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國軍營的篝火在夜風中搖曳,像極了天翼劇烈跳動的心臟。他裹緊雷忍服飾,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努力讓自己的步伐與巡邏士兵保持一致。變身術讓天翼和雷之國忍者彆無二致。
"站住!哪個分隊的?"一個獨眼暗衛突然從陰影中竄出,手中短刀泛著幽藍的光。
天翼的呼吸一滯,卻立刻扯出個不耐煩的表情:"西營新來的,彆他媽擋道!"說話間,他悄悄凝聚起築基期特有的精神力,像射出一根無形的針。暗衛的瞳孔驟然擴散,直挺挺栽倒在地,手中短刀"當啷"一聲滑出老遠。
天翼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這種精神衝擊是他築基後掌握的能力,可真正用在敵人身上還是第一次。他貼著帳篷陰影快步疾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驚動了暗處的其他守衛。
轉過第三座了望塔時,一股詭異的氣息突然撲麵而來。天翼猛地刹住腳步,精神力如蛛網般鋪開——雷影的營帳下麵,一團蠕動的白色肉塊正破土而出!那人裹著層破布似的外皮,兩隻猩紅的寫輪眼在陰影中泛著幽光。與動漫中阿飛有些像。
"這不會是被白絕包裹的斑爺吧?!"天翼的喉嚨發緊,指甲幾乎刺破掌心。終末之穀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他聽了無數遍,可眼前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雷影軍帳中。難道這場讓無數人流血的戰爭,是他在背後操控?
營帳裡突然傳來雷影的怒吼:"何方宵小!"緊接著是重物墜地的悶響。天翼貼著帳篷縫隙望去,隻見雷影和四名暗衛像被抽走靈魂的木偶,直挺挺跪在地上。斑爺手持一把紅色的長刀,刀尖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五顆腦袋滾落在地的瞬間,天翼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一拍。
"不能讓他跑了,好不容易遇到,得完成師父的遺願!"天翼顧不上暴露,騰身而起。斑爺沒入地下的刹那,他忙飛上天空用精神力鎖定宇智波斑,隻要不超過我十裡範圍就彆想脫離我的精神力鎖定。他卻莫名興奮起來——這可是宇智波斑啊!師父臨終前念叨了無數遍的摯友,此刻就在自己手底下較勁。
兩個人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下潛行。跑出幾百裡地後,宇智波斑突然破土而出,斑爺那張被白絕包裹的臉帶著森然笑意:"小鬼,活得不耐煩了?既然擺脫不了你,那就隻能殺了你了。"紅劍帶著淩厲的劍氣劈來,幾乎要割破天空撕裂蒼穹。
天翼慌忙避開然後鞠躬,聲音卻比想象中鎮定:"斑大人誤會!我不是雷之國的人。"
"你長得黑不溜秋的,還敢說自己不是雷之國的人?"斑爺冷笑一聲,紅劍微微下壓,"我可不知道還有哪個國家的人長這麼黑。還有,你怎麼認出我的?"
天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維持著變身術,手忙腳亂地解除。額頭上的冷汗把劉海都浸濕了,他扯開領口露出千手家徽:"斑大人勿怪,我是千手柱間的徒弟,叫天翼。我剛剛也是去刺殺雷影的,隻是這麼巧,遇到了您。"
"居然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斑爺的劍尖微微顫抖,"等等,你說你是柱間的徒弟?休要欺騙我!"
天翼深吸一口氣,想起師父臨終時的囑托,語氣變得堅定:"斑大人,師父一直都知道您沒死,還說您終於完成了兒時的夙願,成為了天下第一。他很高興,他去世的時候讓我要是見到您就和您說聲對不起。"
斑爺的身體猛地一震,寫輪眼的紅光都黯淡了幾分。他彆過臉去,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他就沒交待你點什麼嗎?比如木葉或者千手扉間。"
"師父活著的時候不忍心看最愛的弟弟死在最好的朋友手中。"天翼撓了撓頭,"現在他去淨土了,人間的事他管不了了。至於木葉村,他說那是您和他的孩子,你們都不想孩子出事。他還說,以您的性格,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讓木葉村知道您的存在。"
斑爺的肩膀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紅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伸手抹了把臉,再抬頭時,寫輪眼裡竟泛起淚光:"木葉村是我與柱間的孩子,可惜孩子大了不聽話呀!它沒有按照我們想象的那樣成長。"
"師父和我也是這麼說的!"天翼眼睛一亮,"孩子大了就得讓他自己闖,成長路上的磨難能教會他走正道。父母管得太多,孩子反而容易叛逆。"
"這像他說的話!"斑爺突然暴跳如雷,一腳踢飛腳邊的石塊,"他就是個傻嗬嗬的老好人!什麼都順其自然,出事了就知道道歉,好人全讓他做了,壞人全讓我來當!當年扉間逼迫宇智波族鬨事,他也是這麼傻嗬嗬地說"對不起"!他就是個大傻瓜!"
"師父說,您和他都不適合管理木葉。"天翼壯著膽子繼續說,"您遇到問題喜歡一刀切,最後把人都得砍沒了,那樣高壓下,大家都活在畏懼裡,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和平。"
"那幫家族個個八百個心眼子!"斑爺氣得直跺腳,"不下狠手的話,刺殺、械鬥、陷害就不會停止!他光會當好人,想過解決辦法嗎?他就是個大棒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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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尷尬地摸了摸頭:"斑大人,師父都去淨土了,就彆罵他了吧?對了,師父還說過一句關於您的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
"師父說,木葉他是爸爸。"
"他放屁!我才是爸爸!"斑爺的咆哮驚飛了樹梢的夜梟,震得天翼耳朵嗡嗡作響。
看著斑爺氣鼓鼓的樣子,天翼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他鄭重地鞠了一躬:"我的話都帶到了。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我去殺雷影是為了結束戰爭,您為什麼要去殺他?"
斑爺沉默了許久,彎腰撿起紅劍,劍身映出他滄桑的臉:"這四大國的影當初答應過柱間和平相處。現在柱間死了,他們就立馬跳出來生事,違背了與柱間的承諾。"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違背柱間承諾的人,就要付出代價。不光是雷影,其他三國的影...都得死。"
天翼望著斑爺在月光下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再次深深鞠躬,語氣中帶著由衷的敬意:"謝謝您,斑大人。師父有您這樣的摯友,是他一生中的幸事。"
斑爺將紅劍往地上一插,震得碎石子簌簌亂跳:"小鬼,光耍嘴皮子可不行,跟我過兩招,讓我瞧瞧柱間教出了什麼貨色!"這話聽著凶,尾音卻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
天翼搓著雙手嘿嘿笑,活像個偷吃到糖的孩子:"師父早說了,教徒弟您準輸!"話音未落,他腳下猛地一蹬,地麵轟然炸裂出蛛網般的裂痕。拳頭帶起的勁風刮得斑爺鬥篷獵獵作響,壓縮的空氣在拳前凝成實質,竟發出尖銳的鳴笛。
"來得好!"斑爺瞳孔驟縮,渾身查克拉如沸騰的岩漿。他揮出的拳頭裹著漆黑的須佐能乎虛影,拳風所過之處,草木瞬間化為齏粉。兩拳相撞的刹那,方圓百米的空氣都被震得扭曲,氣浪掀飛了附近的巨石。
天翼紋絲未動,斑爺卻連退七步,靴底在地上犁出兩道深溝。他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眼神裡滿是驚訝:"好家夥!這力道比柱間那怪物還猛三分,你小子留了幾成力?"
"實話說了吧!"天翼咧嘴笑道,"我這完美仙人體,打娘胎裡就有扛鼎之力。剛拜師時單手能舉萬斤巨石,現在突破到六道級...嘿嘿,百萬斤不在話下!"他故意晃了晃胳膊,肌肉在月光下泛起古銅色的光澤。
斑爺突然暴喝一聲,口中噴出藍白色的火焰巨龍。那龍渾身纏繞著雷電,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點燃。天翼卻不慌不忙,雙手結印的速度快得隻剩殘影:"水遁·水龍衝擊!"兩條巨龍轟然相撞,蒸騰的水汽瞬間將兩人吞沒。
"幻術!"斑爺的永恒萬花筒寫輪眼驟然亮起猩紅光芒,精神力如毒蛇般直衝天翼識海。這招他剛剛用在雷影身上,連雷影都著了道。可這次,他卻感覺自己的攻擊像打進了棉花堆,對方的精神力如銅牆鐵壁,紋絲不動。
天翼抹了把臉上的水汽,笑嘻嘻地調侃:"您這幻術對付普通忍者還行,我這液態靈力你攪不動的!"說著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竟出現在斑爺頭頂,掌心凝聚著旋轉的木遁如來鎮猿。一個木質手掌抓向宇智波斑。
斑爺就地一滾躲開攻擊,紅劍劃出半輪月牙狀的劍氣:"木屬性?連我都沒聽說過的木屬性忍術?"他嘴上問著,手上卻不閒著,須佐能乎的骨架在身後迅速成型。
天翼邊躲邊隨手甩出一道木質鎖鏈。鎖鏈上纏繞著符光,竟將須佐能乎的手臂捆得死死的。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天昏地暗。
斑爺突然收招,須佐能乎如潮水般退去。他喘著粗氣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柱間這回真贏了!教出你這麼個怪物徒弟..."他彎腰撿起紅劍,隨手一揮,一柄通體赤紅的寶劍插在天翼腳邊,劍身刻著古樸的銘文。
"這劍用查克拉金屬母精打造,送你了!"斑爺拍了拍天翼肩膀,道:"我會收個徒弟來擊敗你的,你可彆荒廢修練呀。"說完身子一沉,化作黑霧消失在地下。
天翼握著還發燙的劍柄,用力揮出一劍。千米外的山峰轟然裂開,碎石如雨點般落下。他用木遁做了個精美的劍鞘,摸著劍鞘上冰涼的紋路和上麵自己刻畫的名字赤霄,突然覺得這趟冒險真值——不僅完成了師父的遺願,還從斑爺手裡得來件絕世神兵赤霄。抬頭望著滿天星辰,他哼著小曲朝火之國軍營飛去,鬥篷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活像個凱旋的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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