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公爵抓起筆，狠狠戳進自己的胸口，擠出一大灘血，“告訴魍魎大人，我們願意獻出百萬靈魂！隻要他肯出兵，土之國的岩忍村人……隨便他吃！”
血書一封封被塞進信鴿的腳環，鴿子撲棱棱地飛出地洞，卻在半空中突然墜下——白絕們像幽靈似的懸在樹梢，手裡捏著鴿子的脖子，血順著指縫滴下來。
“第廿七封。”一個白絕把染血的信紙遞給同伴，笑得天真爛漫，“天鶯大人說，這些廢紙燒了正好取暖。”
地洞裡，老公爵看著最後一隻信鴿也沒了蹤影，突然抓起刀劃破手腕，在最華貴的那卷絲綢上寫下血書：“願以土之國半壁國土，換魍魎大軍速南下。石英泣血叩首。”
他把絲綢塞進最忠心的家臣懷裡：“從密道走，哪怕爬，也要把信送到鬼之國！”
家臣揣著血書消失在黑暗裡時，鬼之國邊境的洞窟裡麵，那尊矗立了千年的魍魎石像突然動了。石眼裂開細縫，裡麵沒有瞳仁，隻有翻滾的黑霧。
“人類……”低沉的聲音在荒原上回蕩，黑霧裡伸出無數隻骨爪，“又送來血食了啊……”
石像周圍的土地開始蠕動，無數具石傀儡從地下爬出來，組成了一支無聲的傀儡軍。它們的眼睛裡閃爍著和石像一樣的黑霧，朝著土之國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挪動。
……
三日後，土之國邊境線。
最先越過界碑的是幽之國的亡靈忍者。他們騎著骨馬，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亡靈軍團，有人類的骸骨，有動物的枯骨，甚至還有拚湊起來的怪物。路過第一個村莊時，領頭的忍者舉起骨杖，嘴裡念著咒文——村民們突然像被抽走了靈魂，眼神空洞地走向亡靈軍團，皮膚迅速乾癟，最後變成新的亡靈。
“不夠……還不夠……”亡靈忍者舔了舔嘴唇，看著自己的軍團越來越龐大，“把所有活物都變成食糧！”
西邊的山林裡，熊之國的星忍部隊正在狂奔。他們的孔雀妙法催動到極致，有人變成猛虎，撕碎逃竄的平民；有人變成巨鷹，抓起孩子摔向岩石；還有人變成毒蛇，鑽進民房裡啃噬躲著的老人。
“這些土之國的賤民！”一個變成野狼的星忍咬斷村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嘶吼，“當年他們的忍者殺了我父兄，今天就用他們的血來償！”
最可怕的是鳥之國的風遁飛羽部隊。數百名背生羽翼的忍者遮天蔽日而來，像一片黑雲壓向土之國的城鎮。風遁·真空大玉吹垮了房屋，風遁·鐮鼬切開了所有活物的喉嚨。他們掠過的地方，火焰順著風勢蔓延，女人的哭喊聲、孩子的尖叫聲、老人的求饒聲，很快都被風聲吞沒。
“燒光！搶光！殺光！”領頭的鳥忍在空中大笑，手裡拋著搶來的嬰兒，“主君說了，土之國的土地，要變成不毛之地！”
土之國西線，一日三驚變。
逃難的平民擠滿了通往岩隱的道路，他們背著破包袱，拖著受傷的家人，身後是不斷蔓延的火光和黑霧。有人回頭望了一眼，看見亡靈軍團和星忍的身影出現在地平線上，突然腿一軟，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天塌了……天塌下來了啊……”
岩隱村的城牆上，天鶯望著西邊衝天的火光，黑金羽織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龍地洞的弟子，跟我走。”她轉身躍下城牆，八岐大蛇早已候在城下，蛇背上的符文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幽之國的亡靈怕毒，熊之國的星忍懼火，把他們的骨頭都給我拆了。”
蛇群像黑色的潮水湧向西方。八岐大蛇一口咬碎衝在最前麵的骨龍，毒霧從蛇鱗間噴出，碰到的亡靈瞬間化為膿水。天鶯站在蛇背上，手裡結印，無數小蛇從地裡鑽出，順著星忍變的飛禽走獸的鱗片縫隙鑽進體內——變成猛虎的星忍突然慘叫著滾在地上，身體裡鑽出數不清的小蛇，很快就隻剩一副骨架。
“這毒……”幸存的星忍看著同伴的慘狀，嚇得變回人形，轉身就跑，卻被從天而降的蛇尾抽成了肉泥。
另一邊，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已經拔地而起。淡紫色的巨神手持長刀，一刀劈開幽之國的亡靈方陣，反手結印：“火遁·豪火滅卻！”
滔天的火焰從須佐口中噴湧而出，比太陽還要熾熱。亡靈們在火海裡哀嚎，骨頭被燒得劈啪作響，那些靠靈魂驅動的傀儡瞬間化為飛灰。斑站在火焰中央，紅瞳裡映著煉獄般的景象，嘴角勾起抹冷笑：“一群死人，也敢來現世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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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天柱和千手儀正追殺鳥之國的風遁飛羽部隊。千手儀的穿著機甲從雲層裡鑽出發射各種忍術，擊穿了成片的飛禽；天柱的木遁像道密集的從天而降的木槍錐，輕易切開了鳥忍的羽翼。墜落的鳥忍在空中發出慘叫，卻被地麵上等待的白絕們接住——然後擰斷脖子。
“降者不殺？”一個鳥忍慌了神，扔掉手裡的武器，卻被千手儀擊穿心口。
“你們殺平民的時候，可沒說過這話。”千手儀的聲音冷得像冰。
當最後一隻鳥忍被燒成焦炭時，天鶯和斑在西線的廢墟上彙合。遠處，魍魎的傀儡軍已經突破了土之國的最後一道防線，黑霧裡的骨爪正撕扯著逃難的平民。
斑的須佐能乎再次舉起長刀，刀身映出黑霧中閃爍的紅光。
“告訴那些躲在後麵的貴族，”他的聲音透過查克拉傳遍戰場，像古鐘在廢墟上轟鳴，“他們請的救兵，我殺；他們的土地，我要；他們的命……也彆想留。”
天鶯抬手，八岐大蛇發出震耳的嘶鳴，朝著黑霧的方向遊去。蛇鱗上的白磷火在風中跳躍，照亮了她臉上冰冷的笑容。
“還有魍魎那陰暗的鬼東西，”她輕聲道，像是在說給身邊的白蛇聽，“既然想吃靈魂，那就把他揪出來燒死。”
夜幕再次降臨，土之國的大地上，廝殺聲、慘叫聲、火焰燃燒聲交織在一起，成了一曲血色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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