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中最大的藥鋪就是濟世堂了,金常寶會給金滿堂抓藥,
但是最近這兩年,他每次都抓兩副藥,說明他是這兩年才開始發病,
因為擔心被金滿堂發現身份,於是呢狠心將自己的皮膚挖去,才未曾露出端倪。
但他始終被病痛折磨,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在這個時候董羚來找金滿堂要箔藍人頭。
他發現金滿堂把董羚關進了密室企圖餓死董羚,這個時候有人教了他一個借刀殺人的主意,
金常寶確如計劃的那樣成功的解決了金滿堂和董羚,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拿走了金滿堂藏在房間裡的箔藍人頭,
我猜得沒錯的話,此人就是你吧,公羊無門。”
“亨,公羊前輩德高望重,你休要血口噴人。”宗政明珠明顯故意與李蓮花唱反調,於是反駁道。
李蓮花聽見宗政明珠這樣說也沒有生氣,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還是慢條絲理的繼續同周圍的人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斷定,證據有三呐。
這個呢是金滿堂最近一張藥方,我是從他抓藥的藥鋪裡麵拿到的。這張藥方和金滿堂往日的藥方並無差彆,
隻是多了一味莪術,莪術活血反而會加速樹人症的病發,這樣呢就可以逼金滿堂更加頻繁地使用箔藍人頭,好讓金常寶有更多的機會啊,
而這個藥方修改的時間正好是十七天前,正是董羚他去找金滿堂而被金滿堂關進房間,同時,也正是公羊前輩來到鎮上的那一天。”
李蓮花一邊說,一邊拿出兩張藥方舉起來,儘量讓大家都看到。
“淨胡扯,老夫何時來的這鎮上你又如何能得知啊?”公羊無門生氣的說道。
“這有何難,對於本少爺而言不就是打著我爹的名號,去這署衙查一查近日入城的外鄉人路引,這一查便知,你還想怎麼狡辯?”方多病說道。
“還有這藥方上的字跡和這些勒索信的字跡是一樣的!公羊前輩,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有人會查這個藥方,所以忽略了自己的筆跡啊!”
李蓮花又把勒索信和藥方,展示給在場的眾人看。
“我知道了,你與金常寶裡應外合故意營造出有人要殺金滿堂的樣子,就是為了讓他為保命招名醫會,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能名正言順的進入元寶山莊。”蘇小慵說道。
“是又如何,老夫身為杏林中人,對江湖上傳聞已久的箔藍人頭有所好奇,略施小計,你又如何能說是我殺的金常寶呢?”
“他也沒有一口咬定,就說是你殺的人呀!”李蓮花狀似疑惑道。
公羊無門瞬間被噎住,“他…”
“沒想到還是這麼嘴硬啊!那公羊前輩,看來我隻能拿出第二個證據了,前輩得罪了。”
李蓮花瞬間出手抓住公羊無門的胳膊,撩起他的袖子,隻見他手腕內側有一道劃傷和芷榆的差不多,都是用刀割傷的。
“你和金常寶合作但他並沒有完全信任你,想必呢是提出拿到箔藍人頭後,想讓前輩給他治病,所以才會把箔藍人頭作為交易。
公羊前輩也正是苦於此,那日呢你就跟蹤芷榆姑娘,卻沒有想到你真的發現了芷榆姑娘割血的秘密。”
“於是,公羊無門就拿了芷榆的血和金常寶交換,再伺機奪走箔藍人頭殺他滅口。”方多病接著說道。
“可惜的是,前輩拿的並不是芷榆姑娘的血。”李蓮花說道。
“所以你用你的血騙了金常寶,這可憐的金常寶,還以為拿到了箔藍人頭和芷榆姑娘的血病情會好轉,誰知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所以他才會魔怔發瘋,然後你就借此機會殺了他。”月瑤歎息地說道。
“一派胡言,一道傷痕而已竟編出這麼多故事!”公羊無門氣急敗壞地說。
“你說公羊無門殺了金常寶,我們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沒有其它傷痕,更沒有中毒跡象。
如果不是上吊自縊,那他是怎麼死的?”宗政明珠繼續反駁道。
“行,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個證據。”
李蓮花讓方多病去拿了公羊無門放在金常寶床邊的針囊。方多病拿起來並打開展示給在場的眾人看。
“素聞公羊無門前輩有六十八神針,針針所到妙手回春。
這個裡麵有五十七根,而金常寶頭上正好有十根,還差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