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雷一個恍惚,他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機艙內。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夢中見到了那個機艙,機艙裡同樣是大小不一的各類貨物,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和肩膀有些沉,是希娜。
她在抱著傑雷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正在睡覺,腦袋上的兩個貓耳隨意的耷拉著,尾巴則盤在了傑雷的腰上。
傑雷的異動沒有驚醒她,而且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在做一個好夢。
這一切都讓傑雷有些恍惚,他在這幾天內已經承受了好幾次的意識攻擊力,再加上審判庭的藥。
他有些分不清了……
這讓他想起了一個同樣是分不清的男主。
不過自己的情況要比他好的多,畢竟自己最起碼都不什麼噩夢。
至於現在是不是虛幻……
這對傑雷而言不重要,那邊能給他想要的,那那邊就是真實的。
對人重要的是要怎麼活。
傑雷當初就是靠著這個思想,才在前線生存了下來,理想也好,現實也罷,這一切和他都無關,他這種人從生下來,就是沒有選擇的權力,隻有接受的義務。
在周莊的時候,那就按周莊的生存方式活著,
再蝴蝶的時候,那就按蝴蝶的方式存活。
我是誰?
這個問題從來都不重要,因為答案就一直在。
而我在我之外,就隻能依靠外物來確認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重要從來都是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傑雷看了看沉醉在夢裡的希娜,沒有驚動她。
而是就這樣看著周圍發呆。
在飛了一會後,傑雷感覺到自身重量開始減輕了,這是在降落,此時希娜也被弄醒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在見到傑雷之後。
她的眼神一下就清澈了起來,那對親人的愛也在眼睛裡溢出來。
二人相視一笑……
在飛機停穩後,二人按照上次的經曆,輕車熟路在所屬指揮部的文員幫助下,找到了自己部隊的補給車。
通往駐地的道路依舊是那樣的難走。
而且看路邊還沒化的雪堆就知道這幾天又下雪了,還是大雪。
此時傑雷和希娜一起擠在的卡車駕駛室後麵,讓司機休息睡覺的地方。
駕駛室裡麵很擠,因為已經裝滿了倆個司機的各種生活用品,而且在還掛了兩個女明星的海報,一個是老牌的知更鳥,另一個是新晉的叫什麼嘉音。
司機們沒有宿舍,他們基本就是睡在車裡的,這一方麵是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另一方麵是的前線消物資耗量大,平時除了他們除了車輛和機魂的維護與輪班外,他們就沒有空閒時間,一直都在車裡的,所以駕駛室內的味道也很大。
但就這也比前線都要好太多了,有空調冬暖夏涼的,而且即便司機和車都是征召的民間的,但那待遇和正規運輸隊的司機是一樣的。
畢竟車上的小毛病,以及日常的維護是要他們這些司機自己動手的,因為機修班在平時就連各種大活都弄不過來,所以壓根就不管日常保養維護這類的小活。
而且再加上最核心的問題,機魂和人的適配性,所以這個世界買賣車輛和較為複雜和貴重的機械設備時,是還需要相互大致的挑一挑的……
這直接導致,這個世界的司機有點像地球90年代時期以前的司機一樣,都是個技術活。
所以,他們這些臨時工司機的待遇和正規的軍車司機是一樣的。
至於駕駛室裡的味道,四人對此都不在意,前線就是這個生活水平,而且車裡的味道還不如當初的地下宿舍的重。
不過司機說今天車輛的機魂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哪怕路邊濕滑,兩個司機也不用太過緊張,機魂會在一定程度自動校正車輛情況的。
於是就這樣四人聊起來天。
根據司機的講述,當時政變就持續了一天一夜,第一天淩晨出發,第二天中午就結束了。
聽說是幾個激進的少壯派對高議院和市長一起發動的政變,他們最後被挫敗了,現在進入了司法程序了。
而他們這些從外圍調回來的部隊,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用,連當氣氛組都沒趕上,最後隻是在都巢裡麵坐了一天就完事了。
前線也沒發生什麼,這場政變來的快,去的也快,全程虎頭蛇尾。
叛軍也沒料到,因此也就隨便打了幾下後就撤了。
畢竟哪怕是星際時代,哪怕是泰倫蟲群,要發動一場戰役級彆的攻勢,也是需要做大量的前期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