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胖子、張起靈三人剛轉過彎,解雨臣和霍秀秀的車就停到了他們麵前。
“你們先跟秀秀去我家,我稍後就到。”
原來解雨臣留下,是來收拾琉璃孫的,因為他的手下曾經冒犯過解雨臣,如今還大言不慚的罵吳三省和無邪。
解雨臣親自動手料理了琉璃孫,拳拳到肉地出了口惡氣。
回程的路上,手機響起,手下的聲音帶著幾分利落:“花兒爺,琉璃孫已經按聚眾鬥毆拘進去了,這回絕討不了好!”
此時,無邪、胖子、張起靈正和霍秀秀坐在解雨臣家的戲台邊等著。見他回來,四人都抬眼看過來。
解雨臣拂了拂衣襟,神色淡然地開口:“琉璃孫的事了了,他短期內翻不了身。”
“嘿!”胖子當即一拍大腿,“得嘞!這下可算少了個擋路的麻煩!”幾人臉上都漾開鬆快的笑意。
可這份輕鬆沒持續多久,解雨臣話鋒一轉:“新月飯店那邊還沒了結,隨時可能找上門。”
說著便示意霍秀秀,“讓秀秀帶你們去霍家老鋪子暫避,那兒僻靜得很,平時沒什麼人去,眼下還算安全。”
幾人聞言,笑意淡了些,當即起身跟著霍秀秀往更穩妥的去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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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胖子和張起靈坐在霍秀秀家客廳裡,胖子先開了腔,手裡轉著個空茶杯:“這樣式雷,指定是你三叔留的;
買家約在新月飯店,那兒今兒偏巧有拍賣會,你還偏巧把鬼璽搶回來了——這一串兒,巧得跟編好的戲文似的!”
無邪歎了口氣,滿臉無奈:“我看我就是被人攥在手裡安排了。”
“那可不,你就是天選之人!”胖子擠眉弄眼地打趣。
無邪嗤了一聲,沒接話。
“彆愁眉苦臉的了,天真——”胖子忽然湊近,眼裡閃著好奇的光,“趁這會兒有空,快把那鬼璽拿出來開開眼!保不齊明天就沒機會摸了!”
無邪從包裡取出鬼璽遞過去。胖子接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端詳,忽然“哎——”地拉長了調子,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了?”無邪探頭問道。
“這是個殘的啊!”胖子指著鬼璽邊緣,“你看,這兒少了個鬼頭,不止一個……”
“給我看看。”
無邪接過來仔細摩挲,忽然明白了什麼,“這叫陰晴圓缺。你瞧這兒,正好對應戒指的凹槽。這鬼璽的主人肯定常年戴著三枚戒指,抓在手裡時,戒指剛好能卡在這些斷口上。”
胖子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這麼回事!”
欣賞完鬼璽後,胖子又去了洗手間洗臉,擰開水龍頭,發現水管裡空空如也。
正納悶的當口,腳下的地板突然“哢嗒”一聲裂開道縫,他驚呼著來不及抓穩任何東西,整個人便直直墜了下去。
“救命!”
張起靈和無邪聞聲疾衝過去,隻見地板下竟是個泛著沙粒光澤的流沙池,看胖子在下麵掙紮,立馬跳了下去。
三人手忙腳亂地互相拉扯,費了好大勁才從沙池裡爬出來,一抬頭,已身處個布局詭異的空間——無邪掃過四周,沉聲推測:“這地方,怕是霍家用來訓練手下的。”
這時,張起靈望著中央那尊麒麟石像出了神,眼神裡凝著種說不清的沉滯。
“小哥,看出什麼了?”無邪輕聲問。
“終點。”他隻吐出兩個字。
“終點?”無邪一愣。
“我的終點。”張起靈再開口,聲音裡裹著層化不開的深意。
無邪和胖子雖滿肚子疑惑,卻也知道眼下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倒是胖子眼尖,忽然指著窗邊道:“哎,這窗戶設計得也太邪門了!”
無邪定睛一看,忙摸出樣式雷圖紙比對,果然分毫不差——看來霍仙姑為這圖紙,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難怪她當初要高價收自己手裡的樣式雷。無邪瞥了眼身後跳動的倒計,心猛地一沉:必須儘快脫身。
他立刻凝神觀察整間屋子,見角落裡立著四根柱子,而麒麟像正對著其中一根。
三人快步過去細看,柱子上的鉚釘竟和圖紙上的標注絲毫不差。再翻圖紙,上麵繪著七幅圖案,顯然這建築該有七層,每層的鉚釘位置都各有不同。
“這麼說,找準柱子上對應的鉚釘,就能開機關?”胖子摸著下巴推測。
無邪點頭,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鉚釘上,指尖不自覺地捏緊了圖紙。
就在此時,密室裡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隻見倒計時清零的一瞬間,大量堿麵被噴了出來,三人趕忙捂住口鼻,可一時卻無法精準找出是哪一顆。
幸好小哥提醒無邪將圖紙卷成柱子,這才找到對應的鉚釘,無邪連忙按了下去,一旁的石門立馬就打開了。
“竟然真是二層?”無邪心頭一震——自己手裡的圖紙竟能開啟霍家機關,看來胖子掉進流沙池絕非意外,分明是有人刻意設計的圈套。
此時監控屏幕後,霍老太太正悠閒地注視著三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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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這才恍然道:“我手裡的樣式雷,其實是古代義莊的圖紙。”
義莊,便是停放客死他鄉者棺木的地方。三人發現,二樓格局竟與一樓幾乎一致:一尊麒麟像,四根立柱,隻是周遭多了許多厚重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