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刀,斜斜劈在天翼玄色勁裝上。他足尖輕點,踏著潮濕的空氣疾飛,火之國的燈火漸成星點,雨之國的陰雲已在眼前翻湧。風灌進衣領,裹著硝煙的氣息,一路過來都是人間慘劇,這個總是在哭泣中的國家,未來會出現半神半藏,曉組織成為s級叛忍們的聚集地為這個忍界帶來痛苦。他心裡猛地一沉——火之國軍營到了。
他降下來到軍營門口,守衛擋住詢問,他表明身份後,一個忍者帶路,來到一個白布滿掛的營帳外麵。
營帳外的火把在雨裡明明滅滅,照得守營士兵的臉色青白如紙。看到天翼胸前的天家族徽,守衛們怔了怔,顯然是認出了天翼,他們是天家的侍衛,慌忙行禮:“少主!您來了,六位老夫人正在帳中,您快請進!”
掀開營帳的刹那,血腥味撲麵而來。六位伯娘圍坐在一張木榻旁,白發淩亂,眼眶通紅。榻上躺著的老人麵容安詳,卻再沒了往日的精氣神。天翼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喉嚨像是被鐵砂堵住:“爺爺我來晚了……”
"孩子,來了。"二媽千手儀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渾濁的眼珠裡布滿血絲。她指了指榻上的人,"你爺爺走得安詳,眼睛都沒閉上,攥著你送他的那枚查克拉金屬製成的玉佩......"
五媽千手雨突然捂住嘴嗚咽起來,被三媽千手海棠扶住肩膀。營帳裡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直到六媽千手韻顫抖著鋪開一卷染血的布帛,那是千手保平給天翼的信。
天翼邊看著爺爺寫的信邊聽著伯娘們講事情的經過。
“天翼,我的好孫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爺爺大概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爺爺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有你這麼個孫兒。你生來就不凡,我一直堅信著。還記得你躺在病床上的那六年嗎?無數人勸我放棄,說你醒不過來了,可爺爺不信,我們天家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把你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就在家裡連你一個月的藥錢都湊不出來,全家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你奇跡般地全好了。那一刻,爺爺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你當天承諾開枝散葉,那不僅是給爺爺的安慰,更是拯救了你六位伯娘的心啊。”
“後來,你的天賦、聰明才智一一展現,更加證明了爺爺的眼光沒錯。你踏上修仙之路,追求長生,爺爺相信你一定能成功。但爺爺想告訴你,堅持你的理想,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不要被任何人左右你的人生。這世上有太多誘惑和乾擾,彆迷失了自己。”
爺爺不在了,你不要傷心,更不要想著為我報仇雪恨。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你要時刻記住,你生來不凡,你的命貴重得很,要好好活下去,去實現你的抱負,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
天翼緊緊握著這封信,淚水滴落在信紙上。六位伯娘圍坐在一旁,聲音哽咽著講述著爺爺臨走前的情形。“你爺爺在最後時刻,還念叨著你的名字,擔心你的安危。”“他一直說,隻要你好好的,他就沒有遺憾了。”
天翼冷聲道:“爺爺是怎麼死的?”
“是七天前的事了。”大媽千手潼聲音沙啞,指尖顫抖著撫過老人的衣角,“沙忍的磁遁強者突襲,千手晟被鐵砂飛石籠罩十死無生,你爺爺用身體幫他擋住了致命一擊,敵人也被你爺爺擊殺了,可惜風影發動總攻擊……”她突然捂住嘴,泣不成聲。
三媽千手楠心擦了把眼淚,接著說:“三千族人,活下來的不到四百人。現在沙忍在邊境集結,怕是又要進犯……”
天翼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往事如潮水般湧來。爺爺總是摸著他的頭,教他各種道理;總是把最好吃的糕點塞進他手裡;在他生病時害全家人被人嘲笑時,挺直腰板說:“我孫兒天賦異稟,他日必成大器!”可如今,那個最疼他的人,卻永遠閉上了眼睛。
“我要去殺了風影烈鬥!”天翼猛地起身
六雙手同時按住他。六媽千手韻哽咽道:“小翼,彆犯傻!烈鬥是老牌的超族長級強者,他的沙遁出神入化,沙忍還有近十萬大軍,你去就是送死!”
“你爺爺臨終前,讓我們轉告你。”大媽千手潼抹了把臉,強撐著說,“他說能戰死沙場是千手的榮耀,隻盼著你守住修仙的初心,為天家延續血脈,能死在戰場上,比病死在床榻強百倍,不許你去為他報仇。……”
營帳外突然傳來號角聲,三媽千手海棠掀開簾子張望:"沙忍的狼煙!他們又要進犯了。"她轉身握住天翼的手,用懇求的語氣道,"小翼,三媽求你了,帶著你爺爺回木葉吧。這裡交給我們。"
營帳裡寂靜無聲,隻有雨聲敲打帆布。天翼看著爺爺蒼白的臉,想起老人說過“千手族老人當死無軍陣之前”,可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最終,他咬著牙點點頭,給爺爺套上雨衣,然後背起爺爺的屍身,大步走出營帳,然後衝天而去。六位媽媽見他往木葉村方向飛走了都鬆了一口氣,集體回營帳穿上鎧甲,手持兵刃,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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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衝刷著歸途,天翼卻在半空突然轉身飛向了沙忍軍營。他將爺爺的屍身安置在沙忍軍營後方的山巔,輕輕放下:“爺爺,您就在這兒看著。孫兒定要為您報仇,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
夜色深沉如墨,天翼像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沙忍中軍營帳。帳內燈火搖曳,風影烈鬥正背對著他,研究著軍事地圖。
“受死吧!”天翼大喝一聲,身形驟變,化作千手保平的模樣,周身真氣暴漲,運起全身力氣加上怪力術的威力裹挾著滿腔怒火,空氣被壓縮得發出刺耳的爆鳴。
烈鬥反應極快,沙遁瞬間凝聚成盾。可那拳頭勢如破竹,沙盾寸寸碎裂,空氣波將他整個人轟碎飛射出去!慘叫聲中,方圓千米內的沙忍、營帳、兵器,全被絞成齏粉,形成一個巨大的扇形真空帶,地麵上隻留下猩紅的血跡。
天翼踉蹌著扶住柱子,胃裡翻江倒海。他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眼前不斷閃過烈鬥被轟碎的畫麵,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在現代,他連殺雞都不敢,如今卻……
腳步聲由遠及近,數十名沙忍圍了上來,卻無人敢上前。直到一個操控傀儡的高手走出人群,傀儡發出機械的聲音:“暗器宗師閣下,沒想到您還活著,且實力更勝從前。我們投降了,您若有條件,沙忍一定遵從。”
天翼抹了把嘴,冷笑道:“交出傀儡秘術,再賠一百億兩。否則,我便聯合漩渦水戶、千手扉間,踏平沙影村!”
沙忍們麵麵相覷,看著那駭人的真空帶,最終咬牙點頭。
天翼接過傀儡秘術,看著沙忍們遠去的背影,又望向爺爺所在的山頭,輕聲道:“爺爺,您看見了嗎?這場血債,我討回來了,沙忍退兵了。”
暴雨衝刷著木葉村的青石板路,屋簷下的雨水連成銀簾。天翼背著裹著雨衣的爺爺遺體,踏著泥濘衝進天家神兵閣內。
"母親!"天翼沙啞的喊聲在神兵閣裡回蕩。正對著院門的堂屋門猛地被推開,千手畫看著兒子與兒子背上的公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跌跌撞撞衝出來,秀發淩亂,眼神慌亂:"天翼?你爺爺......"話未說完,她已徹底看清兒子背上的遺體,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哭聲瞬間刺破雨幕。
天翼蹲下身子,將母親顫抖的手按在爺爺僵硬的手背上,聲音哽咽:"母親,爺爺是為了救族長千手晟......沙忍的磁遁強者突襲,他用身體擋住了致命一擊。"千手畫撲在爺爺的遺體上,指甲深深摳進浸透雨水的布料,"我就該阻止你爺爺去前線的,他那麼大年紀了......都怪我......"
"母親!"天翼猛地攥住母親肩膀,"我沒聽爺爺的話,我去了沙忍軍營。風影烈鬥已經死在我手裡!"
千手畫猛地抬頭,臉上淚痕未乾,眼中卻閃過一絲驚恐:"你瘋了?烈鬥可是超族長級強者!沙忍大軍......"
"沙忍投降了。"天翼從懷中掏出染血的傀儡秘術卷軸,"他們交出了傀儡術,還賠了一百億兩。現在風之國邊境已經太平。"他頓了頓,聲音突然低沉,"母親,我第一次殺人......看著烈鬥在我掌下粉身碎骨,那種感覺......"
千手畫將兒子顫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老淚縱橫:"傻孩子,你以為阿娘沒殺過人嗎?當年沒結婚之前戰國時期,我親手斬下三個中忍的頭。可每次午夜夢回,他們的臉就會浮現在眼前......"她緊緊抱住兒子,"但有些仇,不得不報。你爺爺泉下有知,會為你驕傲的。"
與此同時,在距離木葉村千裡之外的雨之國忍者軍營,天翼的影分身出現在六位伯娘的營帳中。千手潼手中的茶碗"啪"地摔在地上,茶水濺濕了裙擺:"你說什麼?你一個人殺了風影?"
影分身點點頭,將沙忍投降的經過詳細講述。千手楠心雙手捂住臉,聲音顫抖:"我的老天爺......這要是有個閃失,我們怎麼向你爺爺交代!"
"可他真的做到了。"千手海棠紅著眼眶笑出聲,"還記得小翼以前,連隻雞都不殺,現在居然能單殺風影......"她的聲音突然哽咽,"父親,你看到了嗎?您的孫兒,比你還厲害,還要強大了!"
千手韻輕輕撫摸著影分身的臉,就像小時候撫摸天翼:"傻孩子,以後可不許這麼冒險了。這次是你命大,下次......"
影分身突然消散,化作點點白光。六位伯娘對視一眼,眼中既有後怕,又有難以掩飾的驕傲。千手潼望著營帳外的雨幕,喃喃自語:"天家有後了......父親大人,你可以放心了。"
在木葉村的天家祖宅,天翼和母親將爺爺的遺體安置在靈堂。燭火搖曳中,千手畫看著兒子疲憊的麵容,輕聲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天翼望著爺爺的遺像,眼神堅定:"這次我在忍界轉了這兩圈,親身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戰爭中的人們都像活在地獄之中。爺爺的死和擊殺風影讓我意識到,這不是我想見到的世界模樣。我要爭取木葉村的權力,我想改變這個忍界,我想讓人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隻有我真正的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柄,才能實現這些。"
千手畫輕輕點頭,從櫃子裡取出一個錦盒:"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他說等你能獨當一麵時,再交給你。"天翼打開錦盒,裡麵是一枚刻著千手族族徽的卷軸,還有一張泛黃的紙條:"吾孫天翼,若見此簡,必已鋒芒初露。切記,力量越大,責任越重。"天翼打開卷軸,裡麵是千手秘藥的配方與暗器秘典。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靈堂的白幡上。天翼將卷軸貼身收好,心中暗暗發誓:"爺爺,您看著吧。我會讓天家的名號,響徹整個忍界!"
這場突如其來的複仇殺人,不僅改變了天翼的命運,還改變了他身為現代人的和平心態。有顆殺心的天翼將在忍界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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