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的邊境線在呻吟。
石傀儡大軍的腳步聲像悶雷滾過荒原,每一步落下,地麵都要裂開蛛網似的縫隙,連堅硬的岩層都在震顫。最前排的傀儡足有五丈高,石臂上還沾著鬼之國岩壁的血汙,眼眶裡的幽綠魂火映著前方的城鎮,像一群餓瘋了的野獸盯著獵物。
“衝啊——!”不知哪個傀儡發出嘶啞的吼聲,整支大軍突然加速,石腿踏碎凍土,朝著土之國腹地狂奔。沿途的村莊被碾成平地,逃跑的平民被石掌拍爛,連反抗的忍者小隊都被傀儡們像捏螞蟻似的捏碎——這些家夥的查克拉比在鬼之國時強了數倍,石甲硬得能擋住忍術,劈砍間還帶著股冥脈的陰冷氣息。
更糟的是西邊。幽之國的亡靈龍拍打著骨翼飛過荒原,龍息噴過之處,連石頭都被腐蝕成灰;熊之國的星忍們組成獸潮,猛虎、巨象、毒蛇混雜在一起,所過之處房屋倒塌,農田變成泥沼;鳥之國的風遁飛羽部隊更是囂張,黑壓壓的羽翼遮天蔽日,風刃把城牆削得像被啃過的骨頭。
“西線完了!”岩隱村的了望台上,忍者望著傳回來的烽火信號,聲音發顫,“幽之國的亡靈已經突破第三道防線,熊之國的獸潮快到黑水河了!”
天鶯站在岩隱村的殘壁上,碎磚在她腳下咯吱作響。她的輪回寫輪眼在眼眶裡轉動,紫色的波紋裡清晰地映出遠方那團由人臉組成的黑煙巨嬰——魍魎正在石傀儡大軍後麵慢悠悠地飄著,像個監工看著奴隸乾活。
“師父。”天鶯回頭,看向身後的宇智波斑。斑剛用須佐能乎的餘威震退一批偷襲的鳥忍,六臂須佐的鎧甲上還沾著骨渣。
“說。”斑擦了擦臉上的血,紅瞳裡燃著戰意。
“西線三國交給你。”天鶯的目光掃過西方的烽火,“我去會會那個爬蟲。”
斑嗤笑一聲,須佐能乎突然拔地而起,六隻手臂同時握住各種兵器:“正好,省得我去找他們。”
這時,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從城牆下竄了上來,手裡還拖著條比他還粗的白磷火蛇。是天柱,七歲的小家夥臉上沾著灰,眼睛卻亮得驚人,和天鶯的輪回眼有幾分相似。
“娘!我也去!”天柱拍了拍火蛇的腦袋,小家夥吐了吐舌頭。
天鶯皺眉:“回去。”
“我不!”天柱拽著火蛇往西邊跑,“我能幫師公!你看!”他突然結了個不太標準的印,白磷火蛇猛地極速竄出去,纏住了一隻低空飛過的鳥忍,毒霧瞬間把對方腐蝕成了一灘水。
宇智波斑在旁邊看得直樂:“這小子的實力不差我太多了,我帶他玩玩去。”
天鶯沒再反對,隻是對天柱喊:“跟緊你師公,不準亂跑!”她轉身躍上八岐大蛇的背,黑金羽織在風中展開,“龍地洞的人,跟我走!今天咱們敲碎這些石傀儡!”
……
幽之國的亡靈龍正在嘶吼。
它剛噴吐完一輪骨息,把黑水河的堤壩燒出個大洞,就被一道淡紫色的刀光劈中了脖子。須佐能乎六臂齊揮,六把長刀同時砍在龍骨上,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宇智波斑!”亡靈龍的頭顱裂開,露出裡麵操縱它的幽忍,“你以為能擋住我們?”
斑懶得廢話,須佐能乎的六隻手臂突然交叉成網,火遁·豪火滅卻順著刀網噴薄而出,比岩漿還熾烈的火焰瞬間包裹了亡靈龍。骨龍在火裡哀嚎,很快就被燒成了一堆白灰,裡麵的幽忍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師公好厲害!”天柱騎著白磷火蛇在旁邊叫好,火蛇突然俯衝下去,纏住了一群變成野狼的星忍。毒霧彌漫開來,那些野狼在地上打滾,很快就變回人形,皮膚卻像被強酸腐蝕過似的潰爛。
“小兔崽子,彆擋路!”斑的須佐一腳踹飛個撲過來的熊忍,那家夥剛變成巨象,就被須佐抓住鼻子甩了出去,撞塌了半座山。
另一邊,千手儀的機甲正在瘋狂殺戮。她飛在天空中纏住鳥之國的風遁飛羽部隊,把他們從天上打下來。有鳥忍想用法術逃脫,卻被突然冒出的白絕咬斷了翅膀。
“殺!給我殺乾淨!”宇智波斑的聲音透過須佐傳遍戰場,六把長刀在陽光下劃出六道血線,“告訴那些雜碎,土之國的土地,不是他們能踩的!”
天柱看得熱血沸騰,騎著火蛇衝進星忍堆裡。小家夥人小靈活,專挑那些變成飛鳥的星忍下手,火蛇的毒霧專克這些靠查克拉變身的家夥,沒多久就有十幾隻“鳥”掉在地上,變成了冒著膿水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