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的三人趕忙逃命,跑了半天才發現又回到了原處,更糟糕的是,他們已經被蜘蛛包圍了。
張起靈見狀一刀割破手掌,在麒麟血麵前這些都是渣渣,可蜘蛛實在是太多了,小哥不可能無止境的撒血。
隨後,三人背靠背防範著這些蜘蛛的進攻,沒一會兒,胖子也不小心被咬了一口,隨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到了晚上,果然背後的人來收網了,就在他去查看無邪時,一把匕首已經架在脖頸處。
“你們沒死?”
原來這種蜘蛛叫做聖蛛,這種蜘蛛的蛛網不僅特彆粘,還會散發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氣,讓人迷失方向。
而且這種蜘蛛也是劇毒,除非是擁有特殊血液的人,否則被咬後必死。不過這種毒也可解,隻要把珠網燒成灰混合廣豆根,加桂鬱金粉服下就可以解。
此人正是當年給陳文錦當向導的盤馬。他費儘心機做這一切,無非是想逼無邪他們知難而退。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盤馬的聲音沉得像山霧,“但你確定非要知道?哪怕這事兒會把咱們都拖進地獄?”
他死死盯著無邪和張起靈,突然撂下一句狠話:“你們倆湊在一起,遲早有一個要被另一個害死!”
在他眼裡,張起靈就是會索命的煞星,更直言不諱:“他是個活死人!”
“你認識他?”無邪心頭一緊。
“臉不認得,但他身上的味兒,我死也忘不了!”盤馬的眼神透著徹骨的寒意,“是死人的味道!”
原來十九年前,盤馬就遇見過一群“活死人”。那時他還是村裡最頂尖的獵戶,恰逢陳文錦帶著考察隊要去羊角山深處的湖泊考察,村長便把他派去當向導。
他們在深山裡鑽了兩天兩夜,才找到那個詭異的湖——四周看不到半條水係,連世代住在這裡的村民都鬨不清,這湖究竟是怎麼憑空冒出來的。
考察隊在湖邊紮營兩個多月,這天盤馬送物資過去,正巧撞見他們往外運一批古怪的盒子。
其中一個盒子沒捆牢掉在地上,他剛想湊過去看看是啥寶貝,就被陳文錦一把按住。
“這裡的東西碰不得,很危險。”陳文錦的語氣異常嚴肅。
盤馬沒看成盒子裡的東西,卻聞到一股直衝腦門的怪味。“那味兒濃得嗆人,說不出的難聞。”他咂咂嘴,仿佛那股氣味還縈繞在鼻尖。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盤馬臉色驟變,眼裡瞬間爬滿驚恐,拽著無邪就往外推:“快走!”
無邪正莫名其妙,卻被一旁的胖子拽住——原來他和張起靈一直躲在暗處,剛才那身影正是消失的塌肩膀。
無邪斷定盤馬還有隱情沒說。果然沒過多久,盤馬就急匆匆鎖了門往山上走,竟是要去見塌肩膀。
兩人在密林裡對峙,原來塌肩膀早就讓盤馬除掉無邪幾人,可盤馬不僅沒照做,還打算把當年的事和盤托出。
塌肩膀見狀眼神一狠,當即要對盤馬下死手,千鈞一發之際,張起靈如鬼魅般趕到,三拳兩腳就將塌肩膀打跑。
密林裡蛛網密布,蜘蛛爬得遍地都是,幾人不敢深追。
這時盤馬才坦白:他故意把無邪他們引到這兒,就是想借他們的手除掉塌肩膀——這些年,塌肩膀一直用當年的事威脅他,逼他乾掉所有調查考古隊的人。
直到無邪保證會護住他家人的安全,盤馬才鬆口,道出了那段塵封的往事。
“當年寨子窮得揭不開鍋,我們實在活不下去,就盯上了考古隊的糧食。”
盤馬聲音發顫,“本來隻想偷偷摸摸從糧袋裡勻點,誰料被個隊員撞見了。村裡人慌了神想按住他,手忙腳亂中沒輕重,把人給弄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幾人索性殺紅了眼,將營地裡的隊員全解決了,屍體連夜扔進了羊角山的湖裡。
“可第二天我再去營地查看,撞見了這輩子最嚇人的事——”盤馬喉結滾動,
“考古隊的人居然全都好好的!昨天被我親手殺死的隊員,正蹲在湖邊整理儀器,跟沒事人一樣!我當時腿都軟了,還以為撞了鬼!”
“人不可能死而複生,他們肯定是妖怪,就是湖裡的妖怪!”
“你確定他們和之前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