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陽不到十分鐘就開車趕到了方晴發的位置。
診所剛剛熄燈，她隻能坐在外麵的長凳上等著。
當然了，嘴也沒閒著，又去隔壁店鋪買了點牛肉乾來吃。
一邊吃還一邊吐槽人家牛肉乾太硬塞牙，但是就是沒停下。
杜海陽老遠就從車裡看到了她正一個人坐在那裡。
那凳子有些高，方晴的兩隻小腿因為長度不夠觸碰不到地麵，隻能左右晃蕩著。
畫麵很是可愛。
他將車停到路邊，就如一陣風一樣快速跑了下去。
方晴還在專注地嚼著她手裡的牛肉乾，沒注意到杜海陽已經朝她跑來。
等肩膀上感覺多了件外套時，才慢慢抬起眼來與他四目相對。
“嗯，不錯嘛，速度還挺快。”
她不知道杜海陽為了不讓她等太久，直接飛奔到車庫，一路加油門開過來的。
話剛說完，像個孩子一樣，調皮地用肩膀一晃，把杜海陽的外套給晃了下來。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
方晴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完全沒意識到杜海陽的舉動背後所蘊含的深意。
親愛的晴姐看彆人的甜甜愛情羨慕得不得了，卻對身邊這個男人默默付出的無私愛意渾然不覺。
杜海陽無奈扁嘴。
把那外套拿起來穿在了身上。
方晴把手裡的東西全部塞給杜海陽，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走，請你吃飯，說吧，想吃啥，今天姐心情好，想吃啥都請你……”
人家杜海陽哪是為了飯來的啊，是為了你來的啊。
他目光緊緊盯著方晴，悶頭不語。
方晴看他沒表態，拉起他的胳膊就往路邊走。
“那我隨便請了，反正你什麼都能吃。”
“好，你說了算。”
坐上車，方晴還在查這附近有什麼值得一吃的美食。
杜海陽卻關心起她為何這個點會一個人在這裡。
“你不是說今晚要陪蘇玥嗎？”
方晴頭都沒抬，還在繼續瀏覽著手機裡的美食推薦。
“這不是陪她來拔牙了嘛，但是拔完牙，她男朋友來接她走了，我也沒什麼事，就想吃個飯再回去唄。”
方晴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所以你就一個人坐在路邊等著……這麼冷的天，這路邊也沒什麼人。”
方晴這才感受到杜海陽話裡好似帶著一絲異樣，她慢慢抬起頭，將手機按滅。
“我不是打電話讓你來接我了嘛，我怕啥。”
杜海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他怕她一個小姑娘這麼晚了在外麵會遇到危險，可是方晴卻怎麼都讀不懂他話裡的深意。
算了，他安慰自己，或許是時機還不到。
於是咬著牙發動起車子來。
“說吧，想吃什麼？”
輪到他問。
方晴立刻笑嘻嘻地打開手機給他看剛才查到的一家店，語氣裡滿是興奮勁兒。
“這家，牛肉火鍋！在西江路上……”
杜海陽略帶無奈地搖搖頭。
而後加足油門，朝著火鍋店開去。
……
季澤就這樣一直抱著蘇玥走到單元樓下。
除了嘴裡滿是血腥味張不開嘴之外，蘇玥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了。
她掙紮著想從季教授的懷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