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波掀起的冰屑還沒落地，王歌突然悶哼一聲。
右手虎口傳來的劇痛像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骨髓裡。
他握刀的指節瞬間繃緊，青冥刀的嗡鳴都變調了！
——是合穀穴被能量洪流衝開的征兆。
“呃！”
王歌感覺右臂經絡像是被塞進了燒紅的鐵條。
之前為了催發刀意與戰衣共鳴，奔騰的混沌元精早已把經脈撐到極限。
此刻舊力剛泄、新力未生，那股無處宣泄的能量洪流，竟順著掌骨縫隙找到了突破口！
“轟！”
合穀穴像是被炸開的堤壩，狂暴的能量順著第一、二掌骨蔓延，在皮肉下衝出密密麻麻的能量通路。
王歌低頭看去，右手虎口處的戰衣布料正透出青金色的光！
那光芒透過布料紋路，在皮膚上映出蛛網般的脈絡。
是被強行衝開的細微經絡！
“這是……又有突破了？”
劇痛中突然竄起一股酥麻感，從合穀穴蔓延至整條右臂。
原本滯澀的混沌元精仿佛找到了新河道，奔湧的速度陡然加快二成。
王歌下意識揮刀劈出，刀光竟比之前凝練了近半。
斬在殘留的合金傀儡殘骸上時，連聲音都變了！
不再是金屬碰撞的鏗鏘，而是冰層碎裂般的脆響！
“破之刀意……更順了！”
他猛地旋身，青冥刀在掌心轉了個圈。
刀光劃過的軌跡上，浮現出淡淡的青金色紋路，那是合穀穴湧出的能量與刀意交融的異象。
當刀鋒指向牆角的能量測試儀時，儀器屏幕突然亂跳，數值瞬間飆升到之前的140！
“能量輸出效率……漲了這麼多？”
王歌眼神一凝，突然想起《玄冥龍蛇引》裡的記載：“周身穴竅如星鬥，一通則百暢，百暢則力湧。”
以前隻當是誇張的形容，此刻才真正體會到！
合穀穴一通，右手的能量傳導效率像是換了條高速公路，連帶著對刀意的掌控都細膩了數倍。
他嘗試著調動冰魄戰衣的力量。
心念剛動，合穀穴便亮起冰藍色的光，戰衣的冰魄之力順著新開辟的經絡湧至指尖。
青冥刀的刀身瞬間覆上一層白霜，揮出時帶起的刀風都能凍結空氣。
當他故意放緩刀速時，竟能在空氣中劃出冰晶凝結的軌跡！
這是以前絕對做不到的精細操控！
“既能爆發，又能細控……”
王歌突然低喝一聲，左臂橫擋在身前。
冰魄戰衣的護盾剛展開，他便用右手刀背狠狠砸在護盾上。
這是極其冒險的舉動，相當於用自身能量衝擊防禦屏障，但此刻他想試試穴竅貫通後的能量協調性。
“嗡！”
青金色的刀背撞上冰藍色的護盾，沒有預想中的能量對衝，反而激起一圈螺旋狀的光紋。
合穀穴湧出的混沌元精像是潤滑劑，竟讓刀意與冰魄之力完美融合，護盾不僅沒碎，反而生出細密的冰棱，將刀背的力量反彈回去。
王歌借著這股反彈力旋身，刀光順勢劈向五米外的合金靶。
這一刀沒有用全力，卻在靶心留下個詭異的傷口。
外層合金被刀意劈開，內層卻被凍結成冰，兩種力量在同一處爆發，卻互不乾擾！
“原來如此……”
他盯著靶心的傷口，眼中閃過狂喜，“合穀穴不僅是通道，還是轉換器！”
混沌元精的包容特性，在這個穴竅裡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