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府沒有兵器鋪嗎?”笛飛聲緊接著又吐出一句。
“阿飛的意思是,若真是厲鬼,乾嘛還在殺人前奪把刀呢?所以這鬼王刀隻會是人!”方多病見大家不明白,跟著解釋道。
“方少俠和李神醫破過不少懸案,依二位看現在該如何是好?”李一輔見大家都沉默不語,就開口詢問道。
方多病看了李蓮花一眼,見李蓮花輕輕點頭,便上前一步說道,“這女宅的吊橋一直未曾放下,阿飛這樣好的輕功又世俗罕見。
所以這嫌犯隻會是在我們當中。首先,我們先縮一縮這範圍。女宅中的姑娘們嫌疑似是最小。”
施文絕聞言,十分不解,“這從何說起啊?”
方多病聽到施文絕如此問,又見大家都不明所以,便進一步解釋道,
“玉樓春的手臂,可是在貫日亭上發現的。而這貫日亭又在這女宅之外,姑娘們無法出門自是無法拋屍。所以嫌疑最小。”
大家恍惚大悟,確實如此。
方多病接著走到辛絕的麵前。“接下來倒是要問問,這辛護衛和侍衛們有沒有嫌疑了。”
“你們來這裡之前一切都相安無事。凶手分明就是在你們這些賓客之中。”辛絕堅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這些賓客!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李蓮花聽到辛絕的話,見大家沉默不語,遂邁步上前,朗聲說道,
“讓我來說兩句!這不許進入女宅的侍衛長卻死在了女宅中。哎,辛護院,這難道你都不需要查一查的嗎?”
眾人聽到李蓮花的話,便將疑惑目光投向辛絕。辛絕麵露無奈,但見眾人的神色,咬了咬牙隻得如實相告,
“這侍衛長素有窺私之癖,每逢漫山紅盛開之際,便會混入其中,偷窺賓客與姑娘們共度良宵。
念其平素老實本分,未曾有過越軌之舉,我對此亦是心知肚明,故而未曾與之計較。不知此答案,可否令二位滿意?”
李蓮花抬手一揮,敷衍道,“這,滿意滿意!”接著想了想,又說道,“那麼也就是說,隻要辛護院予以默許,這些護衛依舊能夠自由出入女宅,是也不是?”
“是。”
“所以,我的第二個問題來了。瞰雲峰下的轉盤若不靠人合力,那麼整個女宅便隻有辛護院一個人轉得動吧?”
“不錯!”
“嗯,很好很好!這個凶手呢,又要轉動轉盤,又得坐藤籃上山殺人。同時呢,做這兩件事確實很麻煩!”
東方皓聽到李蓮花的分析,突然說道,“這麼說凶手不止一個。除了你們二位其他賓客還有舊相識?”
他說著看向了身旁的施文絕。施文絕立馬說道,“這可不能亂說啊?”
眾人都是一臉迷茫,越聽越糊塗。李蓮花見狀開口道,
“我想說的是,誰跟誰相識呢,私下又怎麼說得清呢?這說不定,這些侍衛們有認得這些賓客呢!”
辛絕立刻篤定道,“侍衛們是絕對不可能弑主的?”
眾人更疑惑了。方多病問道,“為什麼?”
李蓮花也看向辛絕,神情疑惑。“辛護院,你很反常啊!這些侍衛們也很反常啊!
我發現你關心寶物的下落多過於這個玉樓春。如果你不洗脫自己嫌疑的話是很危險的呀!”
所有人都等著他解釋。辛絕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出了真相,
“我與女宅中所有的侍衛,絕對不可能殺害玉樓春。因為我們都被玉樓春下了劇毒,披肝瀝膽。”說到這裡辛絕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進一步說道,
“此毒,每月必須服一次解藥,否則肝膽漸溶為血水,劇痛而死。藏在密室中的便是解藥,而本月服以解藥的日子是明天。”
方多病直接問道,“明日若尋不到解藥,你們就會死?”
“正是。”辛絕跪下拱手說道,“辛絕求二位救我們一命。否則,這幫兄弟將死之前太過痛苦。隻怕會自控不住傷了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