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強者……恐怕連夜神之國都能感受到你的能量脈衝……」艾琉喃喃地說。
意思是、螢快要到達瑪薇卡的境界了?當時瑪薇卡直接對夜神之國施加乾涉撈我們出來,可是強到嚇人一跳。
「所以你更應該收斂點。沿著地脈找上來的東西可不隻是有我們的消息,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深淵,或者某些不懷好意的家夥。」艾琉接著說。
「我、我知道了。」
「至於你的力量調動方式……很順暢,就像是提瓦特土生土長的一樣——除了你自我認知為「外星人」以外。」
「呃。這說明什麼?」
「……不能說明什麼。因為我仍然無法理解是哪一種權能將你的身體和靈魂固定在一起……或許是什麼後起的新技術吧。話說、如果你現在失憶了會發生什麼?」
「不要有這種可怕的設想啊!」派蒙說。
唔。天使一族是不是多少有些「技術宅」的特質?而且還有一些「偏執狂」的特質……
不過啊、艾琉的話又讓我想起了之前有過的一個猜想——空既然是「突然」出現在地脈記錄中的、或許就像螢這樣是某個依托於靈魂碎片的分身……?而他如果失去了自我認同,或許又會轉化為其他形態……?
我不好說。畢竟他的理念轉變在我看來還是有些太過突然了。他倒是也沒有完全忘記我,卻不再把「團聚」當成第一目標……
說到底我現在也沒有把讓他回心轉意當作主要目標。畢竟就像他也說過的——「我們的時間總是足夠的」,總有真相大白、誤會解開的那一天。
「以及、你那把劍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使用了什麼禁忌的秘術吧?還是說、魔神殘渣?」
哇,沒想到艾琉連這個都了解到了。魔神殘渣確實能做到類似的效果,就像那把「籠釣瓶一心」一樣。但……降臨之劍應該不是這種情況。
我取出它來,空揮了幾下。重量和手感都沒什麼變化——是很趁手的直劍。
「讓我看看。」
艾琉接過劍,閉著眼睛觸摸了一會兒。
「它……它在抗拒我的調查!怎麼回事!」
「它難道真的有自我意識?」瑪薇卡問。
「不,還不好說——也許隻是「本能」……不過,說一把劍有「本能」也已經夠奇怪的了。」
「難道……從我手中消失也是本能?是我……沒有善待它導致的嗎?確實、我曾試著用它在楓丹的水底切割大片大片的海草……」螢有些委屈。不過、海草攔路的話借用獵刀鰩的能力就可以了來著……
「不會吧?呃、倒也不能完全否認這種可能性……剛才是你在使用那種奇怪的劍法時它才消失的。」艾琉皺了皺眉頭,「啊——真是煩躁!一個兩個的都是解不開的謎團……」
「安啦安啦——習慣就好。」派蒙嘗試安撫艾琉。
原來艾琉會因為未知的事情變多而感到焦慮啊。也是,作為教會人類語言與哲學的存在……突然在人界發現了自己也無法理解的事情、確實會感到有些崩潰。
不如學學派蒙——雖然號稱是無所不知的「向導」,卻也在時刻汲取新的情報呢。
「總之……低調!並且……有事就彙報!」艾琉說出了終結話題的話,然後回到了訓練場內。
「因為接下來的工作還需要她幫忙呢。」瑪薇卡說,「傳說、我們納塔在很早就失去了天使的指引。直到她出現,我竟然對她產生了一些「依賴感」——難道這就是上古時期人與天使的相處模式嗎?」
『儘管依賴吧!畢竟你隻是人類——強如神明的人類罷了。彆忘了納塔的今天建立在誰的奉獻上——我可愛的妹妹們、夜神——才是這個國家的基礎!』就算離開了,還要聽著我們的對話嗎……艾琉你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