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水河的秋汛帶著硝煙味,千手天福的中軍大旗在河畔獵獵作響。三百萬火之國大軍如十條奔騰的火龍,沿河南下席卷湯之國境,三十萬一路的甲士踏過田埂與村落,將二十二座主城次第納入火之國的版圖。
白瀧城的城門在第三日清晨緩緩開啟,城守湯義信——大名湯無眠的親弟,穿著素色錦袍跪在護城河橋頭,身後捧著戶籍冊、府庫賬冊和象征城權的銅印。他額頭抵著地麵,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罪臣湯義信,願獻城降……降於火之國,求千手大人饒我湯國皇氏一脈……”
千手天福銀甲上的血漬在晨光裡泛著暗紅。他甚至沒低頭看那堆文書,隻對身旁親衛淡淡吩咐:“平民好生安置。所有帶湯氏血脈與貴族老爺,不論老幼,押去湯水河壩。”
“大人!不可啊!”湯泉義信猛地抬頭,臉上血色儘褪,“我已獻城!您答應過……”
親衛的刀鞘重重砸在他後腦,湯義信悶哼一聲栽倒在地。天福調轉馬頭,赤霄劍的劍穗掃過馬鞍:“我隻說納降,沒說饒了貴族們,能夠見你一麵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寬容了,你們禍害平民時可惡毒百倍,一個邪神不死軍至少得死十幾個人吧,你們數萬的不死軍的殺死多少人,你們不死天理難容。”
是夜,白瀧城貴族府邸燃起衝天大火,火光映紅了半個夜空,連湯水河的河邊多了無數的貴族勞工。河壩上的淒慘畫麵成了平民們觀看的戲台,第二天清晨,水麵漂浮著貴族們反抗的高傲頭顱,順流而下,成了貴族眼中最刺眼的警示。
七日後,楓舞城。
守將站在城頭,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火之國大軍,將佩劍狠狠擲在地上:“湯之國已亡!我不降!”他身後三百貴族齊聲嘶吼,弓箭與忍具在城頭排得密密麻麻。
千手天福坐在帥帳裡,聽著前線彙報,指尖敲擊著案上的城防圖:“寅時,重炮抵近轟擊。”
三十門符文重炮被推到城下百丈處,炮口對準城牆。當第一縷晨光爬上炮身時,轟鳴聲震碎了晨霧。青白相間的符文彈如同流星,接連砸在城牆上,磚石飛濺,城樓傾頹。從寅時到辰時,三個時辰的炮擊讓這座堅守三日的城池徹底失去屏障。
“攻城!”
機甲踏著瓦礫衝鋒,忍軍緊隨其後。城破時,守將與三百貴族退入城主府,點燃了最後的炸藥。轟然巨響後,整座府邸化為瓦礫,將他們永遠埋在了焦土之下。
短短七日,湯之國二十二座主城儘數易手。昔日穿著綾羅綢緞、出入皆有車馬的貴族,如今或被梟首懸於木樁,或在逃亡路上自縊,或跪在火之國士兵麵前,哭喊著“願為平民,隻求活命”。
千手天福在湯水南岸豎起連綿十裡的木樁,三千餘顆貴族首級懸於其上,風吹過時,發絲與繩索摩擦發出嗚咽般的聲響。而湯之國大名湯無咎,在蘆葦蕩中被天福親自追上,赤霄劍出鞘的寒光閃過,首級便被挑在槍尖,傳示各軍。
“火之國萬歲!”
三百萬大軍的歡呼聲響徹河岸,驚起的水鳥遮天蔽日。天福收劍回鞘,望著北岸燃燒的城池,傳令三軍:“平民入火之國戶籍者,分田分地,給宅一間;反抗者,同貴族例。”
接下來千手天福派人搜尋邪神教的據點一一搗毀,邪神教高層決議開啟邪神儀式召喚出邪神本尊來滅殺火之國。:
十月初一,月湯山脈。
天明率領的十萬青龍軍踏著殘雪,踏入月之國境內。寒風卷著碎雪掠過頭盔,遠處的月之國國都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月之神宮建於峭壁之上,八重大門鑲嵌著巨大的月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暈。
“幻術?”天明站在山巔,看著那座被雲霧環繞的城池,冷笑一聲,“在符文炮火麵前,不過是易碎的琉璃。”
初一夜,月涼如水。
五百門重炮在城外兩裡處架設完畢,炮口對準了月之國國都的城牆。天明抬手,混沌套裝的肩甲發出輕微的機械音:“目標,城牆八重門!齊射!”
轟鳴聲劃破夜空,五百枚符文彈在空中劃出青白弧線,如同流星雨砸向城池。月晶石折射的幻術在炮彈麵前毫無作用,第一重門在爆炸聲中化為齏粉,城牆應聲坍塌,煙塵彌漫了半個夜空。
“機甲衝鋒!”
五百架機甲踏著瓦礫衝入城中,符文刃旋轉著切開抵抗的忍者。月佑千歲站在神宮頂端,舉起神器“月之鏡”,萬丈銀輝從鏡麵射出,籠罩了半個戰場。數百架機甲突然停滯,在原地打轉,駕駛員陷入幻境,眼前儘是親人與故鄉的幻影。
“幻術?”天明縱身躍過旗艦機甲,混沌棍在手中嗡鳴,“破幻陣!結界班,展開反射鏡光結界!”
隨軍的結界封印班迅速結印,淡藍色的結界在機甲陣前展開,將月之鏡的銀輝反射回去。月佑千歲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幻術反噬,銀輝倒灌而入,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從神宮頂端踉蹌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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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受傷了!”
月之國忍者陣腳大亂,卻依舊死戰不退。八十萬忍者與武士從街巷、宮殿、閣樓中湧出,與機甲和忍軍絞殺在一起。天明揮棍砸開一名上忍的苦無,厲聲下令:“月之國貴族與忍者,一個不留!”
血戰持續到次日午時。
神宮的朱漆大門被機甲撞開,忍軍湧入神殿,刀光劍影中,月之國最後的抵抗者一個個倒下。鮮血順著神殿的台階流淌,滲入地下,彙入月之國禁地的暗河。禁地裡,一口布滿血紋的棺材靜靜躺著,隨著血液不斷湧入,乾屍般的軀體逐漸飽滿,蒼白的皮膚泛起血色,微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禁地裡悄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