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部逐漸顯現。
四周牆壁上繪滿麵目可怖的妖魔畫像，杜宇無法辨識其種族，多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形象。
或許這隻是藝術化的誇張表現，就像古代壁畫常描繪虛構的神怪一樣。
他注視著那張寬約七八米的巨大王座，即使是他坐在上麵，也顯得渺小如嬰兒，頗為滑稽。
若無意外，這座城池的前任城主身高至少五米。
這寶座由何種材質製成，杜宇無法判斷，天道智腦與小靈也無法提供幫助，但他認出了座椅上的幾顆寶石。
那些寶石皆為混沌寶石之一類，小靈曾向他解釋過。
例如九日離火盤上的混沌寶石，具備聚能之效；而這幾枚寶石的功能，則是留影。
杜宇對此功能並不驚訝，因許多勢力確實會這麼做，於城中留存物品，實則是為記錄相關事件，供勢力首領隨時查閱。
他進入此地的目的也在於此，欲從其中獲取有價值的信息。
若輪回世界純屬虛構，本不應存有曆史，而當這座城池顯現時，杜宇已心生疑竇。
天道聖人級彆的存在，絕非普通邏輯可解，更非幻境能仿。
當年通天教主遇險於此，表明此處必有天道聖人級彆強者。
如此等級的生命，不可能無智，故而問題浮現：若此界為虛構，這些生命又為何物？
輪回世界雖是天道聖人必須經曆的劫難，但人們對它的認知仍寥寥無幾。
即便天道聖人，大多也隻是在此領悟一種規則便離開，專注於突破自身境界。
像杜宇這般不安分，主動挑戰凶獸甚至將其擊殺者，除通天教主那批人外，僅他一人。
並非人人皆具此膽識與能力，且擊殺凶獸後的後果，也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杜宇試圖將力量注入留影寶石，不知其是否還能使用，畢竟他對輪回世界之物尚感陌生。
幸而他運氣尚佳，留影寶石閃爍後，頑強地投射出存儲的畫麵。
這是寶石中唯一留存的畫麵，記錄了這座城池毀滅時的情景。
隻見天空驟現一道人影，似在挑釁城池，隨後城內多名強者騰空而起。
據當時氣息推測，十餘位強者恐均為天道聖人。
雙方未作交談，即刻交手。
城池一方多為體壯獸族，力量驚人，攜各色規則之力無情攻擊天空中的人影。
毫無察覺間，四柄飛劍悄無聲息地浮現，從那人的背後驟然出現，停在了衝向天道聖人們的十幾人身旁。
瞬間，一個小型劍陣成型，陣中劍氣縱橫，將那些天道聖人絞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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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劍陣急速擴張，覆蓋了整座城池。
畫麵戛然而止，杜宇卻倒抽一口冷氣。
世間劍陣繁多，但以四劍布陣的唯有其一。
他怎會認錯那柄赤紅長劍？那分明是伴隨他初期成長的誅仙劍。
使用者身份昭然若揭——通天教主，傳說中一路殺伐的狠人。
杜宇萬萬沒想到，這座城池的衰敗竟與他息息相關，這或許正是通天教主渡劫時的場景。
這是否意味著通天教主所在的渡劫世界，與這片天地同屬一界？又或者，所有半步天道聖人渡輪回劫時所處的世界，皆為同一維度？
杜宇眼中閃過精光，揮手間將留影寶石化作粉末。
若此推測為真，此事絕不可外泄，否則必生波瀾。
思索片刻，他決定更加謹慎，爆發出驚人氣勢，徹底摧毀城主府。
巨響驚動四周凶獸，紛紛朝此聚集。
對這些凶獸，杜宇已無顧忌。
既然要毀滅全城，這些不過是順便清理的障礙。
他初步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此刻自然不會留下活口。
至於後續驗證，隻需找到智慧生命即可。
眼下，他更需提升實力。
待擊潰這批凶獸、吸收其力量後，他便能接近大聖巔峰境界。
那時，他便可追逐更大的目標，成長速度也將大幅提升。
此時，被動靜吸引的凶獸逼近杜宇，血紅雙眼死死鎖定他。
失去巨蟒群壓製後，它們視此處為獵場，齊齊將杜宇視為獵物。
杜宇舉槍刺出，終結了最後一隻凶獸。
在他腳下，散落著兩百餘件形狀各異、各具規則氣息的物品。
這裡的凶獸雖實力尚可，卻彼此不和。
杜宇稍作引導，便引發了一場混戰。
他幾乎未曾費力，就解決了這些凶獸。
若輪回世界中的所有事物都這般缺乏智慧，杜宇確信自己無所畏懼。
然而，目睹城中所見之物後，杜宇不再如此篤定。
連通天教主都被他目擊，這表明輪回世界有著曆史發展軌跡，是一個完整的體係，其中生物具備智慧的可能性極大。
杜宇揮動手掌，散去由金之規則凝聚而成的長槍，隨後將地上的物品儘數收起。
儘管有些規則存在重複，但增添三種新規則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而這三種規則，在眾多蘊含規則力量的物品累積下，必然能突破至更高境界。
解決凶獸後，城池變得相對安全，方圓數百公裡內已無任何威脅。
杜宇索性在此處煉化規則之力，待完成後摧毀此城亦為時未晚。
他選了一間結實且潔淨的房間，簡單整理後布置了幾道禁製。
因缺乏合適材料，無法布設陣法，隻能暫時用禁製防護。
即便如此，以他如今的實力，這些禁製至少能抵禦大聖級彆的攻擊。
一切準備妥當，杜宇取出含有規則之力的物品。
此處環境未知，必要的警覺不可或缺。
早已熟練的杜宇輕鬆提取規則之力，吸入體內。
隨著混沌世界的完善，他的吸收速度大幅提高，達到輪回劫前的程度時，吸收這類低級規則僅需一瞬。
隨著時間推移，杜宇體內規則之力愈發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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