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地穿過彩繪玻璃，在考場的大理石地麵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時雲捏著鋼筆的手指微微發顫，狐耳不安地抖了抖，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崩壞能轉化公式》像是扭曲的符咒，在眼前晃得人頭暈目眩。
"第三題...量子糾纏態下的武器適配..."時雲咬著筆尖偷瞄斜前方，布洛妮婭的銀發被利落的紮成了羅馬卷，少女似乎有所感應，不著痕跡地將草稿紙往桌沿挪了挪，演算步驟清晰可見。
"某些同學，眼睛彆亂飄哦。"姬子倚在講台邊晃著保溫杯，冰塊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偷看可是要扣雙倍分數的。"依玖抱著狙擊槍玩具在過道踱步，槍口有意無意地掃過企圖交頭接耳的琪亞娜。
琪亞娜的手不安分地拿住橡皮，偷偷往芽衣那邊蹭："芽衣芽衣，這個能量守恒定律的題...你昨天講過的對吧？"
芽衣無奈地輕笑，擱筆的動作輕柔如羽毛落地，起身交卷時，指尖在琪亞娜的試卷上輕輕點了點："第三大題，教材第278頁，你夾薯片書簽的地方。"
符華始終保持著端正的坐姿，瞳孔倒映著試卷上的戰術推演題。當她合上筆蓋的刹那，整個考場都安靜了一瞬，她的動作利落乾脆，透著股胸有成竹的氣勢。時雲悄悄咽了咽口水，低頭繼續和眼前的公式較勁。
布洛妮婭心裡輕輕一想，時雲感覺掌心微微震動。低頭一看，桌麵不知何時浮現出淡淡的全息投影，解題思路正以數據流的形式緩緩展開。時雲慌忙用胳膊擋住，卻發現投影如同幻影，在姬子的腳步聲逼近時瞬間消散。
"時雲同學，需要薄荷糖清醒一下嗎？"姬子俯身時，紅發掃過時雲發燙的耳垂，嚇得時雲耳朵都豎起來了，時雲連連搖頭，餘光瞥見布洛妮婭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另一邊，琪亞娜正用手拿著橡皮，試圖往芽衣的方向夠。依玖的槍口精準地抵住她的手："再犯規，今天就不讓芽衣給你做飯了。"琪亞娜立刻委屈巴巴地縮回手，尾巴有氣無力地耷拉在地上："小氣鬼...我就借個橡皮而已..."
隨著考試時間進入倒計時，時雲額頭上的汗珠越積越多。布洛妮婭突然咳嗽了一聲，時雲的狐耳靈敏地捕捉到細微的提示音。他低頭在草稿紙上寫下一串數字，正是那道卡了他許久的題目的答案。
"還有十分鐘！"依玖的狙擊槍突然指向天花板，幾顆模擬子彈"咻"地射出，在吊燈上炸開熒光粉，"最後衝刺！"
時雲的筆尖在紙上飛速滑動，終於在交卷前寫完了最後一個公式。他抬頭看向布洛妮婭，少女已經抱著試卷站在講台前。
......
終於上午的理論考試結束了，就在幾個人準備收拾一下東西，離開考場的時候，德麗莎卻坐著猶大懸浮在空中，白色的頭發隨著氣流輕輕搖晃："下午進行實戰考核！芽衣、符華、時雲，布洛妮婭、琪亞娜、一組！監護老師是依玖！"
琪亞娜立刻舉手："大姨媽！布洛妮婭還有阿雲可以使用重力體，還有重裝小兔，喝碎骨小兔嗎？"
德麗莎晃了晃手裡的教務手冊："所以特彆給你們組增加難度，布洛妮婭因為選修原因可以使用重裝小兔，但是時雲不能使用重立體！"
“那大姨媽，我們是在哪裡考試？”琪亞娜再次發問。
“這次的考試地點非常特殊，是離我們非常近的長空市，長空市畢竟有專業的天命女武神給清理好了，不會有危險等級特彆高的崩壞獸你們這次的考核任務就是在有限時間內清理b1所有的崩壞獸，同時也是你們的主場，所以我挺期待的。”
“那大姨媽要是遇見打不過的了怎麼辦？”
“很簡單，到時候到長空市之後，我會給你們配發信號棒，把信號棒點燃之後，就會有你們的監考老師去救援，至於考試時間，等你們下午去考試的時候再去公布好了，本學院長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德麗莎就坐上猶大飄走了。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宿舍露台上，鑄鐵欄杆將光線切割成菱形的光斑。時雲倚著雕花石柱，望著遠處天際線發呆。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長空市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她和由乃站在沙灘前麵看著逐漸吞噬長空市的海浪。
"阿雲在想什麼？"布洛妮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灰眸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藍光。她將一杯冰可樂遞到時雲手中，杯壁上印著熟悉的兔子圖案。
時雲接過杯子，指尖觸到布洛妮婭殘留的溫度："在想長空市的水位...之前在長空市的時候我觀察過水位每天都在上升。"時雲的狐耳微微下垂，"現在那裡真的安全了嗎？"
"天命的淨化工作已經持續了兩年。"布洛妮婭調出全息地圖，紅色的崩壞能波紋在b1區域閃爍，"但德麗莎特意強調"特殊環境"，說明存在未知變數。"布洛妮婭的指尖劃過地圖上標記的地下排水係統，"這些區域可能存在積水，會影響行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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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亞娜突然從陽台的藤蔓後探出頭，嘴裡叼著半塊巧克力："怕什麼！有本小姐在區區長空市不算什麼。”
芽衣端著剛然好的飯團走出來，竹編托盤上還放著幾瓶能量飲料："琪亞娜，把零食收起來。"芽衣轉頭看向時雲，目光中帶著理解，"水位上漲確實是長空市一直隱藏的秘密，但現在已經建起了防波堤，天命安裝的淨化裝置也在持續運作。"
符華翻開《長空市地理誌》，書頁間夾著泛黃的老照片："根據記載，b1區曾是古文明的祭祀場所，磁場紊亂可能導致電子設備失靈。"符華的指尖停留在一張老城區街道的剖麵圖上，"這些錯綜複雜的街道，或許會成為崩壞獸的藏身之處。"
時雲一眼地圖，想起自己之前在長空市廝殺的日子。"我熟悉b1區的巷道，那裡有很多隱蔽的街道，可以用來突襲。"他想起曾經在那些狹窄的街道裡休息還有包紮傷口。
琪亞娜突然開口："不如我們來個聲東擊西！我和布洛妮婭從正麵吸引火力，時雲從巷街繞後，芽衣和符華負責支援！"琪亞娜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我們以前逃離長空市的時候！"
芽衣將飯團塞進琪亞娜嘴裡："先補充體力。這次考核雖然是實戰，但德麗莎說過不會有高危險等級的崩壞獸。"
布洛妮婭調出倒計時投影，距離出發還有兩小時："琪亞娜，檢查武器係統。阿雲，標記最佳路線。芽衣姐和符華班長，準備醫療包。"布洛妮婭的目光掃過眾人，灰眸中透著堅定，"無論遇到什麼，我們是一個隊伍，同時也是為了這一次暑假的時候不用再二考，大家加油。"
符華則是看著全息地圖若有所思的想到，其實按照自己的實力，隻要想應該是可以一路打通的，同時姬子也交代了符華就是除了依玖之外的第二個保障，畢竟符華也是擁有a級女武神的力量。
時雲望著布洛妮婭認真的側臉，記憶中的畫麵與現實重疊，但是時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感覺有些隱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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