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軍團的“紫霆”符文重炮群早就架好了,一千二百門大炮按一字陣圖排開,炮口對著聯軍的方向。炮膛上的符紋“唰唰唰”逐次點亮,從炮尾亮到炮口,像一千顆星星墜落在地上,看得人心頭發緊。
“方位——聯軍密集處。”炮陣後方,漩渦穗乃香的聲音通過傳聲符傳來,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裝填——高爆雷火彈。”裝填手們喊著號子,把冒著雷光的炮彈塞進炮膛。
“齊射!”
“咚——”
一千二百門大炮同時轟鳴,震得大地都在抖。第一輪齊射就把天空撕裂成紫紅兩色,炮彈拖著長長的火尾砸下來。落點居然排成了梅花狀,每朵“梅花”都覆蓋三裡方圓,密密麻麻沒一點空隙。
衝擊波“呼呼”掃過,把人體像破布一樣撕碎,雷火在地上燒得“劈啪”響,連雷之國最堅固的查克拉鎧甲,碰到這火焰都“咕嘟咕嘟”化成了鐵水,融在焦土裡。
禦門雷鎧的頭發散亂著,渾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彆人的。他用“雷遁·雷犂熱刀”劈開一塊飛過來的巨石,石頭碎成粉末,他嘶聲狂吼:“後撤!快散開!”
可現在才想散開?太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在一起,前麵的想退,後麵的還在往前湧,早就成了活靶子,動彈不得。
月之國貴族月佑千歲急得扇柄都捏斷了,他結著幻術印想遮蔽炮擊視野,嘴裡念著複雜的咒文。可剛把幻術鋪開,一枚“反幻術符文彈頭”就“咻”地衝過來,“轟隆”炸開,他的精神鏈接瞬間被撕碎,“噗”地噴出一口血,七竅都在流血,折扇掉在地上沾滿了血汙。
湯之國大名湯無咎坐著樓船改走陸路,剛到陣前,一發炮彈就“轟”地貫穿軍隊,火焰從隊伍前一直燒到隊伍尾,“劈啪”燒得飛快。三萬親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高溫瞬間氣化,連骨頭渣都沒剩下。老頭在超影陰陽師的保護下嚇得癱在地上,看著燃燒的天地直哆嗦。
這哪裡是打仗,分明是單方麵的屠殺。而且是一殺一大片的那種。
九月九日,聯軍終於撐不住了,像潮水一樣退回到湯之國邊境的落星原舊址。這十五天裡,三國聯軍發瘋似的發起十七次集團衝鋒,又試了三十三次分散突圍,可每次都被那些符文戰機、機甲群和重炮群揍得鼻青臉腫,連青龍城的邊都沒摸到。
戰後清點的戰報像塊巨石,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
雷之國:死亡一百一十七萬,重傷四十萬,還有十五萬找不到人影,估計是被炸成灰了;
月之國:死亡六十八萬,重傷九萬,銀甲白馬的隊伍幾乎被打光了;
湯之國:死亡五十五萬,重傷七萬,軍隊折損大半。
而青龍軍團呢?從頭到尾,連一個兵一個卒的影子都沒露過,就出動了三百架戰機、五百架機甲、一千二百門大炮。戰報上明明白白寫著:零陣亡。
零比兩百四十多萬。
這個數字像針一樣紮在每個聯軍士兵的心上。他們帶來的千五百萬雄師,號稱要踏平火之國,結果連敵人的麵都沒見著,就已經折損了近四分之一,剩下的人也個個帶傷,士氣低落到了穀底。
禦門雷鎧拿著戰報的手在抖,玄鐵重鎧上的雷紋都失去了光澤。他征戰半生,從沒見過這樣離譜的仗。
?神落山脈的殘營裡,到處是傷兵的哀嚎和燃燒的篝火。禦門雷鎧獨自一人坐在焦黑的土地上,頭發亂糟糟地粘在臉上,身上的血痂硬得像鐵甲。他望著南方的天空,眼神空洞。
那裡,幾架符文戰機編隊正慢悠悠地掠過雲層,機翼反射著殘陽的光,像一群披著赤金的火鴉,在天上盤旋巡視。
“我們……連青龍城的城牆都沒摸到。”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千五百萬眾……居然換不來他們一條性命。”他抬起手,看著掌心的老繭和新傷,突然覺得這雙手很可笑。
月佑千歲拄著斷了的折扇走過來,用袖子擦著嘴角的血,臉色蒼白得像紙,喃喃低語:“這不是戰爭,這是……處刑。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對手,就是在殺豬宰羊。”
湯無咎被親兵扶著,老頭哭得老淚縱橫,渾濁的眼睛望著被炮火映得通紅的夜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火之國……到底造出了什麼怪物?這些鐵家夥……哪是人能擋得住的啊……”
極遠的南方,青龍城依舊靜靜地臥在山脊上,沉默得像頭蓄勢的巨龍。隻有戰機引擎的“嗡嗡”聲、機甲踏地的“咚咚”聲、重炮裝填的金屬撞擊聲,順著風遙遙傳來。
這聲音像死神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三國貴族的心頭,敲碎了他們的野心,也敲醒了這個舊時代的黃昏。神落山脈的殘陽慢慢沉下去,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卻照不亮前方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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