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我剛剛在那邊,發現了一個通往上方的密道,我們從那裡出去比較快。”
方多病轉了一圈回來說道。結果,李蓮花和月瑤都沒說話,隻盯著麵前牆壁出神。
“你們看什麼呢?”
“我知道極樂塔為什麼會一夜消失了!”李蓮花說道。
“為什麼?”方多病不明所以。
“因為,這牆壁上刻的這些字和壁畫!塔裡最大的秘密,不是這些珍寶,而是床上這個男人。
這具屍體,就是死去很久的南胤術師風阿盧。”
“會操控業火痋的術師風阿盧!難怪業火痋在這兒。”
“百年前,光慶帝膝下空虛,要修建極樂塔,改風水求子。
風阿盧借興土木之勢,扮作工匠入宮。本來想用羅摩鼎中的母痋,暗害光慶帝!
可入宮行刺的他,卻撞見了當時的盈妃!風阿盧為她的絕世容貌所傾折,自以為是天定的情緣。
為了盈妃,術師忘記了自己的任務,甘心做一個被藏起來的男寵。每日所期待的,隻是見盈妃一麵!
術師被藏在極樂塔中,常常與盈妃私會。不久後,盈妃終於懷上了孩子。
術師以為盈妃產子後,會帶著孩子與他遠走高飛。盈妃十月懷胎,術師跟著十月記掛!
可在盈妃順利產子的同時,術師卻與極樂塔一起墜入地底,再也不見天日。
整座極樂塔,都是盈妃的計謀。
光慶帝呢無法生育,盈飛想要一個子嗣,策劃了整件事情,就是想要當上帝後。
掌握實權後,她就刪了關於這個極樂塔的所有記錄。這個術師風阿盧也隨著極樂塔,深埋地底之下。
因此,他滿腔憤怒畫了這些。最後,在這裡活活等死!”
“可如果光慶帝的兒子,便是這南胤術師之子,那…”
方多病還沒有說完,李蓮花就說道,“大熙自光慶帝之後,皇家就已經斷了血脈。”
“此事若傳出去,天下必定大亂了。”方多病有些擔心。
“所以這個極樂塔,必須永遠是個秘密。”
李蓮花的話音剛落,月瑤突然開口說道,“其實,皇室血脈還沒斷絕,你是芳璣王的後人,也算是皇室血脈!
李蓮花,你想當皇帝嗎?”這話問得雖大逆不道,語氣卻很認真。
李蓮花聞言,急忙搖頭說道,“不想!”生怕慢了讓人誤會似的。
不過片刻,又恢複了那個淡然的模樣。
“我呀,就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當皇帝多麻煩,一堆事兒要操心,我可沒那閒工夫。”
方多病在一旁打趣道:“你呀,就適合背著你的破藥箱,四處晃悠!擺擺攤看看病,遇到事兒再破下案子。”
李蓮花笑著點頭,灑脫地說道,“這皇帝的位子,誰愛坐誰坐去。”
月瑤見他態度堅決,便也放心了。她可不想李蓮花去做皇帝,就像他說的多累啊!
還沒有自由,就像現在這樣挺好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自由自在的多好。
李蓮花看向那麵刻滿字和壁畫的牆壁,抽出月瑤的念汐劍,劍氣掃過整麵牆壁,壁畫在轟鳴聲中碎成齏粉。
片刻後,月瑤拉了拉他的手。“行了,這下就放心了,咱們趕緊從那密道出去吧,在這兒心裡總是毛毛的。”
李蓮花應了一聲,就和月瑤、方多病一起朝著密道口走去。就這樣,極樂塔的秘密永遠消失在了地底。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公主的昭華殿上,宛如一層金色的紗幔。
李蓮花、月瑤和方多病三人站在殿中,正在向昭翎辭彆,臉上雖有不舍,眼裡卻閃著對前路的期待。
“你們這就要走了,路上當心啊!”
三人齊聲應道:“公主也多保重。”語氣裡滿是關切。
昭翎公主看向方多病,傲嬌地說道:“方多病,你得常進宮來看我,不許再一聲不響跑沒影了!”
“知道了公主,我肯定會經常來的!您也彆總裝病嚇唬人,我會擔心的。”方多病笑著應道。
李蓮花和月瑤自覺往旁邊走了幾步,不打擾兩人說話。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都眠唇笑了起來。
昭翎聞言,麵上微微發熱,卻仍盯著方多病:“你說話算數,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算數!公主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