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斯卡圖居然,硬生生拽掉了連接著骨頭的尾巴...
而事實上,在這之前,斯卡圖其實也有嘗試過用鋒利一點的工具,來對尾巴進行處理。
不過...或許是因為不夠鋒利的原因?那些東西對尾巴,真的是完全沒用呢。
於是。
由於擔心對方很快返回,再加上對哥哥的拳頭的天生恐懼...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想要在離開前,嘗試幫助白胡子爺爺恢複健康的前提下…
沒辦法,如果請求不被接受的話…
為了達成自己的心意,於是斯卡圖就隻能自己用手,嘗試著將尾巴拔掉。
以及...
果然,意識裡的聲音,所說的內容是真實的...
像這樣,隻是輕輕拽動,就會從尾巴末端傳來猶如自靈魂層麵的痛楚...
那個...那個真的好痛好痛好痛啊...
真的是...痛到斯卡圖差點就要放棄的程度...
那種莫名其妙,比卡普的拳頭還要厲害百倍的痛楚,疼得斯卡圖在拽著尾巴的同時,在地上滾來滾去。
並且,即使完全拔掉了骨骨相連的尾巴,那種疼痛也依舊明顯…
而因為疼痛和事態混亂的關係,現在,斯卡圖將斷裂處的血液蹭得幾乎滿地都是。
嘛...雖然真的很痛...
不過,斯卡圖那種想要救治彆人的心情,很好地戰勝了尾巴被生生拔掉的痛苦。
是的,斯卡圖不想讓艾斯有失去重要的人的可能,他也不想白胡子爺爺那麼厲害的人,一直被病痛折磨。
至此,平時無神的眼睛因為不整潔的室內變得驚恐,望著眼前的一幕,馬爾科很是驚愕地喃喃道:
“你...你真是個倔強且可怕的小鬼呢......”
“不過這種東西,即使交給老爹他也不會吃的yoi。”
“那個啊...話說...”
“就算,你拿著這種作用不明的東西,讓身為醫生的我拿去給老爹食用......”
“我可是醫生啊喂...你認為我會同意嗎?”
話是這麼說的,但手裡的動作透露著為難的接受,馬爾科沒辦法拒絕這種固執的人。
特彆是,對方還為了那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做出了對自己非常殘暴的行為...
嘛...現在的話,處於一定程度的研究心態…
又或許,是為了阻止對方再次對自己下狠手...
總之,出於這樣那樣的理由...
此時,馬爾科很是利落地戴上了手術手套,又從醫療箱裡找出了一個無菌盒,並且在裡麵放上了足量的冰袋。
像這樣,當著斯卡圖的麵,馬爾科將那條殘存著明顯血跡的尾巴,以此儘可能妥善地保存起來。
直到做完這樣的事情,馬爾科沉聲開口:“但是,如果真的有,連我都沒辦法救治的那天...”
“這個,我絕對會讓老爹吃下去的。”
“......”
“所以現在,可以讓我為你稍微包紮一下,然後讓疲憊的我快點安心睡覺嗎?”
說話間,連站起身的動作,都變得有些晃悠...
不知道是因為單純的體力不支,還是因為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事實上,馬爾科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還是有儘到船醫的職責。
戴上新的手套,將對方捂住的餘下尾巴撥開,馬爾科對尾巴的骨質斷裂部分,進行了緊急包紮處理。
在上麵塗抹了涼涼的創傷藥,又用繃帶完美包紮,直到用剪刀,修剪過多餘的繃帶...
下意識長長歎息,馬爾科感歎:
“啊...看起來,在未來幾天的旅途中,我會沒辦法悠閒地學習了。”
聞言,捂著眼睛,為對方帶來的困擾感到抱歉,斯卡圖小聲說道:“抱歉...馬爾科大哥...”
“還有...”
“謝謝你。”
“......”
“......事到如今才感到抱歉嗎yoi。”
“那種事情,我已經不想追究了。”揉了揉眼角,明顯著急睡覺的馬爾科繼續補充道:
“話說,關於傷口...”
“患處暫時不要碰水,也不要包裹在褲子裡,要適當地將傷患處袒露出來。”
“睡覺儘量側躺,也不要嘗試將繃帶解開。”
“清楚的聽到了的話,就...”
“快點回房間睡覺。”
這樣說著,說完一般護理常識,將眼鏡取下,再次疲憊地揉著眼睛...
嗯,馬爾科已經很累了,累到向對方揮手的動作都比平時緩慢,語氣也更加低沉。
見狀,注意到對方的確很疲憊的樣子...
對自己的行為,為自己的胡來感到羞愧,長耳朵也不再高高豎立起來...
為剛剛的事情感到不安,斯卡圖心想...
因為自己沒有,可以證實尾巴能力的辦法...
因為這個,對方才沒辦法安心地收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