼會……難道是「禦座」下麵有什麼東西被龍的元素力激活了?

我掀開層層繪著黑日圖案的皮革、在當作軟墊的乾草中翻出了一個小小的裝置——強光就是由它發出的。我正要出手破壞它,卻出現了一陣風、將它從我手中奪走了。

「殿下、是、是我。」是剛才的首領薩滿。它強忍著痛苦念誦咒語、調動風元素將裝置拿到了手上。強烈的刺激讓它的肉身逐漸潰散,卻有一縷光芒從身上飄出——正如哈夫丹那時一樣。

「老身雖然目不能視了、卻依然能認出殿下您。高貴的王子殿下……」光芒最終彙聚成一位老嫗的形態。隻是、最終她還是認錯了人呀……不過我不打算在這裡糾正她了。

靈魂的存在是短暫的。但是對靈魂的主人來說,它可以將自己剩餘的生命力量轉化成時間和空間——將與它對話的人拉入其中,即使一瞬間也變得無比漫長。現在時間在我眼中就像靜止了一樣,四周哀嚎的丘丘人也隻是停滯在各種怪異的動作瞬間、派蒙他們臉上驚愕的表情才剛剛出現——我們的對話也根本不會傳達到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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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您並未與那些投向深淵的人一伍。他們卻說您在他們一側,我堅決不信。作為黑日王朝最後的象征,隻要您還在……坎瑞亞的榮光就不會熄滅。」

「但是你為什麼要讓我激活它……」問出這個問題後、我覺得有點多餘了。空在層岩巨淵底部的實驗、終究是讓被詛咒的遺民被動接受他做出的決斷。而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是部落裡所有成員共同期盼的——它們在我淨化前整齊的呐喊就是證明——它們早就知道這樣做的結果了。

「這個裝置、本是投入深淵的同胞交給我的。待在它旁邊、會有一種詛咒得到緩和的感覺。那些同胞以此作為交易的籌碼、想要讓我們轉信深淵。

「但是我作為資深王國機械師的一員、當然熟悉這種裝置的運作原理——真正起效的其實隻是其中儲存的一滴不明成分的液體、裝置隻是裝飾。或許他們想要用家鄉的技術蒙蔽我們的眼睛。而我將它改造成為能夠吸取元素力、放大淨化效用的裝置——等待著能帶來純粹元素力的存在將它激活。

「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先是天降的紅色結晶,然後是您和風神的到來……我不打算追問為何您和大地上的神明走在一起,隻求能夠給我們一個真正的解脫。抱歉我未將全貌講與您聽,我怕您過於仁愛、無法下手。

「高貴的王子喲。我們雖然並非純粹的坎瑞亞血統,但自立誓成為坎瑞亞的國民後、圍在黑日的旗幟下堅持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您會原諒我們的擅自離開嗎?」

這位我不知姓名的機械師在我麵前好像要將一切都傾訴出來。隻是她最後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隻能說——

「我沒有資格說原諒或者不原諒,但是、謝謝你們。」

我終究是「旅行者」,而非什麼國度的「王」。王對自己的子民是負有責任的。如果是我坐在空曾經的位子上,我會舍得拋下這些珍視的子民嗎?我會在國度覆滅後不再尋求複國與複仇嗎?我會恃於己身的位格、將世界棄置不顧嗎?

或許、空所說的「在自己的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正是出自他的立場吧。假如我作為「執政」執掌一方國土、當本國遭遇苦難時,我或許也會做出和他類似的選擇。

隻是、這一切僅僅出自我對他的「理解」、而非「認同」。當子民尚有選擇的能力和餘地的時候,命運不該由他人來掌握。如果我這次再見到你、空,我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的。

「請問、你的名字是?」

「啊?哈哈,原來如此。原來你是那一位……叫我「盧恩維爾」就好。雙星中的另一顆啊……這樣的話,即使是王子殿下他真的投向了深淵,也有您拉他一把。」

她還是識破了我的身份。看來她篤定空一定是認得出她的——說不定其中還有其他隱情。

「我會將你們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轉告他,讓他看看那些被自己忽視的民眾做出了怎樣的選擇。」

「一個國度的罪惡、終究不等同於每個人罪惡之和——也並不能均分到每一個人身上。榮譽亦是、選擇亦是。當因果已經雜如亂麻,即使是再先進的器械、也對之無能為力了。高貴的您、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就當是我們臨終前最後的願望了。」

「「熒」,我叫做熒。」

「真好聽的名字——和王子殿下的名字一樣好聽。請給這個世界帶來「希望」吧。」

隨後,「盧恩維爾」靈魂中最後一絲能量究竟還是耗儘了,時間的流速也恢複了正常。曾在她手中的那個裝置也在下一個瞬間失去了光芒、摔在了地上。在彆人的視角下、它可能僅僅亮起了不到一分鐘吧。而在它影響範圍內的丘丘人,也都直接化作了灰燼——隻在原先的位置上留下麵具和布條——而從身上析出的閃著光芒的靈魂則得到了揚升。

我突然在想,傳說中溫妮莎登神後、塵世間的肉體也消失不見了。或許、他們都去到了隻有靈魂才能到達的位置?不被地脈輪回接受的坎瑞亞遺民們,也許走向的是一個更加美好的結局呢。

希望如此吧。

我將那個裝置收入行囊,向夥伴們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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