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書人徹底無言以對。
他發現，自己所有的邏輯，所有的謀劃，在林封這種絕對的，不講任何道理的“自信”麵前，都顯得蒼白可笑。
“我不需要你的‘鑰匙’，也不關心你的‘故事’。”林封放下水杯，站起身。
他拉起孫夢瑤的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至於那些‘食材’……”他的腳步頓了頓，目光掃過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老k，和那個捧著“遺忘之淚”的水晶人。
“我會親自去取。”
“你不能這麼做！”說書人急了，他一步上前，攔在了林封麵前，“那些‘執念’，是構成這個多元宇宙‘故事’的基石！你如果強行奪走，會導致無數條時間線，無數個世界的‘故事’，發生不可逆的邏輯崩塌！”
“那又如何？”林封的反問，簡單而直接。
“你……”說書人指著林封，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要為了一個人，毀掉無數個世界嗎？你和‘垂釣者’，又有什麼區彆？！”
這句話，讓在場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雷宙緊張地握緊了戰斧，他生怕林封一怒之下，真的把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紀元的老怪物給當場拆了。
孫夢瑤也有些擔憂地，看向林封。
然而，林封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說書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童。
“第一，我不是為了她。”林封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我是為了我自己。任何讓我不悅的存在，我都會將其抹除。這，是我的‘道’。”
“第二，”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你所謂的‘無數個世界’，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林封的目光，落在了說書人那雙蘊含著無數宇宙生滅的眼睛上。
“永遠不要，拿我和彆人比較。”
轟！
一股無法形容的，超越了法則，超越了概念的意誌，轟然降臨！
說書人隻感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敘事之力”，自己存在的“意義”，在這一刻，被一股絕對的力量，強行“格式化”了。
他眼中的無數宇宙，瞬間熄滅。
他引以為傲的，那足以玩弄神明的智慧與謀略，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堆毫無意義的，混亂的數據。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如同一個被抽掉了靈魂的木偶。
林封，甚至沒有動手。
他僅僅是用自己的“意誌”，就將這位縱橫多元宇宙無數紀元，視神明為角色的“說書人”，給……鎮壓了。
“你的選擇，一文不值。”
林封留下這句話，拉著孫夢瑤，徑直從呆立的說書人身旁走過。
他走到角落裡，在老k那驚恐到極點的目光中，伸出了一隻手。
老k隻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然後，從裡麵，輕輕地，抽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捧散發著微光的，虛幻的土壤。
【故鄉之土】。
承載著一個龐大星際帝國，最後的鄉愁。
林封沒有絲毫停頓，又走到了那個水晶人的麵前。
水晶人手中的那杯“遺忘之淚”，自動飛起，落入了他的掌心。
做完這一切，林封看也不看酒館裡那些已經徹底石化的“失敗者”，拉著孫夢瑤，向著那扇由他意誌所化的，通往外界的大門走去。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大門的瞬間，身後，傳來一個虛弱而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