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塔木陀之前,你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管好解家,來到這你還這麼說,我就一直奇怪。
你明明是無邪的三叔為什麼不讓他管好無家?偏偏讓我管好解家呢?解連環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才六歲,這一晃十九年都過去了,十九年都過去了……
我一直在想,解家人從九爺開始做什麼事情都留後手,但解連環死的無聲無息。我就是想知道,既然你選擇詐死,那你留下的後手到底是什麼?”解雨臣難過的質問道。
“你就是後手。”
“你還真是解連環!”
解雨臣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再說話。
這時候,李蓮花和月瑤也找了過來,他們找過來的時間晚,是因為他們把周圍都檢查了一遍才過來的。
看見吳三省受傷了,李蓮花立刻給他把起脈來。這傷雖然看著挺嚴重的,但也就是些皮外傷,內傷沒啥大不了的,吃顆丹藥就能好,外傷再養養也就行了。
可吳三省吃了藥之後,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李蓮花和月瑤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家夥肯定是裝的!不過呢,他倆也不點破,轉身就追無邪他們去了!
解雨臣從陳文綿這裡了解了部分真相。
原來,這是吳三省下的一大盤棋,當年吳三省和解連環發現了那股潛藏著的勢力,便在西沙海底墓徹底調包。
借著解連環的假死,讓真正的吳三省成為透明人,逃脫它的監視暗中調查。
而假死的解連環則假扮成吳三省,一步步引誘無邪去走九門走過的路,暗中培養無邪。
“難怪他表麵上阻攔無邪,但是無邪還是來了,因為無邪本來就是該來的人,他才是九門最大的後手。”解雨臣說道。
“或許隻有無邪,是真正能夠找到九門秘密的那個人。”陳文錦說道。
“那西王母宮裡到底有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種青春永駐是有副作用的,而解決的方法就在這兒!”
“什麼副作用?”
“我們最終都會成為霍靈那樣的禁婆。我沒有時間了……”
“霍玲,她人在哪兒?”
“格爾木療養院,但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現在的她甚至不能稱之為人……霍玲生前一直不希望家人知道她的處境,希望你能為她保守這個秘密。”
這時黑瞎子走了出來,他憑借陳文錦身上的味道,判斷陳文錦已經吃下了屍鱉丹,並且已經時日無多了。
看來這裡有某種東西可以救她。
解雨臣看著受傷的解連環,給他喂了點水,黑瞎子見狀,來了句“你還挺關心他的嘛!”
“他也姓解。”鮮雨臣說道。
“聽道兒上說,你很小的時候就過繼給了解連環,那按常理你應該叫他一聲爸啊?”
倆人說著話,就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這些都是小時候家裡安排的,但我從來沒有叫過他,我又不是沒有爸?
何況解連環去了西沙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等幾年過去了,我爸和家裡的幾個叔叔也都相繼離世了,女人鬨著分家。”
“所以你就成了九門內最年輕的當家人!”
“我這個當家人有什麼用啊,九門想要乾什麼,九門有什麼秘密,我都不知道。”
“你忘了他剛剛說了,你是後手啊!”
“哼,我算什麼後手?我明明問了他那麼多問題,明明所有問題的答案他都知道,但卻隻字未提,就隻會讓我守好解家,守好解家……可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守好解家?”
黑瞎子見解雨臣越說火氣越盛,眉頭都擰成了疙瘩,連忙從口袋裡摸出塊餅乾遞過去,嬉皮笑臉地哄道:“哎喲,年輕人少動氣,來,吃點東西順順。”
“不吃。”解雨臣頭也不抬地推開他的手,乾脆彆過臉去,下巴繃得緊緊的。
黑瞎子哪肯放棄,又把餅乾往前湊了湊,特意加重語氣:“不要錢的,免費送你吃!”
誰不知道黑瞎子愛錢如命,向來摳門得緊,能說出“免費”兩個字,可見是真把解雨臣的氣性放在心上了。
可解雨臣依舊不為所動,隻悶悶吐出兩個字:“不吃。”
“那這樣,”黑瞎子眼珠一轉,壓低聲音拋出誘餌,“你把它吃了,我跟你說件你絕對感興趣的事,怎麼樣?”他鍥而不舍地晃了晃手裡的餅乾。
這話總算讓解雨臣動了心思,他狐疑地扭過頭看了黑瞎子一眼,見對方篤定地點了點頭,才有些遲疑地接過餅乾,慢吞吞地吃了一口。
“據我所知,有一種丹藥裡麵包裹著屍鱉,具有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奇效,這個叫做屍鱉丸。”
“我見過。”
“你見過?屍鱉王很稀有的,你怎麼可能見過?”
“我在解連環的遺物當中發現了一塊魯黃帛書,帛書上記載了一些地點位置,我去了其中一處十分危險,那裡是專門儲藏屍鱉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