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嶼瞬間感覺，自己做得好像不如那個男人的十分之一。
心中那份暗藏多年的執念。
忽地，如一陣雲煙一般，消失散儘了。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緩緩地落在蘇玥的臉上，
然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堅定帶光，衝她露出了一個讓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但又似乎是飽含善意的。
仿佛是在替蘇玥開心。
蘇玥剛好也正揚著下巴往那邊看去，正好與章嶼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於是，也微微頷首回了他一個淡淡的笑。
章嶼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繼續跟薑律小聲交談起來，
被點到名字的那五個人，此時已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們被周圍的同事用各種異樣的目光緊緊地包圍著，仿佛自己是被押著過街遊行的罪犯一般。
每個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一個個低著頭，縮著肩膀，顯得狼狽不堪。
尤其是那個黃婷婷，簡直和她表姐如出一轍。
絲毫不要臉皮。
她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然後瞅準時機，一把拉住蘇玥的胳膊。
大言不慚地開口說道。
“蘇玥，真的對不起，我們幾個真的隻是一時嘴快，隨口說了那麼兩句，根本沒意識到這些話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影響，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隨便開你的玩笑了，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跟那些律師商量一下，把這些律師函給撤回去？”
本來很多人還都不知道，這律師函是和蘇玥有關。
季教授也為了保護蘇玥。
並沒有讓薑律師直接說出。
可經黃婷婷這樣一說，眾人紛紛朝蘇玥投過好奇的目光來。
大家都想探究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玥低頭看了眼被黃婷婷緊緊拽著的胳膊，態度十分狠決。
“不好意思，我沒這麼聖母心。既然當時敢說，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們在群裡七嘴八舌說我的時候，難道沒想到會給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影響嗎？！”
她狠狠地望著黃婷婷，霸氣地抬起手來。
一把把她的手給打掉了。
黃婷婷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才意識到犯錯，低下了頭。
雅婷也立刻用身子擋在前麵，開始自己的狂醉攻擊模式。
“現在收律師函了開始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還有，”她惡狠狠地瞪著眼看向後麵的幾個人。
“彆覺得自己是男人，就可以隨便開那些惡臭的玩笑，惡不惡心啊，賤不賤啊，要是還有下一次，直接把你們嘴給撕爛！”
“聽到沒有？！”
雅婷雙手掐腰，理直氣壯地揚起自己的小下巴。
那幾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連喘氣都刻意放低聲音。
仿佛千古罪人。
但還是被周圍的人指著鼻子小聲議論著。
薑律師聽雅婷這麼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笑的衝動。
考慮到當前的場合，他深知自己必須保持一貫在外的威嚴律師形象。
於是強忍住笑意。