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陽在一旁瘋狂捂嘴。
唯恐蘇玥再問起他。
剛好,服務生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紅酒走了進來。
“你好女士,您要的紅酒,要不要幫您醒一下?”
“好的,醒上。”
季教授腳步匆匆地走出包間。
手中緊握著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那人曾是他在英國讀書時偶然結識的柳江老鄉,名叫薑皓文。
是個學法律的精英海歸人士。
因為薑皓文忽然生病,可身邊沒藥也沒人照顧。
便抱著僥幸心理,在留學群裡發了消息想尋藥。
剛好季教授有帶過的備用藥,在群裡看到了他的消息後,主動聯係了他。
還二話沒說,就直接打車送過去了。
那哥們完全沒想到,會有人不辭辛苦、不計報酬地跨半個城市來給他送藥。
心裡感激得很。
後來病好了之後,專門跑去季教授的學校去,請他吃飯。
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從那以後,兩人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薑皓文比季教授早一年回到柳江,與蘇大的學長一起創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
如今,這家事務所的規模已經相當宏大,在柳江也算是一家比較著名的律師事務所了。
季教授回國後,兩人還曾約過一次酒,暢聊彼此的生活和工作。
電話撥出去之後,很快被接通。
那邊是低沉深邃的明朗男音。
薑皓文直接沒等季教授開口說話,直接率性地喊了出來。
“恩人。”
“怎麼這個點打電話找我?”
那哥們之後一直開玩笑地稱季教授為“救命恩人”。
季澤的語氣很是低沉。
“忙嗎?”
“不忙,剛開完會,準備回家。怎麼了,你這時候打電話應該不是找我約酒吧?說吧,什麼事?”
季教授也不再拖拉,直接開門見山進入主題。
“的確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
“咱倆之間直接明說,再說了,我還欠你個大人情呢,正好還了。”
季澤頓了頓,抬頭看向暗黑的夜。
“我女朋友在公司被同事抹黑誣陷,所以我想問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她正名,或者給那些人一些懲戒?”
“是侵犯名譽了是嗎?”
“對。”
“那簡單,直接發律師函警告,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粗暴的辦法了,而且公司裡的人,打嘴炮的時候一個頂一個,一收律師函,立刻跟縮頭烏龜似的低頭求饒,不過,證據一定要保存好,萬一日後有用。”
季教授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打工的人最怕的就是律師函直接發到公司。
一旦收到,恐怕沒有臉麵再待下去。
隻要找到群裡那些對著蘇玥開黃腔打嘴炮的人,將他們一個個實名製。
那他就有辦法達到目的。
“好,那我明天去律所找你,我們詳談。”
“剛好我明天一天都在律所,你隨時過來。”
季教授想了想,覺得蘇玥今晚指定喝多,怕她明早起不來。
隨即開口說道。
“上午不行,下午吧。”
“好,我等你。”
掛掉電話後,季教授的心中猶如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沉甸甸的,十分彆扭。
他緩緩抬起頭,凝視著暗黑的夜空。
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歎息聲仿佛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帶著無儘的無奈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