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潑灑在火之國邊境的戰場上戰爭再次爆發。
斷裂的苦無插在焦黑的土地裡,刃口還凝著暗紅的血漬。遠處的森林早被忍術轟成斷壁殘垣,硝煙混著血腥味在風裡翻湧,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口燒紅的沙礫。
“咳……咳咳……”
一個年輕的木葉忍者半跪在地上,左手捂著汩汩流血的腹部,右手死死攥著斷了半截的忍刀。他麵前,三隻青麵獠牙的鬼兵正一步步逼近,腥臭的涎水順著鋒利的爪子滴落,在地上腐蝕出細小的坑洞。
“木葉……萬歲……”他喉嚨裡擠出模糊的字眼,試圖撐起身體,卻被鬼兵一腳踩在背上,骨骼碎裂的脆響混著慘叫聲刺破黃昏。
不遠處,綱手的怒吼蓋過了這片嘈雜。
“滾開!”
金色的查克拉如烈焰般從她身上炸開,原本被鬼帥粗壯的鬼爪撕裂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帶著她額間菱形的咒印都泛起灼熱的紅光。這是百豪之術全開的征兆,也是創造再生的極致——以仙術使自身細胞的超速分裂換取不死之軀,每一秒都在燃燒仙術查克拉。
“綱手你瘋了?!”自來也的聲音從側麵傳來,他剛用仙術轟碎一頭撲過來的鬼將,仙人模式下瞳孔邊的仙術符文正隨著查克拉的流動微微閃爍,“留著仙術查克拉!後麵還有硬仗!”
綱手根本沒理他,腳下猛地發力,地麵崩開蛛網般的裂痕。她如炮彈般衝向那尊高達三丈的鬼帥,拳頭裹挾著千鈞之力,金色的查克拉在拳鋒凝成實質的光刃:“少廢話!這些雜碎不清理乾淨,死的就是後麵的忍者!”
嘭——!
拳頭與鬼帥堅硬如鐵的胸膛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悶響。那鬼帥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龐大的身軀竟被打得連連後退,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黑色的鬼血混著碎骨噴濺而出。
“仙法·五右衛門!”
幾乎在綱手得手的同時,自來也雙手快速結印。蹲在他肩頭的深作與誌麻仙人同時張口,油與火瞬間交融,化作一道數十米長的烈焰洪流,朝著湧來的鬼兵潮席卷而去。
“啊啊啊——!”
鬼兵們在火流中慘叫著化為灰燼,燒焦的臭味彌漫開來。自來也喘著粗氣抹了把臉,汗水混著灰塵在他臉上衝出兩道溝壑:“大蛇丸!你那邊到底好了沒有?!”
戰場另一側,黑色的咒印如活物般在大蛇丸蒼白的手臂上蔓延。他腳下踩著一個複雜的血陣,陣眼處躺著三具扭曲的屍體——那是他剛剛試圖用穢土轉生召喚的“戰力”,但此刻屍體皮膚下正鼓起詭異的青筋,顯然是被某種更強大的力量反噬了。
“吵死了,自來也。”大蛇丸舔了舔唇角的血跡,猩紅的蛇瞳裡閃過一絲陰鷙,“這些鬼東西的靈魂太汙濁,穢土轉生根本控製不住……不過,或許有彆的辦法。”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扭曲。黑色的鱗片刺破皮膚,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短短幾秒內,原本瘦削的身軀竟化作一頭體長近百米的八岐白蛇王!
八顆蛇頭同時抬起,吐著分叉的信子,冰冷的豎瞳鎖定了遠處那尊手持骨矛的鬼王。
“嘶——”
其中一顆蛇頭猛地噴出墨綠色的毒液,毒液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大片白煙。那鬼王卻隻是揮了揮骨矛,一道黑色的屏障便將毒液擋在外麵,沙啞的聲音帶著嘲弄:“區區爬蟲,也敢挑釁本王?”
“爬蟲?”大蛇丸的聲音從蛇軀裡傳出,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那你就試試被爬蟲撕碎的滋味吧。”
八岐白蛇王猛地衝了上去,八顆頭顱分彆咬向鬼王的四肢與軀乾。骨矛帶著破風之聲橫掃而來,蛇頭被打得血肉模糊,卻又在瞬間再生——大蛇丸早已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了不死之軀,這點傷勢不過是撓癢。
而就在三人各自纏住強敵的同時,戰場邊緣,一個渾身是傷的傳令兵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後方。他懷裡揣著一份卷軸,那是火影大人猿飛日斬剛剛從木葉村發來的前線的求和命令。
“五代火影大人猿飛日斬說了……要我們交出邊境三座城池以表示誠意……”傳令兵的聲音在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裡響起,周圍正在包紮傷口的忍者們瞬間安靜下來,“……隻要我們低頭認輸,鬼族就會和木葉村談判撤軍……”
“你說什麼?”一個斷了胳膊的少年忍者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布滿血絲,“我們死了多少人?傑西老師、剛子大哥……他們都死在外麵了!現在你讓我們向鬼族低頭?”
“可是火影大人說和談……”
“狗屁的火影大人!”另一個女忍者猛地將繃帶砸在地上,她的額頭還在流血,“我弟弟昨天剛被鬼兵撕碎,你讓我怎麼跟他說,我們為了活命,把他用命守住的土地讓出去了?”
帳篷外,正在搬運屍體的村民們也聽到了動靜。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拄著拐杖走過來,她的兒子和孫子都死在了昨天的突襲裡,此刻她渾濁的眼睛裡卻燃起了怒火:“當年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建立的木葉,不是讓我們用來當縮頭烏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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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死戰到底!”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怒吼聲便像野火般傳遍了整個營地。
“我們是木葉忍者!”
“寧死不降!”
“跟他們拚了!”
正在廝殺的綱手隱約聽到了後方的騷動,她一拳轟斷鬼帥的胳膊,抽空回頭望了一眼。當看清那些帶傷的村民和忍者們正舉著武器怒吼時,她額間的百豪咒印亮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