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
都已經看過赤腳醫生後,大家回到家便開始各忙各的,仿佛那鼻青臉腫的人都不是自己一般。
還有,誰讓王家的人更慘呢?他們開心著呢!
在農村,因為各種問題打起來並不罕見。如今這次他們占了便宜,起碼在一段時間內彆說他們講話更有份量了,就連嚴姓外嫁的閨女都能身板挺的更直一點。
鐘越看著大家都有事做,於是對著一雙兒女道:“隨我去屋裡,我有話要說。”
兩個孩子立馬乖乖往屋裡去,其他人眼神飄了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麗萍往嚴老頭跟前湊了湊:“老嚴,女婿會不會生氣了?”
嚴老頭看了看她道:“沒事,曉月那丫頭抗揍。”
趙麗萍:……
今天鐘越往那一站,她隻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她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不是普通人該有的樣子。一時之間,她覺得和女婿的距離感特彆遠,仿佛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鐘越和妻子結婚的時候分了一間草房,裡麵做了隔斷,一邊給夫妻倆睡,一邊給兩個孩子睡。
兩個孩子媽媽離開後,鐘越便帶著兒子睡,鐘曉月則自己睡。
此刻他們自然回的就是這間屋子,鐘越把門關上後,看著鐘曉月變的有點忐忑的模樣道:“你今天真厲害。”
鐘曉月立馬眼睛都亮了幾分:“爸爸,你不生氣嗎?”
鐘越坐在凳子上道:“不生氣,隻是有點擔心你的安全。”
鐘曉月眉頭擰巴到了一起:“為什麼?”
鐘曉陽也很不理解:“妹妹打架很厲害,擔心的應該是彆人。”
鐘越伸出了一雙手:“你們兩個一起,看看能不能把我拉起來。”
兩個孩子於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但鐘越卻是動都沒動。
等他們都累的氣喘籲籲之時,鐘越才道:“曉月隻是在村裡和差不多年齡的人打架才能占便宜,可是隨便換個大人,她便不能撼動分毫。其實,隻要再比曉月大幾歲的普通孩子,曉月也就占不到一點便宜了。”
“還有,女孩子比男孩子發育早,所以現在曉月可以打的過曉陽,但是等以後,曉陽一個人打兩個曉月不是問題。”
鐘曉月不相信:“我不信哥哥以後可以打過我。”
鐘越看了她一眼道:“這是事實,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曉月,不要輕易跟人起衝突,在村裡大家有顧忌,大人不會對你怎麼樣。但若是不在村裡,隨便來個人可能都會讓你吃儘苦頭。”
鐘曉月有點懂他的意思了,於是道:“那爸爸,遇到欠打的人怎麼辦呢?”
鐘曉陽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妹妹就欠打,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鐘越露出了一個笑容:“打人是不對的,畢竟打壞了要賠錢不說,還有可能蹲局子吃槍子。所以,爸爸教你們一些本事,讓你們可以變的更厲害不說,還能知道怎麼把人打的又疼且讓人看不出傷勢。”
鐘曉月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爸爸爸爸,我要學要學。”
鐘曉陽抱住了他另一條腿:“爸爸,我也想學。”他雖然不喜歡打架,但日常被鐘曉月修理這事他還是很不開心的。
現在他都不是妹妹的對手,妹妹再學會新本領後,那他不是更打不過了嗎?
所以,他一定也要學。他上學成績都那麼好,學這些肯定也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