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婭緊緊抱著時雲,哭聲在病房裡回蕩,那是布洛妮婭的靈魂深處發出的痛苦宣泄。時雲的手顫抖著抬起,輕輕撫上布洛妮婭的後背,想要安慰她,卻虛弱得連動作都難以連貫。
“布洛妮婭……姐姐……彆難過……”時雲用那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布洛妮婭聽到這話,哭得更凶了,她抱得更緊。
“阿雲,為什麼要獨自麵對這一切,布洛妮婭現在就隻有你了....”布洛妮婭泣不成聲,話語裡滿是委屈,時雲微微搖頭,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因為……我愛姐姐,不想讓姐姐受傷,扛著崩壞能炸彈飛上天空也是為了姐姐...”
這句話如同一把溫柔的刀,直直刺進布洛妮婭的心。布洛妮婭抬起頭,看著時雲那蒼白消瘦的臉,心中的憤怒與瘋狂漸漸被無儘的心疼所取代。
布洛妮婭輕輕撫摸著時雲的臉頰,指尖觸碰到他臉上因自己的淚水而變得濕潤的皮膚。
“阿雲,對不起,我剛剛……我太衝動了,我不該傷害你。”布洛妮婭的聲音帶著愧疚,她在時雲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像是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時雲費力地抬起手,替布洛妮婭擦去臉上的淚水,“姐姐,不怪你,是我不好,瞞著你這麼久.....”
“炸彈近距離爆炸肯定很疼的吧....”布洛妮婭的聲音微微發顫。
“不疼的,一點都不疼....”時雲氣若遊絲,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像是冬日裡的殘雪,虛弱又單薄....
布洛妮婭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她小心翼翼地把時雲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簌簌地落在時雲的手背上。“阿雲,你騙布洛妮婭,怎麼可能不疼…”
刹那間,布洛妮婭的眼神裡滿是自責與痛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拽進了那個噩夢般的時刻,她仿佛又看到時雲獨自一人,瘦弱的身軀扛著炸彈,飛向高空。天空被炸彈的光芒照亮,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姐姐,真的……不疼。隻要你平安,一切都值得。”時雲氣息微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撫情緒已然崩潰的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卻再次泣不成聲,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時雲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時雲即將消逝的生命。
“值得什麼?沒有你,布洛妮婭要這平安有什麼用!”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回蕩。
“姐姐伊琳娜她.....”時雲剛提及伊琳娜,布洛妮婭的身子陡然一僵,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病房裡的空氣仿佛都跟著凝固了。
“阿雲,不要提她。”布洛妮婭的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不帶一絲溫度,與剛才崩潰痛哭的模樣判若兩人。
時雲看著布洛妮婭的變化“姐姐,伊琳娜她....死了就死了吧....相依為命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了......“”
聽到時雲這番話,布洛妮婭緩緩低下頭,垂落的銀色發絲遮住了布洛妮婭眼中湧動的複雜情緒。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隻有儀器發出的微弱滴滴聲。布洛妮婭再度抬起頭時,眼中的陰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癡狂的愛意,布洛妮婭把臉湊近時雲,鼻尖幾乎要觸碰到一起。
“阿雲,你果然是最愛我的。”布洛妮婭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一絲病態的滿足,“隻有你能懂我,隻有你能留在我身邊。伊琳娜她不明白,她妄圖介入我們之間,那是她的錯。”布洛妮婭的手指輕輕劃過時雲的嘴唇,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時雲勉強扯出一抹笑,他見過像這樣瘋狂的布洛妮婭一般來說照這種情況下順著布洛妮婭的話就行了,千萬不要反抗,布洛妮婭起身,走到病房門口,一把將門鎖上,鑰匙被她緊緊攥在手中。
“阿雲趕快躺床上休息吧畢竟你身上還有傷....布洛妮婭也休息一會,在這之前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時雲聽話地躺回床上,眼睛卻盯著布洛妮婭的一舉一動。布洛妮婭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病房瞬間陷入昏暗,僅剩下醫療儀器上閃爍的微弱燈光。
布洛妮婭緩緩走回床邊,動作輕柔地坐在時雲身旁,雙手溫柔地梳理著他淩亂的頭發。“阿雲,你頭上的狐狸耳朵還有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布洛妮婭需要你的回答。”
時雲張了張嘴,剛吐出“眼睛...眼睛這個事很難說...姐姐你要是想聽的話,我可以....”時雲話還沒有說完,布洛妮婭比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布洛妮婭的眼神平靜,讓人無法看透其中藏著的情緒。
“阿雲要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說,布洛妮婭不會為難你。”
時雲鬆了口氣,慶幸避開了那個敏感話題,頓了頓,調整了下虛弱的呼吸,緩緩開口:“那我給姐姐講一下我的耳朵吧...”回憶起那段經曆,時雲的思緒飄回到那片冰天雪地,“當時我在雪原上麵的時候,這個耳朵就已經存在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我在雪地上麵流浪的時候這對狐狸耳朵就長在我的頭上了,奇怪的是我被爸爸救回來之後,頭上的狐狸耳朵就沒了。”
“本以為它就這麼消失了,可前段時間,它又突然長了回來。”時雲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神情有些複雜。布洛妮婭靜靜地聽著,眼神卻愈發陰沉,她伸手輕輕撫上時雲的狐狸耳朵,手指微微用力,像是在確認這耳朵的真假,又像是在宣示某種主權,聲音輕柔卻暗藏鋒芒:“阿雲,不管這耳朵從哪來,以後都不許再讓彆人碰,隻有布洛妮婭可以,記住了嗎?”布洛妮婭的眼神裡湧動著偏執的占有欲,時雲身上的一切,都隻能屬於她布洛妮婭一人,容不得半點他人覬覦。
“嗯。”時雲點了點頭,但是突然時雲感覺到布洛妮婭的手不太老實。
時雲剛點完頭,就感覺布洛妮婭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開始在時雲敏感的耳朵上肆意摩挲。布洛妮婭的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又滿足的笑。
“阿雲,你的耳朵,好特彆。”布洛妮婭喃喃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那是被極致的占有欲和近乎變態的興奮所充斥。
布洛妮婭的手指順著耳朵輪廓遊走,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紋理,時而輕輕拉扯,時而用力揉捏,完全不顧時雲因敏感和不適而微微皺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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