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以下來了嗎?」迪盧克有些僵硬地說。
我一手拎著深淵法師,一手拎著迪盧克在空中飛著。迪盧克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勉強地答應我帶著他飛了。放心,有隱身風障在,一般民眾看不到暗夜英雄的這一形象。
「就到這裡吧。」
在風起地的大樹下,我把他們兩個放下。深淵法師好像放棄抵抗了,被我再次用岩牢困住。
「喂喂,你是把這裡當作後花園了嗎?」樹上傳來熟悉的聲音,「下次我要你出酒當報酬咯——」
果然溫迪一直在這裡看著。我當然也是有備而來,取出一瓶蒲公英酒、用風遞到樹上。
「哈哈,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今天怎麼連暗夜英雄先生也在?是這個家夥乾了什麼事嗎?」溫迪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到我們身邊,指指深淵法師。
「問你呢,你自己說吧。」
「隻是、隻是一本書而已……你們何必這樣……」
一本書?難道說?
「它從誰家裡出來的?」我問迪盧克。
「應該是……唐娜的家裡。」
哇哦。話說迪盧克應該知道唐娜仰慕他的事情吧?在蒙德都快人儘皆知了。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既然是去唐娜家裡偷書,那偷的應該是……
「『白之公主與六侏儒』?你偷的是這本嗎?」
「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不對,洛奇大人曾經說過……」它暗暗嘟囔了起來,完全不顧正圍著它看的我們三個。隻是……「洛奇」又是誰?這個起名風格……
「彆廢話了。不管你偷的是什麼,先交出來。」迪盧克厲聲命令它。
「好好好,給你們。反正不是什麼「禁書」,對吧?」它從厚厚的鬥篷裡掏出書本、扔了出來。我及時接住了它,畢竟書本要是損壞了就會引來某位圖書管理員的怒火……
「各位大佬、現在能放我走了吧?」
「想得美。把深淵教團在蒙德的所有布局都給我說出來。」
在龍災之後,深淵教團和受到影響的魔物確實消停了。隻是不知道會消停多久——畢竟距離解決龍災才過了兩三天,並不能長久地說明什麼。
「誤會啊大佬!我和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我隻是……喜歡讀書而已。」
「謊話連篇。」迪盧克毫不客氣地對它使用了那招「逆焰之手」,深淵法師慘叫著冒出燒焦的氣息。
「我、我沒有說謊……我們在教團中也是邊緣人物……陛下他不管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教團主力的計劃……」
「它……好像說的是實話。」溫迪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
「唔。如果你是這麼判斷的話……」
什麼「邊緣人物」……我對這個詞有點印象。喂,那不是淵上·穀中·山下的自稱嗎?在埃格爾的記憶裡,我也聽說過所謂的邊緣人物,隻是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過。難道這隻深淵法師是淵上那一係的?
「你老大叫什麼名字?」出於驗證的心理,我問它。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啊啊!」迪盧克在它拒絕時又添了一把火。
「彆燒了!再燒我要死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這經典句式……感覺已經實錘了。淵上這一係都是這種德行嗎?
「城內!他叫城內!」
什麼玩意兒。因為你在城內被抓的所以叫城內是吧。還彆說,這也是個稻妻姓氏……這種名字到底有多少個啊!下次是什麼,「田中」?「川外」?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溫迪思索著。反正是假名,應該想不出什麼名堂來。
「那你剛才說的那個「洛奇」又是誰?」我接著問。
「那個是假名。」它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