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辰問：“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暖暖嫁人前肯定會回來的。”
戰時遠皺眉，沒忍住質問道：“剛才不是還說一個禮拜，剛出門就變卦了？”
聽到戰時遠的聲音，戰笙的語氣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柔和了。
她說：“我樂意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戰時遠深吸一口氣，強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休養，全都敗在了這個女兒身上。
戰墨辰聽到這話，也不禁蹙眉，戰笙跟他並不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並不清楚戰笙跟戰時遠之間的相處模式，也不清楚父女倆都發生了什麼。
但是無論如何，這樣跟父親說話都是不太合適的。
更何況，戰墨辰的印象中，戰笙一直都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子。
他沉聲道：“笙笙，可以這樣跟爸爸說話嗎？”
戰笙沉默了。
對這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的哥哥，戰笙還是有點杵的。
片刻後，她語氣僵硬：“誰讓他自己總是凶巴巴的，反正我最快一個禮拜會回去，不會耽誤正事的，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跟晚晚保持聯絡，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戰笙就掛斷了電話。
白雨欣看向戰時遠：“看到了吧，明明以前你也不是這樣的脾氣，怎麼現在越來越暴躁了，難道是遲來的更年期？”
戰時遠：……
戰墨辰低頭抿唇憋住笑意。
很快他抬頭寬慰道：“爸，笙笙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孩子，有時候適當的縱容或許會有更好的效果。”
教育本就是一項充滿難題的課業，每個孩子對應的難題都不一樣。
戰時遠臉色黑得像鍋底，他長長歎了口氣，悶聲道：“你們不懂。”
白雨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行吧，你懂。”
對於這個妹妹，戰墨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戰笙似乎隻有在戰時遠麵前才會這般劍拔弩張。
戰墨辰：“爸，媽，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就先走了。”
白雨欣笑著回應：“誒，好，路上慢點哈。”
戰墨辰點頭：“好。”
另一邊，戰笙坐在顧琛的車上也是一臉鬱悶。
其實坐上車之後，戰笙就有些後悔那樣跟戰時遠講話了，她知道爹地是在關心自己，是為了自己好。
但是戰笙又實在是討厭戰時遠總是把他的想法強加在自己身上，有些事情她有自己的考量，戰時遠總是說難免令人感到煩躁。
而且，明明她都已經說過自己的去向了，戰時遠還要讓哥哥戰墨辰打電話來試探自己，難道在爹地心裡，她這個女兒就真的差勁到沒有一點腦子嗎？
顧琛坐在她旁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收入眼底。
等到戰笙情緒平複得差不多了之後，他才溫聲道：“我讓你為難了嗎？”
戰笙搖頭：“沒有，不關你的事。”
顧琛：“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跟你家人說的？”
戰笙看向他。
顧琛笑了笑：“彆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的家人似乎很生氣。”
戰笙：“不，隻有我爹地生氣，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他都看不順眼，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他看起來似乎很擔心你。”
戰笙聳了聳肩：“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