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晨抿了抿唇:“若是,若是一切往最壞的方向打算,她……”
吳齊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回答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
“吳師伯,還請您務必要想辦法救她,需要什麼您儘管說,不論有多難,我都會想辦法去做到的。”
吳齊點了點頭:“這點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儘好一個醫者的職責,用我畢生所學去為她治療。”
有吳齊這句話,安晨晨就放心了。
他抬眸看向門外已經等候多時的戰影,隨後低頭看了眼唐糖,便站起身。
“吳師伯,她就交給你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我會回來。”
吳齊揮了揮手:“去吧,有你的那些保鏢在這,這丫頭也不會出什麼事。”
安晨晨點了點頭,隨後又多添了一些保鏢守在門外,交代了幾句後帶著戰影離開了。
偏僻郊區外。
安晨晨麵戴一個黑白麵罩,緩步走入陰暗的破舊小屋內。
戰影打開一個房間,房間內沒有一絲光線,卻能聽到水滴的聲音。
隨著房門打開,光線爭先恐後湧入,狹小的房間內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此刻正蜷縮在角落。
看到光線,他立馬像是瘋了一般朝著門口衝了出來。
下一秒,兩個蒙著黑布的保鏢上前把男人按在地麵上,健壯的男人立馬無法動彈。
“老實點!”
戰影在安晨晨耳邊低聲道:“大少爺,這幾天換著花樣磨他心態,他看上去像是崩潰到要瘋了一樣,但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裝的。”
畢竟布倫特可是個心理醫生,想要裝成一個瘋子並不是難事。
安晨晨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手下搬來了一把椅子,安晨晨慢條斯理,姿態慵懶隨性地坐下。
隨後又有人搬來一個功率十分大的燈,燈光亮起,整個房間猶如白晝,燈光對著布倫特照,那一瞬間布倫特感覺他被送到了太陽邊上,眼睛差點照瞎了。
他趕忙閉上眼睛,一時間摸不清楚眼前出現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按道理,他都說了自己有事情要交代,對方若是真那麼在意唐家那個大小姐,難道不應該好好對他嗎?
空氣安靜,一場無聲的對峙悄無聲息開始。
安晨晨甚至還悠閒地開始喝起了茶,還讓手下在一旁吃起了烤肉喝著汽水。
布倫特被關了二十多天,這段時間,除了少得可憐的水,和稀得如水的稀飯,他再沒有進食過任何東西。
吃東西的吧唧聲和肉香味鑽入鼻腔,他感覺到口中的唾液正在瘋狂分泌。
他咬著牙,再次看向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的男人,在肚子不知多少次發出咕嚕聲,口水都快要從嘴角溢出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
布倫特主動開口,嗓音沙啞難聽,猶如破舊的手風琴一般。
安晨晨吹了口滾燙的茶水,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