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她今天準備離開西郊六院。
收拾完畢後,她給蘇遠發去一條消息:【我準備離開醫院了,不占著名額了(苦笑表情)】
學校靈怨結束後不久,楊若就加入了西郊六院的靈場,如今已經四個多月了,依然沒有覺醒天眷。
是時候該放棄了。
楊若拖著行李箱,一路來到醫院大門口,護士長兼食堂廚師長兼大門守護者的王嬸掏出鑰匙給她開門。
為了避免有腦子不好的年輕人半夜出去亂跑,醫院設置了兩扇門三道鎖,鐵鏈纏繞在厚重的鐵門上,有成年人手臂般粗。
到了夜裡,普通人要是想從醫院出去,難度堪比越獄。
王嬸一邊開鎖,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小楊啊,出去以後可彆亂跑,外頭不比醫院安全。要是遇到什麼不對勁的,趕緊回來,知道不?”
楊若點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知道了,王嬸,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王嬸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孩子,性子倔,非要走。其實咱們醫院也是容的下普通人的,像我不就是嗎?你完全可以留在這裡工作。”
再怎麼說,楊若也在這待了好幾個月了,她從不吃白食,有什麼活都搶著乾,王嬸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
“王嬸,你比我有用,做的飯大家都愛吃。”楊若搖了搖頭,她的性子還是和當初一樣倔強。
“什麼有用沒用的,你不是經常幫我乾活嗎?”
“我那些活是個人都能乾,還是不浪費位置了,萬一下一個進來的人可以覺醒天眷呢?”
楊若苦笑,在醫院待了好幾個月,這已經是她做過臉皮最厚的事情了。
她是蘇遠他們的同學,大家一起經曆過靈怨,就算在這待一輩子也沒人會說她。
可人還是要自己識趣的好。
像吳文濤那樣無下限的跳熱舞抱大腿,她做不到,楊若是個有自尊心的人,除非自己能派上用場。
不過話說回來,吳文濤高低也是個天眷者,比她要有用的多。
“倔丫頭。”王嬸歎了口氣,把三道門鎖全部打開,讓身到一旁:“天已經黑了,要走的話抓緊吧,有空回來坐坐。”
“好,再見王嬸。”楊若拖著行李箱,邁出了醫院的大門。
院子裡很安靜,隻有風吹過時,槐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輕響。
醫院裡種滿了槐樹,樹枝扭曲著向上伸展,仿佛無數隻乾枯的手臂在黑暗中無聲地揮舞,指尖勾向天空。
把環境氛圍塑造的如此恐怖,也是在防止普通人在夜晚靠近這裡,畢竟這裡是真的鬨鬼。
你平時可以拿貪吃蛇當個笑話看,因為它是個瞎子,可你要在它麵前發出聲音......那是真的不死不休!
喝了小綠水的起銀鴻繞著醫院跑了十八圈,最後還是被咬死重開了。
儘管氛圍很恐怖,但楊若心中也不慌張,她心理素質好,況且這個看似恐怖的醫院,實則算是這個城市裡最有安全感的幾個地方之一。
西郊六院離市區遠,但好在有公交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楊若終於到了公交站。
站台上空無一人,隻有一張破舊的時刻表貼在柱子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她看了看時間,距離下一班車還有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