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微動。
一縷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道韻，從林封的指尖溢出，輕輕點在了鏡麵之上。
嗡——
鏡麵如水波般蕩漾開來。
下一瞬，在瑤光那瞬間收縮的瞳孔中，兩道與林封一模一樣的身影，緩緩從鏡中……走了出來！
並非虛影！
更不是幻象！
瑤光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兩道身影之上，散發著與林封本體一般無二的，那種足以讓她的神魂都為之戰栗、臣服的恐怖威壓！
“這……這怎麼可能？！”
瑤光失聲驚呼，神尊的儀態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演化分身，並非難事。
可演化出與本體戰力完全一致，甚至連道韻都分毫不差的分身，這已經徹底超出了她身為古夏公主的認知！
這……這是創世神才有的手段！
然而，更讓她無法理解的一幕發生了。
林封負手而立，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自己”，仿佛在看兩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一個呼吸。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那兩尊足以鎮壓諸天的恐怖道身，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未曾生出，便在林封淡漠的注視下，轟然潰散！
它們沒有化作能量，沒有化作光點。
而是化作了兩股最純粹、最本源的數據洪流，如百川歸海般，瞬間湧入了林封的體內！
【叮！您已成功擊殺‘道源鏡像’x2！】
【您的等級提升至1200級！】
【您的等級提升至1400級！】
【您獲得了60垓全屬性點！】
【您的生命值上限提升600垓！】
【您的魔法值上限提升6000垓！】
【您的魔法攻擊提升300垓！】
【您的防禦力提升180垓！】
……
【獲得：自由技能點120萬！隱藏幸運屬性6600點！】
轟！！！
瑤光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呆滯地看著林封，感受著他身上那股氣息，在剛才那一瞬間，以一種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再次暴漲了一大截！
秒殺……兩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存在？
然後……等級提升了……兩百、四百級？！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修煉方式？！
瑤光徹底懵了。
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為了從神尊初期突破到中期，在時間秘境中苦修了整整一萬三千年！
她想起了自己的先祖，那位驚才絕豔的戰神，為了衝擊更高的境界，不惜征戰黑暗深空，曆經九死一生！
可現在……
她眼前這個男人，隻是對著鏡子……看了兩眼。
其所獲得的好處，便足以抵得上其他神明千萬年的苦修！
“怪物……”
“不……”
瑤光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她看著林封那平淡如水的側臉，心中那最後的一絲僥幸與理解，被碾得粉碎。
“他不是怪物……”
“他……是在定義‘修煉’這個詞……”
這一刻，瑤光終於絕望而又狂喜地意識到。
自己追隨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無法想象，無法揣度，無法直視的……至高存在！
她窮儘一生去追逐的光，或許，隻是這位存在……呼吸時，無意間散逸出的一絲微塵。
按照這種速度進步下去……
瑤光已經不敢想了。
她隻知道，這片星空的未來，這諸天萬界的命運，或許，都隻在他的一念之間。
瑤光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徹底碾成了齏粉。
她看到林封隻是隨手一揮。
又是十八麵與剛才一般無二的萬象鏡，靜靜懸浮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