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穀漣漣泉響圜、靈龕先出東北岸……幽巒岸峻藏西南、乾陽臨坤自相隔。長流渦不轉、美玉藏其間……」
船歌飄蕩,連站在岸邊的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能將那個時代的故事以這種方式流傳下來……縱使他們的「神」已非從前、「人」卻依然是人啊。」鐘離長歎道。
「欸、神已非從前?是說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嗎?」派蒙問。
鐘離不語。
其實不是。
沉玉穀的先民基本上是天使時代的遺民,從層岩巨淵天釘墜落之後搬遷到此的。祀瓏與投瓏本身都是與天空島對話的手段之一、隻是無法再得到回應了。「三月」的意外與「天使時代」的終結大抵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點葬火之戰)吧?這部分我也不太清楚,『絕雲記聞』和『竹林月夜』的記載或許都真假參半……
所以鐘離這裡所說的「神」,大抵是指天空島上的神。
這些故事等有空了再講給派蒙聽吧。上周目時有小茂在身旁科普一些當地的民俗傳說,這次……
浮錦以金鯉的形態出現在我們身邊,但她緊張得幾乎沒說什麼話。
說起來浮錦歲數也不小了吧!投瓏儀式基本上從一開始就是她在主持,最遲也在魔神戰爭期間活躍過、感覺至少也有四五千歲,說實話算是資曆比較老的仙人了。但為什麼這麼害怕鐘離……
哦對!聽小茂說、魔神戰爭時期的千岩軍身披千斤重的鐵甲、手持百斤重的長槍……雖說感覺有誇張成分、但對當時的浮錦來說應當是很有壓迫感的。再加上立場被夾在兩尊魔神之間、本體曾在那時「死」過一次了,稍微有些心理陰影也好理解。
不過、沉玉穀作為玉文化的發祥地,在現今璃月的文化圖譜中也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浮錦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啦。
待河道中沒有船隻之後、我去解開了兩處石龕的封印,順帶輕車熟路地把祀瓏給帶了出來。算上幫祀瓏收集仙力的時間,總共也沒超過十分鐘。祀瓏離開後、河麵上的漩渦就自動合上了。
這種奇妙的現象或許可以稱為規則上的「慣性」。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些變動都還需要仙力額外介入,但當儀式成為慣例之後便不需要更多操作了。我把這理解為提瓦特的自我學習……不同地區的不同奇妙現象大多都可以用這個理論來解釋。
而如果某處的規則簡單又好用,類似的規則也會沿著地脈遷移到遠方的某處形成新的規則——比如各國的元素種子、以及各種快捷移動方式。
所以說地脈真是神奇……如果原理研究足夠透徹,甚至可以給地脈植入新的規則——決定了!我要進軍素論派!這是在我重生的第一天就有的想法了來著。第4章)不過我不打算在教令院的框架下麵做事、我隻是想把他們的研究成果全都拿來。有點不厚道,但是他們也管不了我。嘿嘿。
「你的、行動力、真是太強了……我都有些追不上……」浮錦在我身後吐槽道。她確實飄得慢悠悠的,一般是怕人追不上她——但誰叫我提前「預習」過了,腿腳也利索。
「原來如此……穩定沉玉穀一方水土的核心正是此物。」鐘離將祀瓏放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兒、然後往裡麵注入了一點他的力量——原來還能這麼操作啊。
「是的……接下來要去、南方雲集霧罩的深潭之處……」
「嗯。我們即刻啟程。」
我們幾個算是「各顯神通」,不多會兒便到了舉行儀式的場所。這附近果是雲集霧罩,連我的元素探知範圍都被縮減到了數米內。我想找靈淵或是其他不速之客的氣息、隻能一無所獲。
『果然、剛來此地時感覺到的氣息……在這裡十分濃厚……地脈探查也不那麼順利。』螢也這麼說。
儀式的第一步是要仙像歸位。它們本是浮錦諸仙為廟會雕刻的小玩意兒,如今也成了儀式規則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地水土、竟然……等等——這氣息是……」
它大抵是認出了祀瓏中岩神的仙力吧,總之是還不等我們請它、它們自己就跑回了應在的位子上。
「……仙像聿定、玉瓏可安……」
眾仙像齊聲念道。四周霧氣朦朧,無法同時將它們儘收眼底——隻聽得這沉重又古老的聲響有如玉磬漻漻回蕩……實在是教人恍惚。
「那、那麼,我要開始了。」
浮錦化為人形,將祀瓏捧在手中。在鐘離的注視下,她一改之前的神態、表情凝重了不少。
數千年前、在投瓏儀式沒有得到天使的回應後,人們苦中作樂式地將這個儀式發展為了共慶的節日。而今——天使不再、故人也不再。隻有這望不到邊的氳氣、像是這片土地的哭訴。
浮錦調動自己僅剩的力量、與玉瓏進行共鳴。雖說我們還沒幫浮錦收集四散各處的力量碎片,但鐘離注入的那部分力量很好地彌補上了空缺。
所以、儀式很順利,籠罩著的霧氣逐漸散去、赤望台的輪廓在日光下逐漸清晰。
在儀式過程中,我一直緊盯著上周目靈淵所在的方向、這次還真短暫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但……站在她身旁的還有另一個影子——
「淵上——!你給我站住!」
所謂的幕後黑手就是你嗎!我不顧旁人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朝他衝去。
他依舊穿著稻妻的服飾、戴著他的黑框眼鏡……真的不打算換一個擬態嗎?換了的話我還真沒法一下子認出他。
「呃!」他看著像飛彈一樣衝過去的我,毫不猶豫地打開了傳送門。
可惜我現在還沒學會抑製深淵的傳送,在這裡打開阿貝多的那種範圍結界也來不及了、畢竟固定空間的前提是全麵掃描……需要不少準備工作。
要被他跑掉了……不過說實話、就算抓住了他大概也不會說什麼實話。
然後、「咣——」的一聲,淵上撞到了自己的傳送門上。啊?
傳送失敗了?
不對、一縷金色的力量飄散在四周——是鐘離!他的力量借由投瓏儀式滲透到了沉玉穀的每個角落,輕鬆就固定住了空間。
原來是早有準備啊——怪不得鐘離說要我出場才行,畢竟對方是那個家夥。
「欸……我們和平地來談談吧?」麵對我指著他的劍尖,淵上尷尬地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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