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兵回過頭,一身紅衣的竇焉搖著折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我去!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感歎了一句,傘兵立馬把他往喪屍那邊推。
“不廢話了,大哥,你快出手吧!”
竇焉被推著走,卻不慌不忙地問道:“小花呢?”
“她在上頭啊。”
“好的,我去幫她。”
說完,他就飛走了。
傘兵愣在原地,雙臂還保持著推人的動作,但他滿臉都是震驚!
不是,他為什麼會飛啊?!這也不是風係異能的招式吧?!
而且……去幫什麼花月照啊!
幫我啊大哥!!
花月照需要人幫嗎?!!!!
一眨眼的功夫,竇焉就來到了花月照旁邊。
一條粉色的鎏光在空中掠過優雅的弧線,苗刀還未出手,尖銳的哨箭便穿針引線般穿過了喪屍的腦袋,巨型喪屍一個個栽進了容器裡,激起了漫天渾濁的雨。
竇焉舉起折扇擋在花月照的頭頂,兩人朝樹跟前走去。
“竇焉。”
她凝重地看了他一眼。
“在外麵幫我守著。”
踏入樹內空間之前,花月照向竇焉囑咐道:“如果局麵不可收拾,把他們帶遠點兒。”
竇焉撐著樹乾,那張俊美的臉罕見地露出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
如今的樹境可和當初大不相同了。
群山聳立,碧藍的流水潺潺。
遍地野花綠草隨風飄蕩,那棵純白的大樹也完全被渲染了色彩,五彩的樹枝都變得光彩照人了起來。
花月照提著刀緩緩靠近,那五彩熒光的樹枝上,緩緩飄下來一個人影。
赤著腳,披著雪白的長衫,一頭純白的長發,就連睫毛和瞳孔都是白色的。
偏偏皮膚是樹乾一樣的銅棕色。
“終於又見到你了。”
這次,它的聲音更加的空靈,甚至帶著一點回響,散發著一股神性。
“你看起來健全了很多。”花月照道,“長得還不錯。”
“謝謝。”樹靈道,“多虧了你。”
“那我要的東西呢?”
花月照開門見山,她不是一個喜歡寒暄的人,更喜歡直奔主題。
“就在這。”樹靈攤開手,在身前擺了擺。
花月照皺著眉:“哪兒?”
樹靈道:“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彆扯那些沒用的。”她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給你灌輸了這麼多異能,也幫你恢複了境界裡的顏色,你應該如約把雙倍異能給我。”
樹靈卻輕聲一笑:“著什麼急。你是將外界的異能灌輸給我了沒錯,但那僅僅是彆人的異能,不是你的。”
花月照已經有些不耐煩:“什麼意思?”
樹靈道:“要想我的能力流轉到你身上,除了把外界的異能給我之外,更重要的……”他伸手戳了戳花月照的肩膀,“還有你的力量。”
“嗬……”花月照將手中還未入鞘的苗刀轉了一個刀花,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你還真是貪心。”
“沒辦法,你想要能量,我想要自由,咱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那來吧。”
花月照乾脆地將刀收了起來,然後悠然地走到樹下盤腿坐好。
樹靈見狀,打了一個響指,粗壯的樹根和枝藤從大樹的身上蔓延出來,將花月照牢牢纏住。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自願的麼?”
花月照不假思索:“當然。”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附感從花月照的身上迸發出來。
她清晰地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順著自己的毛孔被細數吸走,身體一點點從強大變得虛弱。
而站在麵前的樹靈,殷紅的嘴角也勾勒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與花月照的逐漸虛弱不同,他感覺自己現在仿佛泡在天池的神水中,渾身的細胞都得到了滿足,就連頭發絲都灌入了強大的能量!
“對,對!就是那種水,把它全部灌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