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懼地迎著杜宇的槍尖衝去,即便會被貫穿,她亦無悔,因那是杜宇,此生唯一的摯愛。
南宮沁眼中儘顯決絕,藍楓等人感受到她心境的悲壯。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們,純粹至極的愛情對他們這些強者而言實屬罕見——實力提升後,人往往更懼死亡。
南宮沁擁有這般巔峰修為,卻仍為愛人如此義無反顧,令眾人由衷歎服。
不忍目睹其受傷模樣,他們紛紛低頭回避。
然而,想象中利刃入體的聲音並未響起,隻聽到杜宇一聲悶哼,眾人疑惑地望向天空。
映入眼簾的是杜宇單手環抱著南宮沁的畫麵,那一槍雖險些致命,卻在關鍵時偏移,僅在其腰側留下一道漆黑裂痕。
在杜宇的一擊下,空間如紙般脆弱,連天道聖人也難以撼動的領域被撕裂,輪回世界的空間修複能力一時難以彌補,足見此招威力何等驚人。
眾人屏息凝視宛如天神的杜宇,他低頭注視南宮沁,因被遮擋,無法判斷他是否清醒,氣氛緊張到窒息,無人敢輕舉妄動。
許久,杜宇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沁兒,你抱得太緊了,為夫的腰都要斷了。”
雖是玩笑話,藍楓等人卻激動得熱淚盈眶,慶幸主人未徹底狂暴。
他們深知,憑自身實力根本不是杜宇對手,即便整個輪回世界的強者齊聚,勝負仍是未知數,此刻能安然無恙已是萬幸。
南宮沁先前不敢直視杜宇,唯恐抬眼見到的是一雙已忘卻自己的冷酷目光。
如今聽見杜宇依舊溫潤的聲音,不禁熱淚盈眶。
儘管仍緊摟著杜宇的手臂未鬆,卻已稍減力度,以免讓他感到不適。
她含著淚凝視杜宇,正欲傾訴,卻被他的模樣驚住。
杜宇一隻眼如往常,另一隻卻變得赤紅猙獰,充滿毀滅與殺戮的氣息。
南宮沁驚呼:“宇,你的眼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因心急,她語無倫次起來。
杜宇低頭看向手中血紅的神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此神器較前更強,但他此刻無暇細究差異,直接將其收入體內,隨即揉了揉南宮沁的發頂,“那股狂暴意念暫被封於左眼,目前無解,實在不行隻能摘除。”
他半開玩笑地說,若非及時察覺南宮沁遇險,倉促間調動戰天玉帝決之力分離意誌,他可能早已失去對身體的掌控。
杜宇無奈選擇封印意誌於左眼,因雙眼距識海最近,此處力量最強,否則不會輕易舍棄一隻眼。
一旦屆時無計可施,他便會實施玩笑中的決定,移除那股意誌。
畢竟,那意誌專攻規則之力,而身為混沌不死體的杜宇,恰好受其影響,徹底束縛了他的能力施展。
他的戰力大幅下降,對抗普通混元大羅金仙都勉為其難。
南宮沁聽罷大急,急忙捂住杜宇的嘴,“彆這樣說!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
她深知強者哪怕恢複力再強,損失重要部位的代價亦難以承受,即便眼睛能迅速複原,卻終究不如從前。
杜宇因南宮沁突如其來的言語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儘管二人關係早已親密無間,但因南宮沁獨特的蘿莉外貌,杜宇始終心存顧忌,未曾邁出那一步。
即便麵對其他成熟的女性,他也從未有過遲疑,唯獨對南宮沁,總是感到莫名的罪惡。
南宮沁從未主動提及此事,杜宇也因此一直克製著自己,僅以戀人的身份陪伴左右,期待她能主動示好。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期待卻在尷尬中降臨,讓杜宇擔憂南宮沁是否誤解了他的意圖,認為自己隻看重她的特殊體質。
意識到這一點,杜宇認真注視著南宮沁,鄭重地說道:“沁兒,我和你在一起絕非因為你的體質。”
杜宇深知南宮沁的過去,那特殊體質背後隱藏的是她不願觸及的黑暗記憶。
南宮沁如今主動提出,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杜宇害怕觸及她內心深處的傷痛。
南宮沁輕輕捂住杜宇的嘴,阻止他說出更多話。
她眼中的信任已勝過千言萬語,讓杜宇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沉默。
這一刻,杜宇終於醒悟,一直以來自己太過執著於不必要的顧慮。
南宮沁為他所做的犧牲遠超他的想象,從對抗強敵到生死相依,這份情誼早已消除了兩人心間的隔閡。
他輕撫南宮沁的頭,將她擁入懷中,“是我太傻了。”
南宮沁微笑著凝視著他,從始至終,為杜宇付出一切對她而言是最自然不過的事,這正是她最大的幸福所在。
杜宇一把抱起南宮沁,身影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隻留下藍楓等人麵麵相覷。
他們不清楚杜宇與南宮沁究竟說了什麼,畢竟杜宇仍處於狂暴狀態,之前造成的裂縫依然醒目,誰也不敢貿然探查,以免招致殺身之禍。
杜宇離去許久,藍楓等人方覺劫後餘生。
麵對狂暴狀態下的輪回世界第一人,無人能不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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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是鍛造大師,並非戰鬥職業,一旦動手,必將成為炮灰。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躺在一旁的杜龍。
對方身上因杜宇所傷的巨大傷口觸目驚心,甚至能隱約看見森森白骨。
傷口周圍還彌漫著灰紅霧氣,不斷侵蝕其身軀。
藍楓等人不敢遲疑,深知杜龍對杜宇的重要性,即便身份尊貴,也難逃陪葬的命運。
此刻,杜宇早已將杜龍之事置之度外。
若非察覺南宮沁遇險,他恐仍無法恢複理智。
此番若被杜龍知曉,恐怕也會傷心不已。
杜宇未走遠,直接帶著南宮沁回到煉器宗門的房間。
他並非多愁善感之人,體內力量久未封印,先前失控的感受令他難以忍受。
如今,他隻想儘快消除隱患。
他將南宮沁安置在床上,揮手間布下結界,隔絕外界感知,也隔絕了春色。
一個月後,結界才逐漸消散。
杜宇與南宮沁均盤膝而坐,若非淩亂的床鋪,無人能想象他們剛經曆了一場大事。
結界撤去後,杜宇緩緩睜開雙眼。
此刻,他的左眼不再是狂暴時的赤紅,也不再是平日的漆黑,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