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開始出現各種問題,周圍的車子慢慢變多了起來,後車跟著的保鏢不斷變換位置,影響著其餘車輛的視線判斷。
寬敞的道路上暗流湧動,上演著一場火藥味十足的博弈。
在又一次被彆停後,安晨晨穩穩坐在車上鎮定自若,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恍若未聞。
開車的司機也穩若泰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按照計劃開著自己的車。
安晨晨的車子在包圍圈內,車上有穿著黑衣服的看不到麵貌的人不斷往下走,袖扣處隱隱看得到黑洞洞的東西。
車子已經行駛到了偏僻的路段,這裡路鮮少有車輛出入,正當包圍安晨晨的人以為勝券在握時,周圍忽然嘩啦啦冒上許多人群。
戰鈞遠的手下愣了一瞬,當即反應過來他們中計了,想要撤退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退。
“乾他娘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兄弟們跟他們拚了!”
“對,跟他們拚了,回去主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安晨晨給了身邊手下一個眼神,對方立馬下車高聲道:“舉手投降,配合者可以不死,我知道你們中了毒藥被人控製身不由己,我們有解藥,可以保你們不死!”
此話一出,戰鈞遠的手下皆是瞳孔狠狠顫動著。
安晨晨的人說得沒錯,之所以這麼賣命,就是因為命已經被捏在了戰鈞遠手上,若是他們可以不死的話……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便猶如野草一般開始瘋漲,有些人已經開始猶豫了。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誰知道是不是從一個虎口跳進另一個狼窩呢。
安晨晨手下道:“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活下來才會有更多的可能。”
說著,他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嗓音蠱惑:“這是解藥,你們現在身上肯定很難受吧,每一根骨頭都猶如被螞蟻啃噬一樣,刺骨鑽心,隻要你們願意,這次的任務我們可以配合,保下你們的命,出來混的都不容易何必這麼賣命呢,最後的好處也落不到你們身上。”
“說白了,你們其實就是戰鈞遠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沒有了你們他還會有其他人,但如果真的脫離了他,那等待你們的就是夢寐以求的自由。”
不少人被說動,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始終拿不定主意。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出去,他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凶神惡煞,滿是疤痕的臉。
他警惕道:“我身上的毒發作了,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隻要把藥拿過來給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他眼神嘲諷,好似篤定對方就是哄騙他們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是我讓人送過去給你們,還是你過來拿?”
男人眸色微閃:“我過去拿!”
如果對方沒有欺騙自己那是最好,如果這些都是圈套,那他等會兒就趁機對著車上的人動手,反正拉上一個墊背的就是賺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男人毅然決然朝著安晨晨手下走去。
車子的外麵是看不見裡麵的,安晨晨坐在車上靜靜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手指在膝蓋上輕點。
在戰鈞遠的手下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場博弈要結束了。
十五分鐘後,跟在安晨晨身後的車輛多了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