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這行乾久了多少都有點脾氣。三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望月秋彥還堅持著“情情愛愛隻會耽誤我變強”的人生哲學,由於被腦子裡的沙雕係統煩得不行,他那時看條子一巴掌,□□兩巴掌,同行更是降龍十八掌。
直到有一天,望月秋彥忽然開竅。
他發現精神攻擊也是攻擊,甚至比物理攻擊更能證明他變強的事實。
然後望月秋彥就心平氣和了。
“也就是說……我的委托人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對有殺人前科的犯人進行了反擊,並且犯人在經過手術後脫離了生命危險,極大可能不會留下後遺症——”
港口黑手黨的代理律師坐在談話室內,他看了眼自己上司的筆錄,在反複思考沒找到一絲破綻後,忍不住頓了頓,看向麵前麵色尷尬的目暮十三。
“這不是明顯的正當防衛嗎,你們要調查什麼?”
目暮十三沉默,他沒立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默默地將紙巾推了過去。
戶田抽了張紙。
他一邊抽泣,一邊努力控製瘋狂上揚的唇角:“自從跳槽後,我好久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目暮十三沉默,幽怨地看向談話室外的下屬。
談話室裡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談話室外的佐藤美和子雙手叉腰,正教訓著把望月秋彥五花大綁的鬆田陣平。
“鬆田警官,沒有人告訴你紗布是綁傷口上的嗎!你把人家從頭到尾綁起來乾嘛!難不成人家還會為了不去醫院給你個過肩摔?”
就是就是。
鬆田陣平不開心,望月秋彥就開心了。
他抿了口茶,坐在鬆田陣平旁邊,傷口已經做過簡單處理,整個人不僅看起來異常溫和,全身上下還散發著“我好柔弱”的光。
“鬆田警官也是為了我好。”
在眾人的注視下,望月秋彥歎了口氣。
“想必是我曾經的所作所為給鬆田警官帶來了不愉快的體驗,沒關係的,他懷疑我也可以理解。”
如果說譴責可以實質化,那鬆田陣平現在已經變成了鬆田刺蝟。
他眯起眼,觀摩著望月秋彥的表演:“喂,你想方設法地混進警視廳,就是為了惡心我?”
“都說了是為了學習警官們偉大的奉獻精神。”望月秋彥又歎了口氣,笑意盈盈地和鬆田陣平對視,“當然了,您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我的心意您是知道的。”
鬆田陣平捏著杯子,發出聲“嗬嗬”。
望月秋彥微笑,配合地接上:“嗬嗬嗬嗬”
“……”
不是,你們兩個到底在乾嘛啊!
高木涉不明所以,他隱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奇妙的氣場,遂小心翼翼挪到佐藤身邊:“鬆田警官和望月先生以前認識?”
佐藤美和子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好久之前的事了。”她說,“你還記得杯戶摩天輪的案子嗎,望月那時候陰差陽錯地敲暈了犯人,還和鬆田擠進了同一個吊艙——當然,那時候鬆田還不知道望月敲暈犯人的事,情急之下罵了他一通。”
事情發生的時候高木涉還沒調來搜查一課,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翹著二郎腿的鬆田陣平,發覺對方在聽完望月嗬嗬的發言後臉色更差了。
好神奇,鬆田警官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望月在摩天輪裡說了什麼才能讓鬆田警官氣到現在。
“這樣啊~”鬆田陣平神色銳利,“那就是接下來一個月,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出外勤嘍?”
望月秋彥隱約察覺到不對,但戰爭的火焰已經挑了起來,現在改口顯得他很沒逼格。
“您要這麼說那也沒錯。”望月秋彥回。
鬆田陣平故意用了揶揄的口吻:“哪裡都行?”
望月秋彥微笑:“鬆田警官在的話,我可以努力在野外求生一個月。”
鬆田陣平的手指敲了敲桌麵,聽到這話轉頭看向和佐藤說悄悄話的高木:“你們聽到了?”
高木涉:“……聽到什麼?”
鬆田陣平:“電視台那個案子正好派的上用場。除非……”
鬆田陣平挑眉,故意拉長語調:“——除非某個人剛才都是裝的,什麼夏威夷考出來的射擊證,又或者是拿我做借口,我看警視廳裡有什麼他想要的才是真的。”
戶田剛從談話室裡出來就聽到了這充滿攻擊性的一句,幾位警官麵麵相覷,他皺眉,剛想開口,就見自家上司抬手,比了個打住的手勢。
戶田一愣,俯身湊近他的耳邊:“輔佐官,首領那邊交代過……”
“沒關係。”望月秋彥麵色不變,一點也沒有被挑釁的樣子,唇邊的弧度甚至比之前還擴大了幾分。
“鬆田警官難得的請求,我不答應怎麼行呢。努努力的話,說不定鬆田警官就會承認我是他的真愛了。”
這略帶嘲諷的語氣令鬆田陣平眯了眯眼。
望月秋彥的手指摩挲著杯沿:“要不然接受采訪的時候我就這麼說?夠爆/炸,肯定能給你們爭取調查的時間。”
哦,那他不用做人了是吧。
走在馬路上被你粉絲套麻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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