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澤走出來，抬頭打了個招呼。
“起床了，季教授？”
季澤清了清嗓子：“嗯，早。玥玥呢？”
“還沒起呢，和林瑜兩個人睡得正香呢。”
方晴從手機上抬起眼來，帶著不明的笑意，輕聲問道。
“那個……剛才，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說完，低頭竊笑兩聲。
季澤已經從她那幸災樂禍看笑話的眼神中猜到了什麼。
他一邊走去餐桌上拿水喝，一邊輕聲慢語地解釋起來。
“喝點酒就愛粘著人，怎麼甩都甩不開。”
方晴衝他伸出五根手指來，一臉“不用解釋”的表情。
“沒事兒，好兄弟嘛，抱著睡也情有可原。”
話剛說完，蘇玥就頂著一頭的鳥窩亂發，睡眼惺忪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聲音有些沙啞地問著兩個人。
“什麼情有可原？”
方晴立刻站起身來，解釋道：“沒什麼，季教授問你起沒起床呢。”
季澤也放下手裡的水杯，朝著蘇玥走去。
還溫柔地用手將她翹著的頭發給撥了下去。
滿目柔和地溫聲詢問道：“睡得好嗎？”
蘇玥小嘴撅得老高了，一把端起他剛才放下的水杯，仰頭全部喝了下去。
然後用手擦擦嘴巴的水漬。
“彆提了，反正我是再也不跟方晴一起睡了，自己聊著聊著就睡了，還伸手打人，半夜給我嚇一跳。”
方晴跳出來反駁道。
“不可能，你彆趁著我睡得沉誣賴我，我方晴從來不乾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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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玥兩隻眼睛瞪得溜兒圓。
“好，那等林瑜起來你問她，昨晚半夜她又讓我起來給她找耳塞，還不信？”
季教授低頭淺笑著，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他難得早上嘰嘰喳喳的玥玥。
方晴沒人要靠山，心虛地很。
剛要打電話搖人。
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季教授掀起眼皮來看向蘇玥。
蘇玥喃喃：“應該是老杜來了，不過這也太早了吧？”
季澤已經轉身大步走去開門。
果然，是杜海陽。
他手裡拿著滿滿當當的。
一進門，人還沒走過來，已經聞到了小籠包和油條的味道。
杜海陽換了鞋子進來。
蘇玥探著身子開心地問道，“呀班長，還是你貼心，早餐都買來了？”
杜海陽也不說話，淡淡笑著，朝餐桌走去。
將東西都放下之後才再次走到客廳。
“昨晚都喝了酒，怕你們早上起來餓，正好我們小區門口有不少賣早餐的，就順手買了過來。”
他的話剛落，就被方晴搶了過去。
“杜海陽，你說，我喝醉了鬨不鬨騰，打不打人？”
杜海陽的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流轉了一下，瞬間讀懂了此時三人對峙的場麵。
沒想到，季教授擺擺手，示意自己完全不參與。
還特意往後退了兩步以示立場。
蘇玥則單手掐腰站在那兒等著杜海陽的回答。
方晴也是氣鼓鼓地仰著下巴，直勾勾地看著他。
杜海陽抿著嘴唇，猶豫了幾秒。
半晌，還是說出一句。
“你要我……說真話嗎？”
方晴直接朝他這邊衝過來，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杜海陽，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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