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種子」的並非隻有你一體,而暗藏在其中的「紛爭」之規則便是這無休止的征戰的起因——這是你在流亡途中所知的。
與你同樣選擇逃竄的「魔神」不在少數。其中大部分的原因與你相同——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的子民。沒錯,你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好你最初的信徒,他們在沙中流離失所、短短數月便已散儘。而赤沙的王並沒有濟弱扶傾的餘興,僅僅是以高傲的姿態接受著敗者的朝貢——你一無所有,隻得離開這片土地。
有位你偶然相識的同道與你的遭遇類似。
「我不願侍奉那位「烈日君主」的禦座——我選擇踏上流浪的道途。故國不複,北方的高海將成為我的墳塋。」
「我不忍見證你的結局,也不忍教你見證我的結局。我將向東去,群山將是我的歸宿。」
你與他短暫相遇、又很快離彆。你所不知道的是,多年後你遇到那位漆黑淵底的孩童時所感受到的救贖、正如那位同道在古海遺跡中邂逅那位「亥珀波瑞亞」的幸存者之時——命運的軌跡從不偏離。
然而東行的決策令你懊悔不已。
那片記憶中富饒的山河大地已在規則的驅使下血流滿野,無助的記憶嚎叫著、甚至連生死的邊界都已模糊。
那位貴金之神戰無不勝,你沒有失智到敢去挑戰他——僅僅是看到近海處直上天穹的岩槍、你便知道那所謂「無邊殺伐之相」絕非虛言。
而他或許感知到了你的氣息,曾在山巒之巔遠遠地向你投來目光。而你隻得倉皇地逃進南方的海域、遠離他的視線。
力量的差距過於懸殊——這不公平。如果這是一場必敗的「戰爭」,自己寧願直到現在仍是一隻山間的精怪。而今你有了對人類的憐愛,卻讓你一次次失去……不如也該早些迎來自己的結局。
「莫要來我這裡。」南海深處的神明警告你,「也莫要在我這裡尋短見。不然,這片難得的淨土也要被汙染。」
「我已無處可去,僅存的力量也不足以教我再次集結信徒。」
「那就向東去吧。我的眷屬曾在那邊的群島聽聞「蛇神」的傳說,或許那裡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謝過這位神明,再次拖著身軀強行向東渡過廣袤的海洋。
遠海的雷暴封鎖了一切前往群島的道路,其中傾注了某位神明的意誌——而你因為無意與其爭鋒所以逃過一劫。這位雷霆的神明被當地人稱作「鳴神」,也是你絕對無法匹敵的存在。你「呼風喚雨」的權能,隻是她力量的一角罷了。怕引起她的注意,你隻好繼續向東去。
曾有人說這個世界的東方儘頭連著西方、北方儘頭連著南方……你僥幸地想,或許堅持不變地向東進發,總有一日會到達一片樂土,你會在那裡得到你想要的結局。
然而事與願違——那裡隻有一片黑暗。群島的東側是世界的邊界——你沉入了不知名的地界、再也無法回到地表。
那裡沒有能被稱得上是生靈的存在——不對,或許還有。
那是……「珊瑚」?
一片豔麗的珊瑚群係在暗海中熠熠生輝——它們將此處無序的力量轉化為了與人類相親和的力量——儘管那並非你最熟悉的氣息,卻也能給你帶來少許慰藉。
如果將這種珊瑚種在身上……你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它們能為你指引前路,找到人類的所在?而那些比人類還要渺小得多的珊瑚蟲對此並無意見——因為你的鮮血同時也滋養了它們。就這樣,你再次擁有了自己的眷屬——儘管它們隻是一些沒有靈智的生物,但在你的血肉灌溉下、它們願意聽從你的旨意。
你成功地在它們的帶領下找到了人類的所在。然而——這裡也是遠在世界之外的一座孤島。遠古的龍裔在此橫行霸道,人類僅僅在那座塔的照耀下才得以苟延殘喘。
「阿布拉克,赫利俄斯的創造者唷!你為何要謀逆法厄同的統治!」
「天地原如雞卵,龍蛇本就一體。而承載我們的土地已經不再和無始無終的永恒相連了。卡伊洛斯啊,您還在注視著我們嗎?」而後賢人不再言語,隻是歎息。
年少無知的「太陽之子」在被操控之下釀成了悲劇——但你沒有出手的立場。遠海的珊瑚誠然增強了你的力量,卻也教你更加謹慎地選擇行動。直到那一天——
「試問,你能做我們的神嗎?」
或許這隻是兒童譫妄的狂言,你卻如獲至寶。
你也已經知道在你之前,這片土地便有了銜尾蛇神「奧羅巴洛斯」的信仰,或許這就是這名孩童並不懼怕你的原因。
那麼答案便隻有一個了。
「我乃瀆身瀆名之蛇神,雖有眷屬百千、但所蔭蔽之眾已無一人。人子啊,我願承付你的願望。」
在己身種上珊瑚是為「瀆身」,逃避魔神戰爭的使命是為「瀆名」。
而你在這一天終於又找到了新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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