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好奇嗎,他們這樣子跟老鼠看到貓一樣,鞋底都快要冒煙了。”
對於自家老公這沒個正行的模樣,秦殊儼然是已經習慣了,她沒好氣地又瞪了葉歡一眼,沒再搭理他。
“小昕,跟爸媽去書房。”
葉昕悶聲道:“哦,知道了。”
葉歡沒忍住,在葉昕後腦勺拍了一下:“年紀輕輕的就垂頭喪氣,晦不晦氣。”
有些疼,葉昕捂著後腦勺用眼神不滿地控訴葉歡:“爸,我這是正常表達情緒!難道你希望我像個傀儡一樣沒有情緒嗎?”
葉歡:“嘿,你還跟我頂嘴,動不動就上升高度,誰教你的?”
葉昕嘟囔:“誰不著調就是誰教的。”
葉歡不樂意了,又在葉昕後腦勺拍了一下:“臭小子,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到達書房門口,秦殊打開門隨後轉頭看向葉歡:“要不你出去。”
葉歡立馬閉嘴,還用手在嘴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在書房坐下,秦殊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慢悠悠地泡起了茶。
葉昕簡直如坐針氈,這種等待鍘刀落下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十分鐘過去,秦殊還是沒有開口。
葉昕深吸一口氣:“媽,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秦殊露出一個淺笑,緩緩放下茶杯:“彆緊張,就是簡單聊聊天。”
葉昕微笑:“不緊張。”
才怪,這陣仗,一點都不像是聊天,倒像是拷問。
秦殊:“小昕,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了,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瞞著家裡。”
被秦殊那雙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葉昕的心不自覺“咯噔”了一下。
他問:“清楚什麼?前兩天我已經全部都說清楚了,沒有什麼瞞著家裡的。”
秦殊繼續說:“我知道你是不想家裡擔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說,萬一真出什麼事了我們一無所知的時候反而會更加擔心?”
葉昕沉默了。
秦殊繼續說:“你有你的選擇,我可以理解,現在我都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隻希望你能自己主動坦白一切。”
葉昕直直對上秦殊的眼睛,他認真道:“媽,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
母子倆無聲對峙,看著葉昕那從不曾出現過的認真神色,秦殊再次意識到,她的兒子長大了。
葉歡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端起茶杯默默觀察了一下秦殊的臉色,隨後他垂下眼簾抿了口茶水,心中已經知道了這場對峙的結果。
兒子這次能得償所願了。
果不其然,秦殊率先收回視線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確定不會再改變了,一會兒你就收拾東西回學校吧。”
葉昕一愣,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什麼?”
秦殊:“怎麼,還想在家裡多住幾天?”
葉昕:“不是……不對,家裡這麼好,我肯定想在家裡一直住下去,隻是媽你剛才說什麼?”
見兒子高興得語無倫次,秦殊有些好笑。
“我同意了,你說得對,你長大了,有選擇想要走什麼樣的路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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