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正好,月瑤、李蓮花、包拯、公孫策、楚楚與飛燕、展昭七人穿梭在來燕鎮的大街上。
街道兩側商販雲集,捏糖人、繡香囊的手工藝品攤位前圍滿了人,熱氣騰騰的小吃攤飄出陣陣香氣,不遠處的戲台前更是鑼鼓喧天,舞獅藝人騰挪跳躍,引得路人陣陣喝彩,一派熱鬨景象。
飛燕性子最是活潑,一把拉住月瑤與楚楚的手,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街角的雜耍表演:“好熱鬨!咱們快去那邊瞧瞧!”
兩人笑著點頭,快步跟上她的腳步。
“諸位可知,這鎮子為何喚作‘來燕’?”一旁的公孫策見此情景,不由笑著拋出問題。
李蓮花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口答道:“這來燕鎮,正是唐代詩人劉禹錫筆下‘烏衣巷口夕陽斜’的舊址。
據說他的故居大堂匾額上題有‘來燕’二字,鎮子便由此得名。”
月瑤當即朝他比了個大拇指,語氣讚歎:“哎呀,蓮花花記性真好,這般博學!”
李蓮花聞言得意地挑了挑眉,惹得眾人忍俊不禁——往日裡他總給人溫和靠譜的印象,今日在熱鬨氛圍感染下,倒顯露出幾分跳脫鮮活的少年氣。
月瑤心中明了,這是幾人熟悉了他才露出這般模樣的,畢竟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就在此時,一道略帶急促的聲音傳來:“哎呀,在下來遲了,還望諸位恕罪!”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長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麵帶歉意。
“閣下是?”李蓮花拱手問道。
“在下李福田,是本鎮鎮長。”男子連忙回禮,目光掃過眾人,笑著道,“聽聞任班主一行長途跋涉而來,特意前來迎接……”
“鎮長客氣了,”李蓮花笑著側身,指向剛走近的一人,“那位才是任班主。”
任宗元聞言,快步上前,拱手行禮:“在下任宗元,拜見李鎮長。”
“哎呀,幸會幸會!”李福田連忙上前回禮,熱情地招呼道,“歡迎各位到來燕鎮!一路勞頓,快隨我去客棧先安頓下來,來來,請——”
“請。”戲班一群人紛紛應和,隨李福田一同前往客棧。
等月瑤幾人也來到悅來客棧,卻被告知已沒房間了!
飛燕猛地停下腳步,語氣帶著幾分不滿:“豈有此理!他們有房間,我們反倒沒有?他們是來表演的,我們可是貴客啊!”
李福田麵露難色,連忙解釋:“小姐息怒,這幾日恰逢來燕鎮寶佛誕,幾十裡外的信男信女都趕來了,鎮上所有客棧早就住滿了,實在對不住,還望多多包涵……”
“鎮長不必介懷,些許小事而已。”公孫策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
“什麼沒事,這分明就是有事!”飛燕卻不依不饒,語氣愈發激動,“你竟讓我們去住祠堂,這也太開玩笑了!
你可知本小姐已經幾天沒睡過安穩床、沒好好梳洗了?這算哪門子待客之道!”
“實在對不住,”李福田滿臉歉意,無奈道,“就連我家中都住滿了前來趕節的親朋,實在騰不出地方,還請諸位包涵……”
“那你不會讓你的朋友去住祠堂,騰出房間,讓我們住進去嗎?”
飛燕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月瑤輕輕拉了一下衣袖。
展昭也笑著說道:“算了飛燕姐姐,你就將就一兩天吧,反正我們要趕路呀,你不會長住在這吧?”
飛燕生氣道:“哎呀,你們兩個,吃裡扒外,幫助彆人來欺負我!”
李蓮花示意公孫策趕緊說話,李福田也為難道:“這樣吧,你們住我房間,我到大廳裡住,好不好?”
“哼,本小姐現在不稀罕了,為了表示本小姐能屈能伸,他們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飛燕姐姐英明啊!”
幾人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
見眾人有了決定,李福田也終於鬆了口氣。隨後,帶著七人向祠堂走去。
鎮長李福田引著月瑤一行人,來到一處院牆斑駁的簡陋大院,院內房屋倒也錯落有序,數量不少。
“就是這裡了。”李福田停下腳步說道。
“哦。”眾人應了一聲,目光掃過院落。
“這裡哪能住人?我們走,去彆處尋個住處!”飛燕眉頭一蹙,語氣帶著幾分不耐。
“哎,方才還說做人要能屈能伸,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變卦了?罷了罷了,隨你便。”
公孫策無奈搖頭,轉頭對眾人道,“我們走。”
“就是。”包拯附和著,腳步卻未挪動。
“誒,你們……”飛燕正要辯駁,楚楚已輕輕拉住她的手腕:“走吧,先看看再說。”
步入院中,李福田揚聲朝屋內喊:“老戚在不在呀?老戚——”
片刻後,一位拄著拐杖、麵容帶疤的老者從屋裡走出,聲音沙啞:“什麼事啊?”
“這七位是咱們鎮的貴客,鎮上實在找不到彆的住處,就麻煩你多擔待了!”李福田笑著解釋。
老者連忙擺手:“哎呀,這祠堂本就簡陋,怕是要怠慢了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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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上前一步,邊說邊要拿袖子裡的銀錢:“哦,無妨,我們隻是暫住幾日,不講究這些。要不這樣——”
李福田急忙按住他的手:“不不不,且慢!這點費用哪能讓貴客出,都算在我的賬上。”
說罷轉頭看向老者,“老戚,他們的開銷你儘管記著,務必好好照料。”
話音落,他拱手作揖:“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告辭!”說罷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