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在益州境內,將已氣絕身亡的鐵簫大俠和施家三公子施文絕救活的?”
李蓮花聞言,略微遲疑一下,撓撓頭,露出尷尬笑容:“哎呀,我這人吧,記性確實不大好。這事兒…好像有可能…但又好像不是我做的呢。”
那管事臉色微變,似對李蓮花回答不滿。他緊盯著李蓮花,加重語氣:“我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話未說完,管事舉起手中兩個大錘,狠狠一碰,“啪”的一聲巨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李蓮花一跳。他趕忙轉頭看去,隻見管事身後一群手下,正推著一口棺材緩緩走來。
棺材推到李蓮花麵前,一個手下上前打開棺材蓋。李蓮花好奇側頭往裡看,隻見棺材裡躺著的,竟是妙手空空!
更讓李蓮花驚訝的是,這幫人顯然特意為妙手空空整理了儀容,才將他裝進棺材。
看著這一幕,李蓮花感歎道:“大哥,街頭左拐八裡地,有一家義莊,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我覺得你把這位仁兄給燒了吧!”
“等到來世再相逢比較快!”
“噢,對,不好意思,街頭鐵匠鋪的老板還等著我去正骨呢,先走了啊!”
李蓮花說著,轉身就想開溜。
然而,他才走了沒幾步,兩把鋒利的刀就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月瑤站在二樓,靜靜地觀察著樓前的這場鬨劇。她暗自思忖,這想必就是妙手空空讓蓮花幫的忙吧,手段也未免太粗魯了些。她嘖嘖兩聲,便不再打擾李蓮花,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李蓮花見自己被攔住,心中稍作思考,一個計策湧上心頭。隻見他一臉嚴肅地對風火堂的管事說道:“要想讓這死人複活,非得等我家的狐狸精抽到上上簽才行啊!”
那風火堂的管事聽了這番話,雖然心中將信將疑,但見李蓮花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也不好直接回絕,隻得勉強應道,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等那狗兒抽簽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狐狸精似乎並不懂得配合,它每日叼來的竹簽,無一例外都是下下簽。
如此幾日過去,那風火堂的管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怒氣衝衝地對李蓮花吼道,“那狗兒分明就抽不到上上簽,你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李蓮花卻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這可怪不得我,我早就說過,要想救活這人,非得等狐狸精抽到上上簽才行。”
那管事聞言,臉色愈發陰沉,怒不可遏,二話不說,粗暴地將李蓮花拽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
到了客棧門前,管事毫無顧忌地將李蓮花狠狠地推了進去,嘴裡還罵罵咧咧,不堪入耳。李蓮花一個趔趄,身體猛地前傾,險些摔倒在地,但他反應迅速,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李蓮花站穩後,目光平靜地看著風火堂管事,不慌不忙地說道:“想要找我救人,就隻能如此!”
那管事見狀,氣得暴跳如雷,扯開嗓子大吼道:“少廢話!你馬上給我救治這人,不然有你好看的!”
李蓮花卻仿若未聞,他眼神冷漠地盯著風火堂管事,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哼,你這般蠻不講理之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今日你若是再不出手,我就廢了你這雙沒用的爪子,看你還如何跟我賣弄嘴皮子。”風火堂管事惡狠狠地威脅道。
李蓮花假裝被他的氣勢嚇到了,身體微微顫抖,直接將雙手縮到了身後。
風火堂管事見李蓮花閃躲,惱羞成怒,舉起錘子再次砸向他。李蓮花身形靈活,左躲右閃,最終躲到了小公子所坐的桌子旁邊。
他一進門,目光便被小公子腰間的百川院牌子吸引。此刻他不想輕易動武,以免引起他人注意,於是心生一計,打算借小公子之手脫困。
他心想,這位小公子看上去就是個熱血少年,肯定喜歡打抱不平。
風火堂的其他人見此情形,紛紛持刀朝李蓮花砍來。坐在桌前的小公子見狀,急忙將李蓮花拉到身後,
自己挺身而出,擋住了那些人的攻擊。他怒目圓睜,大聲喝止道:“住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火堂的人見有人多管閒事,便先停了下來。小公子隨即叫來了店小二,詢問事情的緣由。
“這群人讓這位大夫救一個死人,可這位大夫救人有個條件,非得讓他家的狗叼出上上簽才行。這人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把死人救活呢!”小二說完,匆匆退了回去。
小公子聽完,看向風火堂的人,指著李蓮花說道:“這位兄弟說得沒錯,人若不講道義,與畜生何異!”
風火堂的人聞言,怒不可遏,罵道:“臭小子,你是什麼來路,竟敢管風火堂的閒事!”
“我是什麼人?”這位少年似乎就等著有人問,他頗為得意地拿出腰間的牌子,晃了晃,高聲說道:“百川院,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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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幾分自豪。
“啊——哈哈…都是誤會,誤會!”
風火堂見是百川院的人,都一個個低頭哈腰地說道,
“原來是百川院的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隻是我們風火堂並不犯事,不知百川院為何非要與風火堂過不去?”
“以多欺少,不公,以武欺無武,不義。這種不公不義之事,我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一件管一件啊!”
李蓮花見他們一時僵住,都不說話,連忙添油加醋道,
“誒呀,說得好,說得好啊,你是刑探是吧,那你來的正好,他們…”
李蓮花說著,指著風火堂的人氣憤地說道,
“他們殺了人!”
“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