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啊……你那發型,我記一輩子……”
磊笑笑說道。
【嗬,但我想,我特意留著的標誌性發型你應該認得,而且我隻是老了,又不是毀容了,你當然認得我,真羨慕你們融合戰士,長生不老~不過衰老是一種浪漫,對我這個忙了一輩子的老骨頭也確實有一番彆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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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隱退了,現在開了一家花店,有個小姑娘幫忙照看,也不用我管。你呢?我記得你退休後就去旅遊,然後回來開個小賣鋪,不知道你的目標實現沒有?】
【哎,磊啊……我的摯友……你我何時才能相遇?或者,你早已魂歸淨土,徒留我於人間徘徊?】
錄像再一次結束了。
磊沉默不語。
下一刻,錄像又一次自動播放。
【磊啊……我啊,原本是想,上一次就是最後的錄像來著,但最後啊,我個老婆子還是沒忍住……】
此時畫麵中的人早已垂垂老矣,皺紋早已爬滿了她的整張臉,頭發也早已花白,唯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能看出她年輕時的幾分模樣。
【如你所見,我老了,出門需要拄著拐杖,甚至那個替我看花店的小女孩都有孩子了,嗯……怎麼說呢?真到我老了的時候,我反而不害怕了。】
她笑著說道【我之前其實很害怕,我也很想念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好像並不驚慌了。我看著家外的那條小街,看著住在這裡的孩子成年,看著他們帶著孩子回來或者離開……怎麼說呢?就像是河水一樣,自上往下流,離開與到來總是相互的。】
【如果不是老了,念舊,特彆懷念你我也不會來錄這份視頻。你彆嫌棄我的話多,我留了一本日記,準備我死後交給痕那小子,你回頭看看吧有些研究有些是我的吐槽和想對你說的,沒說完的話……我啊,也感覺到了,我怕是就這幾年了。】
【活了將近兩百歲了也足夠了,隻能說,崩壞啊……我能,防止我未來老年癡呆,提前把這最後的離彆信錄一下。】
“你倒是細心啊。”
磊惆悵的說道。
【一開始,我想和你隔著這無儘的時空,一人一句,唱一首抒情歌。】
【但當我開始唱時,我發現我的喉嚨早已黯然嘶啞,無法將那音符放聲。】
【於是,我就在想,該用什麼來與你合拍,我想了想……不如,互相對著吟誦些什麼。】
老婦人輕輕笑道【我想你應該知曉這篇有名的詩歌~】
【我向天空射出一支箭,它飛落在不知何處的地麵;它飛馳的何等迅速,沒有視線能追隨它的腳步。】
磊笑了,是《箭與歌》啊……
他開口輕輕的續上了下半段。
“我向天空輕唱一首歌,它消逝在不知何處的角落;誰的目光能夠如此銳利,可以追隨歌聲的旋律。”
話音剛落,那老婦人便笑著又繼續頌歌。
【很久很久以後,在一棵橡樹上,】
“我發現那支箭依然完好如初;”
兩個人同時笑了,他們明白對方可能都在等著彼此。
最後,兩個人合拍的一同吟道“而那首歌自始至終,都深深印在一位朋友的心中。”
【磊啊,我的摯友,你是否還活著呢?如果是,那請你驕傲的活下去吧,請原諒我於未來的缺席,因為安靜的長眠過於浪漫,我無法拒絕死神小姐邀請我的舞會。】
【我想,或許我該摘下一束花,在靈魂擺渡的麥浪中留下,靜等它枯萎,或者該將那熒光粉灑下,裝作自夜空飄落的星沙。】
【再見了,我的摯友啊,我要去到那被妝點得像是伊甸園般的新家;或者,在夕陽下,踏著那火燒雲,追著天邊歸鄉的鳥兒與舞了七日的蝴蝶一同葬下。】
【抱歉,我的摯友啊,我無法再與你談天說地,互相調笑,請允許我於未來的缺席,我將乘著那飛在天上的大船飛向遠天。】
【你可曾記得,那一日?我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但樹下晚風剛好,我問你將來是何種打算。】
【你笑著說著未來,並問我,我未來想去做什麼,我說我還沒想好,或許答案在未來。】
【而現在,我隻能以這種形式來告訴你,我的摯友啊……我希望你一切安好,我希望你如是那天上金燭台,耀眼又金黃。】
【仍然記得,最初的最初,我也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怪人,那一日你與我相遇。】
【我還記得,那時你正值輕狂年少,白衣襯不羈,天下不入眼,多風流?】
【我忘了,我駐足多久?如是生來徘徊在迷霧中的生靈終於看到了迷宮的儘頭。】
【這是多麼浪漫的邂逅?如今我們又如此浪漫的,跨越時間告彆,我此生便再無欲無求。】
【我知曉,你便是我的出口,永彆了,吾友。願你於萬千朵花盛開時醒來,行至那萬紫千紅的儘頭。】
“永彆了,吾友,願你長眠於春風拂過的萬花叢中,讓那蝴蝶與花香伴你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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