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唐文海找上聞家時,隻想要一個能弄死人的毒藥,沒有解藥最好,更加方便唐文海永除後患。
聞北冥繼承了父親衣缽,一生都致力於治病救人,從來沒有研究過害人的東西,唯獨用在唐糖身上那一個殘次品。
想了想,聞北冥道:“其實唐糖身上的毒藥,原本是唐家研發的一種特效藥,隻不過在實驗過程中發現了頗多副作用且暫時無解,便被聞家暫時放棄了。”
本意上,這個毒藥,也是一種救命藥。
吳齊默了默,隨後道:“這就說得通了,難怪我在研究的時候,總覺得這藥並不像至毒之物。”
聞時延推著唐糖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那個向來高傲,在外人麵前沉默寡言的父親,態度謙卑恭敬地站在吳齊身邊。
上次吳齊試過他後,隻簡單說了聞家跟他師承一脈,其餘的聞時延一概不知,這會兒也不禁對聞家跟吳齊之間的淵源有些好奇。
在唐糖出來的瞬間,安晨晨的所有視線和注意力就全都放在唐糖身上。
病床上,女孩臉色蒼白如雪,雙眸緊閉,像是等待著被喚醒的沉睡公主。
唐糖被安排在了重症監護室,吳齊和聞北冥等人一起進入重症監護室,給唐糖插上儀器和管子,維持唐糖沒有蘇醒期間基本的生命體征。
安晨晨在旁邊看著,隻感覺心如刀絞,恨不得代替唐糖經曆這一切。
安置好唐糖後,吳齊和聞北冥走到了隔間,安晨晨和聞時延也跟著過去。
吳齊開口:“聞家主,既然沒有解藥的話,這段時間就麻煩你跟我一起研製解藥了。”
聞北冥立馬道:“師伯叫我北冥就好,能跟師伯一起研製解藥是晚輩的榮幸,不過這裡的環境太過簡陋了,師伯若是不嫌棄,可以移步到我聞家實驗室去。”
聽到這話,聞時延瞪大了眼睛。
聞家的實驗室,那是隻有聞家人才能進出的,從來沒有外人去過。
安晨晨對此也感到有些詫異,顯然是也沒料到聞北冥會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若是能去聞家實驗室,自然是最好的。
儘管他安排得再周全,到底不是在海城,論醫療資源和設備,聞家稱第二,整個y國沒人敢稱第一。
去聞家,用著頂級資源,對唐糖有利無害。
聞時延在旁邊詫異道:“爸,你就這樣鬆口了?”
之前,他為了給唐糖續命,想儘了一切辦法想要用實驗室裡麵的資源,都被父親明裡暗裡給攔住了。
最後他隻能自己想辦法去另外弄藥材,再製成藥給唐糖服用。
如今,一直冥頑不靈,比那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還要硬的父親,竟然對著吳齊這麼輕易就鬆口了。
聞北冥斜睨了一眼聞時延,隨後又對吳齊道:“吳師伯,這是犬子,聞時延。”
吳齊微微頷首:“嗯,我見過了,他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