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瑩的手卻被趙嵐攥住。
趙嵐目光充滿不讚同:“你要打算殺了他嗎?”
陳樂瑩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反問:“不然呢?”
趙嵐有些著急:“我們沒有權利隨便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她家中三代從軍,所受的家教是一切以人民為先。
爺爺和父親從小教育她,要保護每一個華國人,雷霆手段要用在敵人身上。
她的槍對準的從來都是敵人。
哪怕到了求生世界,她也不忘自己的職責,毫不吝嗇地對其他人伸出援手。
聽到趙嵐為自己求情,劉富甲爬到她麵前抱住她的腳:“趙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讓她殺了我!你是軍人,你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了,救我!”
陳樂瑩像是聽到笑話,看著趙嵐眯眼笑起來,但是眼裡卻沒有笑意:“他剛才的行為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趙嵐一時語塞。
求生世界哪裡還有法律?
就連她發誓要用永遠保衛的國家,也不複存在了。
趙嵐忽然有些迷茫,她的堅持是有意義的嗎?
見她神色有異,陳樂瑩甩開她的手,一點也不想廢話,手起刀落就劃破了劉富甲的喉管。
溫熱的血液濺在趙嵐的手背上,她似乎被燙了一下。
低頭,對上了劉富甲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腦中嗡的一下。
一條生命在她眼前消逝了。
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把作為“危險分子”的陳樂瑩控製起來。
可是她也知道,這裡不是以前了。
她不再是軍人。
陳樂瑩的做法……似乎也沒錯。
畢竟,劉富甲先對他們幾人起了殺心,並付諸行動。
按照危險程度來說,他才是頭號危險分子。
趙嵐一臉失魂落魄。
陳樂瑩看都不看她,和孟清音說了一聲“走了”,回到公路上開著越野車離開。
根號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脖子一陣發涼,喃喃道,“這個妹子,是個狠人。”
雖然他跟上來也是為了“解決”劉富甲,但是他自認做不到像陳樂瑩那樣,麵不改色地一刀劃破劉富甲的喉嚨。
他咽了咽口水,轉頭看著趙嵐,語氣充滿了敬意:“沒想到你竟然是軍人!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可惜我視力不行……軍官小姐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