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赤霄城區域,輝夜再次踏上了遠程傳送陣。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大筒木星球無可爭議的核心——神樹城。
傳送的光芒散去,當輝夜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即便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震撼得失去了言語,甚至連思維都出現了刹那的停滯。
如果說赤霄城的破敗死寂讓人心寒,那麼神樹城的磅礴生機與宏偉壯麗,則足以讓任何生靈感到自身的渺小與敬畏。
她正站在一個無比廣闊的廣場邊緣,廣場的地麵由某種溫潤如玉的白色石材鋪就,散發著淡淡的熒光。而她的前方,視野所及之處,完全被一株無法用語言形容其巨大的樹木所占據。
那就是神樹,大筒木一族的起源與力量象征之一。
它的樹乾,粗壯得如同支撐天地的巨柱,直徑恐怕堪比整個忍界大陸的寬度,向上延伸,直接沒入了雲端,看不到儘頭。樹皮呈現出一種深邃的暗金色,上麵布滿了天然形成的玄奧紋路,仿佛記載著宇宙的奧秘。僅僅是站在它的腳下,就能感受到一股浩瀚如星海、古老如時光的生命氣息與能量波動。
而這,還僅僅是樹乾。
輝夜抬頭,極力望去。神樹的樹冠,已經完全遮蔽了天空。那不是普通的枝葉,而是一片片仿佛由翡翠雕琢、大小堪比山脈的葉片!它們層層疊疊,舒展蔓延,形成了一片懸浮在極高處的浩瀚大陸。雙日的光輝透過葉片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如同神跡般的光柱,將整個神樹城映照得如夢似幻。
在那些巨大無比的枝葉之間,隱約可見無數華麗的宮殿、亭台樓閣依枝而建,由虹橋連接,有流光飛舟穿梭其間。那裡,就是大筒木一族真正的權力核心,聖人與重臣們居住的地方——神樹之冠,聖人殿所在。
“這就是……神樹的本體嗎?”輝夜喃喃自語,忍界那棵被她催生用來吞噬查克拉的神樹,與眼前這棵母星神樹相比,簡直就是幼苗與參天巨樹的區彆,根本不值一提。她感受到體內源自查克拉果實的力量,在此刻都似乎變得微弱,仿佛在向這力量的源頭表示敬畏。
神樹城本身,也繁華得超乎想象。建築風格統一而宏偉,多以白色、金色和暗金色為主,尖塔高聳,廊橋縵回。街道寬闊無比,足以容納巨獸行走,天空中各種造型優雅的飛行器井然有序地穿梭。來往的大筒木族人,氣息普遍強大,哪怕是最普通的行人,也至少擁有堪比忍界影級的能量層級。他們衣著華麗,神態間帶著大筒木一族特有的高傲與從容。
輝夜這身從忍界歸來、略顯樸素的裝扮,在人群中反而顯得有些醒目,引來一些若有若無的打量目光。她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從震撼中恢複過來。現在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她必須儘快打探消息。
她首先需要了解神樹城的基本布局,尤其是聖人殿的相關信息。她走向廣場邊緣一家看起來頗為熱鬨,顧客多是些中低階層大筒木族人的能量飲品店。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當地特色的“星露汁”,輝夜看似隨意地觀察著窗外,實則耳朵仔細捕捉著周圍的談話聲。
“……聽說最近聖人殿那邊戒嚴又提升了,好像是因為上次赤霄城事件後,對異種能量的監測更加嚴格了。”鄰桌一個穿著製式服裝,像是某個部門小職員的男子對同伴說道。
“可不是嘛,現在想申請去樹冠層辦事,手續麻煩了好幾倍。不過話說回來,聖人殿啊,我這輩子要是能上去一次,看看風景也就知足了。”他的同伴感歎道。
輝夜心中一動,端著杯子,狀似無意地湊近了一些,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好奇與向往:“兩位大哥,打擾一下。我剛從偏遠星域回來,對族內大事不太了解。聽說聖人殿就在神樹頂上,是不是隻有聖人和那些城主大人們才能上去啊?”
那兩名男子看了輝夜一眼,見她氣質不凡,又是剛從外域歸來,便也多了幾分談興。那小職員模樣的男子說道:“可不是嘛!聖人殿那可是我們大筒木的聖地,尋常族人連靠近樹冠區域都難。除了聖人和各位城主、部族首領,也就隻有得到特許的重臣或者立下大功的戰士,才有資格踏入。”
“是啊,”另一人接口道,“而且樹冠區域自成空間,據說廣闊無比,沒有指引,就算上去了也會迷失方向。聖人殿更是神秘,據說隱藏在最核心的枝葉之間,被強大的結界籠罩,外人根本找不到。”
輝夜臉上適時的露出失望的神色:“原來如此……我還想著有沒有機會去瞻仰一下聖容呢。那平時聖人們都會待在聖人殿裡嗎?”
“這我們哪知道。”小職員搖搖頭,“聖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或許在殿內潛修,或許在無儘星海巡遊。不過一般來說,如果沒有大事發生,幾位聖人都會有一部分留在殿內坐鎮。畢竟那裡靠近神樹本源,對修行大有裨益。”
“神樹本源……”輝夜低聲重複了一句,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如果有什麼人被抓了,比如觸怒了聖人,一般會被關在哪裡呢?也是聖人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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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敏感,兩名男子對視一眼,警惕性稍微提了起來。那小職員壓低聲音:“這位……妹子,這話可不好亂問。觸怒聖人的存在,下場可想而知。關押之地自然是機密,不過……據一些流傳的小道消息,聖人殿內確實有專門用於囚禁重犯的‘九幽絕獄’,那裡麵關押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具體在哪,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九幽絕獄……”輝夜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謝兩位大哥解惑,我剛回來,很多規矩都不懂,讓兩位見笑了。”
“無妨無妨,以後在神樹城有什麼不清楚的,多問問就好。”兩人見輝夜態度謙和,也放鬆下來,又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輝夜坐在原地,慢慢喝著飲料,心中思緒飛轉。從剛才的對話中,她基本可以確認,天蝓如果真是被聖人抓走,極有可能就被關押在聖人殿內的“九幽絕獄”。而想要進入聖人殿,難度極大。
接下來的幾天,輝夜如同一個真正回歸故土的遊子,在神樹城小心翼翼地活動著。她去了戶籍司,憑借著血脈檢測和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成功重新登記了身份,獲得了一個臨時的居住權限。她穿梭在神樹城不同的區域,酒館、集市、公共信息塔……利用各種機會,旁敲側擊地打探關於聖人、關於聖人殿、關於近期是否有特殊囚犯被押解回來的消息。
她有時會裝作對聖人充滿崇拜的年輕族人,向一些看似年長的攤主打聽聖人的偉績和聖人殿的傳說;有時會在酒館裡,聽著喝多了的戰士們吹噓自己的見聞,從中篩選有用的信息;她甚至冒險接近樹冠層下方的禁區邊緣,觀察那裡的守衛布置和能量流動。
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大筒木等級森嚴,對於敏感話題,底層族人知之甚少,而稍有地位的存在又警惕性極高。有幾次,她過於急切的問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不得不借口離開。還有一次,她試圖用幻術影響一個負責樹冠區域物資運輸的低級官員,差點觸動了對方身上的靈魂防護,嚇得她立刻終止了行動。
但收獲也是有的。她大致摸清了樹冠層下方幾個主要入口的守衛換班規律,了解到進入樹冠層需要特殊的“通行符詔”,而符詔通常由各部族首領或重要部門的掌權者發放。她也確認了“九幽絕獄”的存在,那確實是關押大筒木族與星空蟲族重犯的地方,位於聖人殿管轄範圍內,守衛極其森嚴。
將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包括赤霄城的破敗、大蛇丸被封印示眾的慘狀、神樹城的宏偉、聖人殿的森嚴以及關於“幽絕獄”的猜測,她通過體內天翼留下的那道隱秘的聖人印記,源源不斷地傳輸回了遠在忍界的天翼那裡。她能感覺到印記另一端傳來的凝重與關切,但具體的指示,還需要天翼根據全局判斷。
做完這一切,輝夜站在神樹城一條繁華街道的儘頭,仰望著那沒入雲端的巨大樹冠,目光堅定。
知道了目標在哪裡,知道了困難有多大。下一步,就是如何製定計劃,找到那幾乎不可能存在的機會,潛入那高高在上的聖人殿,去營救可能被關押在“九幽絕獄”中的天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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