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垂簾驚變:龍榻下的血色密令_從青樓萌妹到乞兒國風主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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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垂簾驚變:龍榻下的血色密令(1 / 2)

靈堂遇刺,刺客屍體憑空消失。

赫連勃深夜密報:刺客所用毒藥“雪裡紅”,竟與北境燕王有關。

“娘娘,燕王是先帝親手調離京城的。”

毛草靈摸出鳳釵暗格裡的密信,渾身冰涼。

“小心赫連。”——先帝遺墨如刀。

養心殿那扇沉重的殿門在身後緩緩合攏,隔絕了殿內最後一絲凝滯沉重的空氣。毛草靈挺直的脊背在門扉徹底關閉的瞬間,幾不可察地鬆了一下,隨即繃得更緊。她深吸一口氣,那空氣裡殘留的血腥與塵灰混合著燃燒的白燭氣味,沉甸甸地壓在肺腑。

“去靈堂。”她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強行壓製的沙啞,卻清晰地穿透了殿前肅立的內侍和禁軍。

“是,娘娘。”侍立一旁的掌事太監趙德全立刻躬身應道,揮手示意步輦上前。

靈堂設在奉先殿偏殿。尚未踏入,那低沉悲愴的誦經聲和濃鬱的檀香氣息已如潮水般湧來。巨大的白幡垂落,層層疊疊,如同凝固的淚河。正中的金絲楠木靈柩冰冷沉默,是這鋪天蓋地白色中唯一沉重的存在。新君拓跋弘小小的身影跪在靈柩前的明黃蒲團上,肩膀微微聳動,無聲的淚水浸濕了麵前的地磚。福祿跪在他身後半步,眼窩深陷,紅腫未消,如同一個忠誠而疲憊的影子。

毛草靈的目光在弘兒身上停留片刻,那單薄的背影讓她心頭一刺。她移開視線,掃過殿內。宗室命婦、文武重臣,按品階跪伏一地,低垂的頭顱掩蓋著各異的心思。張廷玉、拓跋宏跪在弘兒身後不遠處,神情肅穆。赫連勃的位置卻空著。

她收回目光,步履沉穩地走向靈柩右側專設的垂簾禦座。珠簾垂落,將她的身影半掩其後,如同隔開兩個世界。

她剛在簾後坐定,主持法事的僧侶正要領誦下一段經文。異變陡生!

一聲淒厲尖銳的破空聲撕裂了莊嚴肅穆的誦經聲!

“護駕!”禁衛統領巴圖魯的怒吼炸響,反應快得驚人。

毛草靈瞳孔驟縮!眼角餘光隻瞥見一道烏光,自殿角一根粗大的楠木立柱陰影後電射而出,目標直指跪在靈前、毫無防備的小皇帝拓跋弘!

快!太快了!那烏光裹挾著冰冷的死亡氣息,瞬間已至弘兒後心!

“弘兒——!”毛草靈失聲厲喝,身體比意識更快,猛地從禦座上彈起,不顧一切地向前撲去!珠簾被她衝撞得嘩啦作響,劇烈晃動。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擋下它!

幾乎就在她撲出的同時,一道灰影比她更快!是赫連勃!他不知何時竟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內一角,距離拓跋弘尚有數步之遙。老邁的身軀在這一刻爆發出駭人的力量,他枯瘦的手掌閃電般探出,並非去擋那烏光,而是狠狠推向拓跋弘身側跪著的福祿!

福祿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力推得橫飛出去,正正撞在拓跋弘身上!

“哎喲!”弘兒驚呼一聲,被撞得歪倒在地。

噗嗤!

那支淬著幽藍寒光的弩箭,狠狠釘入福祿代替拓跋弘擋下的肩膀!劇痛讓福祿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嚎,鮮血瞬間染紅了素白的孝服。

“有刺客!護駕!護駕!”殿內徹底炸開了鍋。女眷的尖叫,大臣的驚呼,禁衛拔刀的鏗鏘聲,桌椅翻倒的碰撞聲,瞬間將誦經聲淹沒。人群像受驚的鳥獸般慌亂擁擠,秩序蕩然無存。

毛草靈撲到弘兒身邊,一把將他死死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最後的屏障。她的心跳如擂鼓,額角紗布下的傷口因劇烈的動作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混亂中,她眼角餘光死死鎖定弩箭射來的方向——那根楠木立柱!

立柱後的陰影裡,一個穿著低級內侍服飾的身影一閃而沒,速度快如鬼魅,顯然早有預謀,一擊不中,立刻遁逃!

“追!格殺勿論!”巴圖魯目眥欲裂,帶著幾名悍勇禁衛如猛虎般撲向那立柱方向。

混亂還在持續。毛草靈緊緊抱著懷中瑟瑟發抖、小臉煞白的拓跋弘,目光銳利如刀,掃視著混亂的現場。就在這時,一股極其細微的、幾乎被血腥和檀香掩蓋的腥甜氣味鑽入她的鼻腔。

不對!

她猛地看向中箭的福祿。福祿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嘴唇泛起詭異的青紫色,呼吸急促而微弱,眼神開始渙散。

“箭上有毒!”毛草靈心頭一沉,厲聲喝道,“太醫!快傳太醫!”

她話音未落,異變再生!

“啊——!”

靠近楠木立柱的人群後方,突然爆發出更驚恐的尖叫!幾個擠在那裡的命婦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散開。

人群散開處,赫然是剛才被巴圖魯帶人撲倒的刺客!但那此刻已不成人形!

刺客仰麵躺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皮膚表麵正飛快地鼓起一個個核桃大小的、紫黑色的膿包!那些膿包以驚人的速度膨脹、破裂!噗!噗!噗!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黑黃色膿血四處飛濺!

膿包破裂的地方,皮肉竟如同被潑了濃酸,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嗤嗤作響地冒出白煙,飛快地消融、塌陷!露出底下森森的白骨!那消融的勢頭極其迅猛,從手臂蔓延到胸口,再到頭臉!

“妖……妖術!”有人失聲尖叫,嚇得癱軟在地。

“退後!都退後!彆碰那些膿血!”毛草靈厲聲喝止想要上前查看的禁衛,自己也護著弘兒後退幾步,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景象太過駭人,遠超尋常毒藥。

僅僅幾個呼吸間,就在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刺客的整個身體連同身上的衣物,竟徹底化為了一灘不斷冒著氣泡、散發著刺鼻腥臭的黑黃色粘稠膿水!最後連那灘膿水都在滋滋作響中迅速縮小、蒸發,隻留下地磚上一片焦黑的灼燒痕跡和空氣中令人作嘔的焦臭味。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連一點骨渣都沒剩下!

死寂。

比剛才的混亂更可怕的死寂籠罩了整個靈堂。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所有人都被這恐怖詭異的一幕徹底震懾,麵無人色。

拓跋弘死死抓著毛草靈的衣襟,小臉埋在她懷裡,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毛草靈的心沉到了穀底。刺客死了,線索也斷了。如此詭異霸道的化屍毒藥,絕非尋常勢力所能擁有。鷂鷹?還是……更可怕的東西?這深宮之中,究竟還潛藏著多少毒蛇?

“封鎖奉先殿!所有在場人等,原地待命,不得擅離!”毛草靈的聲音冰冷徹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殿內殘餘的騷動,“內務府總管何在?立刻徹查今日當值奉先殿所有內侍、宮人,尤其擅離職守或行蹤不明者!一寸一寸地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魑魅魍魎,敢在先帝靈前作祟!”

她的目光如同冰錐,掃過殿內每一張驚魂未定的臉。恐懼在蔓延,但在這位剛剛以雷霆手段穩住朝局的皇貴妃麵前,無人敢再有絲毫異動。

一場針對帝國心臟的暗戰,在肅殺的靈堂之上,以最血腥詭異的方式,拉開了帷幕。無形的網,似乎正從四麵八方,悄然收緊。

靈堂的混亂被強行壓下,彌漫的惡臭卻頑固地鑽入鼻腔,無聲地提醒著方才的驚魂一幕。太醫署的院判帶著兩個徒弟,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趕到,圍著中箭的福祿,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娘娘,”院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聲音發顫,“此毒……霸道絕倫,前所未見!箭頭所淬之毒,遇血則燃,蝕骨融肌……福公公能撐到此刻,已是萬幸!若非那弩箭入肉不深,且似乎……似乎藥力被某種東西稍稍阻滯了擴散,恐已步那刺客後塵!”他說著,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地上那片焦黑的汙跡。

毛草靈坐在臨時搬來的圈椅上,臉色蒼白,額角紗布邊緣隱隱透出一點暗紅。弘兒被福祿拚死一撞,隻受了驚嚇,此刻已被張廷玉護著,暫時安置到偏殿暖閣歇息。殿內大部分宗親大臣也被勒令退出,隻留下幾位核心重臣和負責查案的內務府、宗人府官員。赫連勃不知何時已悄然立在殿角,陰影半掩著他溝壑縱橫的臉,晦暗不明。

“阻滯?”毛草靈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聲音因疲憊而略顯低啞,“何物能阻滯如此劇毒?”

院判連忙躬身:“回娘娘,微臣仔細查驗了傷口,發現……發現福公公貼身佩戴的一枚護身銀符,似乎被弩箭擦碰過。箭上劇毒與銀符接觸處,有微弱的……中和跡象?雖極其有限,但確實延緩了毒素瞬間侵入心脈的速度!”他小心翼翼地從徒弟捧著的托盤裡拈起一枚被血浸透、邊緣有些焦黑變形的粗糙小銀符,符上刻著模糊的梵文。

毛草靈目光一凝。這銀符……她認得。是弘兒周歲時,先帝隨手賞給當時還是小太監的福祿的,說是高僧開光,保平安。沒想到這微不足道的小東西,竟在關鍵時刻成了福祿的救命稻草。

“無論如何,保住福祿的命!”毛草靈斬釘截鐵,“用最好的藥!不惜一切代價!”

“是!微臣定當竭儘全力!”院判如蒙大赦,趕緊指揮徒弟將昏迷不醒的福祿小心抬下去救治。

殿內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內務府總管戰戰兢兢地彙報:“回稟娘娘,奴才已徹查今日奉先殿所有當值名錄及出入記錄。當值內侍、宮人共計一百三十七名,除……除那已化為汙水的刺客,其餘一百三十六名,經核驗身份、盤問行蹤,暫未發現明顯異常或失蹤者。那刺客所著服飾、腰牌,皆是偽造,但仿製得極為精妙,若非出了此事,幾乎……幾乎能以假亂真!”

“腰牌偽造精妙?”宗令拓跋宏臉色鐵青,聲音壓抑著怒火,“宮禁森嚴,腰牌發放皆有嚴格記錄和暗記!竟能被人仿製到如此地步?內務府的差事是怎麼當的?!查!給本王徹查腰牌監造司!從上到下,一個不漏!還有,刺客是如何混入當值名冊的?誰給他安排的位置?靠近那楠木立柱的位置,是誰負責的區域?所有接觸過名冊、安排過位置的人,全部拿下!嚴刑拷問!”

“是!是!奴才遵命!”內務府總管嚇得撲通跪倒,連連磕頭。

“廢物!”拓跋宏怒哼一聲,轉向毛草靈,抱拳道,“娘娘,此獠能如此輕易混入奉先殿行刺,宮禁必有巨大疏漏!臣請旨,由宗人府暗衛協同內務府及京畿衛,對宮中所有內侍、宮人,進行一次徹底篩檢!寧可錯查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毛草靈沉默著。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袖口繁複的刺繡。內務府、宗人府暗衛、京畿衛……幾方勢力交織盤查,效率如何暫且不論,必然風聲鶴唳,人心惶惶。但此刻,彆無選擇。那能讓人頃刻間化為一灘汙水的恐怖毒藥,像一根冰冷的毒刺,紮在所有人的心頭。

“準。”她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拓跋宗令,此事由你總領,內務府、京畿衛全力配合。務必揪出所有與刺客有關聯的蛀蟲!記住,本宮要的是活口,是能開口說話的線索!不是更多的屍體!”

“臣遵旨!”拓跋宏精神一振,眼中厲色閃爍。

“張閣老,”毛草靈看向一旁憂心忡忡的老首輔,“新君登基大典與先帝國喪的儀程,萬不可因此事延誤。禮部、欽天監那邊,還需您多費心督促。明日朝會照舊,本宮要在乾清宮,聽到一個交代!”

張廷玉深深一揖:“老臣明白。國體為重,老臣定當竭儘所能,確保大典如期、肅穆進行。娘娘……”他看了一眼毛草靈蒼白的臉色和額角的傷,“還請務必保重鳳體。”

毛草靈微微頷首,目光掠過殿角那片焦黑,最終落在那片空蕩上。刺客消失了,化得乾乾淨淨,仿佛從未存在過。但他留下的恐懼和疑問,卻如同瘟疫般在深宮中蔓延。她揮了揮手,帶著深深的疲憊:“都去辦差吧。本宮……想單獨陪陪先帝。”

“臣等告退!”眾人躬身行禮,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次第遠去。

偌大的靈堂,再次隻剩下白幡、靈柩,以及垂簾後孤零零的身影。誦經的僧侶早已被請離,連值守的禁衛都退到了殿門外。死寂重新籠罩,隻有長明燈燃燒的輕微嗶剝聲。

毛草靈緩緩起身,走到巨大的金絲楠木靈柩旁。冰冷的棺木觸手生寒。她扶著棺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額角的刺痛一陣陣襲來,提醒著她昨夜和今日的血腥與驚險。

“父皇……”她低低地、近乎無聲地呢喃,將額頭輕輕抵在冰冷的棺木上,“您看到了嗎?您的棋局,兒臣剛落下第一子,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掀了棋盤……用的是如此歹毒的手段。”

那化屍的慘狀在她腦中揮之不去。這絕不是尋常的宮廷傾軋,這是帶著毀滅意味的瘋狂!鷂鷹?他們真有如此詭異的力量?還是說,這深不見底的宮闈之下,還蟄伏著更恐怖的巨獸?

“您留下的這盤棋……兒臣,真能走下去嗎?”冰冷的棺木無法給她答案,隻有無邊的寒意順著指尖蔓延。

長春宮寢殿內,燈火通明,卻驅不散那股子沉甸甸的壓抑。濃重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太醫剛為毛草靈重新處理過額角的傷口,紗布下,那被弩箭勁風擦過的傷處傳來陣陣悶痛。

“娘娘,傷口有些紅腫,萬幸未傷及筋骨。隻是憂思過慮,心火鬱結,於傷處愈合不利。這碗安神湯,請娘娘務必服下,早些安歇。”太醫小心翼翼地勸道,將一碗漆黑的湯藥捧到榻前。

毛草靈斜倚在軟枕上,擺了擺手,示意太醫退下。她此刻毫無睡意,靈堂上那灘焦黑的汙跡和福祿灰敗的臉,如同烙印般刻在腦海裡。線索斷了,刺客化得乾乾淨淨,宮禁篩檢如同大海撈針,明日朝會,那些大臣們或驚恐、或猜疑、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她需要答案,一個能讓她看清敵人影子的答案!

趙德全悄無聲息地進來,低聲道:“娘娘,赫連大人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毛草靈倏然睜開眼,眸中疲憊瞬間被銳利取代:“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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