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淌進天家彆墅的落地窗時,天翼剛用飛雷神術式回來,看著全家人都在等著自己,他悄悄的擦去眉角的虛汗。玄關處飄來濃鬱的紫藤花香,七位母親圍坐在環形沙發上,每人手中都攥著燙金婚帖,活像七尊笑眯眯的送子觀音。
"翼兒站那兒彆動。"母親千手畫捏著翡翠佛珠開口,發間的珍珠步搖隨動作輕顫,"你伯娘們昨兒在祠堂算了卦,下個月初三是天赦日,宜婚嫁、宜開府、宜...造人。"她尾音上揚,惹得二娘千手儀掩嘴輕笑。
天翼剛要開口,大娘千手潼已經把紅本本拍在茶幾上:"婚帖今早用鷹使送出去了,火之國大名府回了禮單,雲隱村送來三車雪蠶絲..."她忽然皺眉看向三弟媳,"海棠你說,七輛婚車從外村轉一圈,然後進入朱雀街在轉向白虎街?外村要路過賭場那些混亂不堪的地方,萬一有人搗亂..."
"怕什麼?"六娘千手韻晃了晃手中的兵符,金紅指甲敲得青玉茶盞叮咚響,"青龍軍團的盾衛營早把三條主街的都查過了,暗部的暗衛隊到時候提前幾天就開始輪值清查。"她忽然轉頭盯著天翼,"倒是你小子,彆想著逃婚——上個月你在濕骨林閉關,我可是親眼看見天月清那丫頭抱著你的畫像掉眼淚。"
天翼無奈扶額,目光掃過滿牆的家族合影。爺爺的遺像掛在正中央,嘴角還帶著慣有的溫和笑意,仿佛在看一場熱鬨的戲台。四娘千手楠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冰涼的玉鐲蹭過他小臂道:"你七個未婚妻需要你安慰呢!我讓廚房燉了些湯,一會兒你給她們送上去吧。"
"等等!"三娘千手海棠忽然舉起算盤,"內村登記在冊的村民是人,加上這月新落戶的...宴席要擺多少桌?西廣場的大灶台夠不夠用?"
"怕什麼?大多都是新生兒"五娘千手雨甩了甩滿頭卷發,紅寶石耳墜劃過精致的下頜線,"把村子裡的廚房全調出來,實在不行...就發動全村人上陣。"她忽然戳了戳天翼的腰,"你未來的老丈人們那邊,我可是親自去送的請帖,宇智波富興還說要送你三把絕世兵器當賀禮——淨整些沒用的,新婚送武器的大老粗。"
天翼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餘光瞥見未婚妻們正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天月清的發梢還沾著實驗室的草藥香,天飛燕抱著一大摞婚服設計圖,天沐顏的耳垂紅得比她發間的朱砂痣還豔。最讓他心跳漏了半拍的是天舞,她不知何時站在露台旁,月光把她的剪影鍍成柔和的金邊,發間彆著他去年送的星芒發簪,美的不像是凡間女子。
"都彆吵了。"天飛燕忽然開口笑道,聲音像浸了蜜的紅豆湯,"阿翼答應過村民要辦流水席,那就把東、西、南三個廣場全用上。至於敢攔婚車..."她忽然輕笑一聲,指尖撫過腰間的紅色小刀,"誰敢擋道,我就用這刀給他劈條路出來。"
二娘千手楠心忽然拍掌笑起來:"結婚不能見血,不吉利,不過不愧是木葉村高層,這氣勢隨我!"她轉頭衝天翼眨眨眼,"你小時候總說要娶七個仙女,現在成真了,這一個個比仙女還美的人兒,怎麼看你這臉色倒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天翼看著母親們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爺爺以前攥著他的手,說的那些關於家族、責任、血脈的話語,此刻都化作茶幾上溫熱的茶盞,化作七雙帶著期許的眼睛。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天沐顏的發頂,看她像受驚的兔子般縮了縮脖子:"都聽長輩們的。"他說,聲音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柔和,"隻是苦了你們了要一起辦,婚禮要陪我應付這麼一場浩大的儀式。"
"說什麼傻話!"天月清忽然把設計圖拍在他胸口,玫瑰花的香氣裹著少女的嗔怒,"我早就想好了,婚服要繡玫瑰花的紋樣..."她忽然湊近他耳邊,"還有,你答應我的新婚禮物..."
天翼感覺鼻尖癢癢的,不知是天舞身上的草藥香,還是天沐顏身上的梅花香。他忽然握住未婚妻們交疊的手,看陽光從露台的雕花欄杆間漏進來,在她們發間織出金色的網。母親們的討論聲漸漸模糊不清,他與六位妻子一起上了彆墅樓上去了。
"下個月初三。"天芷雲忽然抬頭看他,眼中有細碎的光在跳動,"我就要成為天意哥哥的新娘了,太高興了。"
窗外的紫藤花忽然落了一片,正掉在天翼發間。他忽然想起濕骨林的聚靈茶花,想起村民們塞給他的熱乎栗子,想起影岩上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原來所謂的責任,從來不是枷鎖,而是這些人眼中的星光,是她們掌心的溫度,是即便被七位母親圍著逼婚,也甘之如飴的煙火氣。
"是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輕聲說,任由天芷雲與天雪姬給他彆上一朵紫藤花,"我會準時來娶你們——帶著整個木葉村的祝福。"
天月清溫柔的看著天翼道:“你不是說給我們準備了新婚禮物嗎?快拿出來看看吧!”
天翼哈哈笑道:你們想得美,這些禮物都是我精心準備的,得結婚當天再給你們的。我能夠保證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絕世寶貝。
這一下更引起了六位未婚妻子的好奇心,六位絕美女孩全都圍了上來,把天翼包圍住了。
天翼意識到不妙時,身後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裙擺響動。他咽了咽口水,剛想腳底抹油開溜,後腰就被軟玉溫香環住了。
“翼哥哥~”最嬌憨的天芷雲踮著腳尖掛在他背上,兩條麻花辮掃過他發燙的耳垂,“你反正是要給人家的,給人家看看嘛~”帶著甜膩的尾音鑽進耳朵,天翼感覺頭皮都麻了。
“就是就是!”明豔的天飛燕直接繞到正麵,指尖戳著他泛紅的臉頰,“上次你說要給驚喜,結果藏了三個月,再不拿出來可要罰你親我十下!”她眨著桃花眼,故意把臉湊得極近,呼出的熱氣讓天翼脖子根都紅透了。
清冷的天月清輕咳一聲,蔥白手指優雅地勾住他的袖口:“既如此,不如我們一起看看?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話是這麼說,那雙含著笑意的丹鳳眼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麵對這種香豔的場景天翼差點道心受損,他覺得自己像被凍住的兔子,根本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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